“干嘛呢!不干活儿了吗?”掌柜一声怒吼,小二立即起身去招呼其他客人。
尘瑾说:“看来这小白脸还是个神秘人物,谁都不了解他。你们说璎珞现在会不会和小白脸在一起?”
千宿说:“也有可能,不过这起案件又牵扯进了门头沟煤窑,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景渊却说:“我看未必变复杂了,门头沟煤窑之前我就听说过他们的种种恶行,但一直都没人管理,这其中定会牵连出大大小小许多官员。你们不要忘了,之前我们调查的几起案件,幕后的大人物还都没浮出水面,这件事情恐怕也会与他们有关,说不定还会帮我们得到新的线索。”
千宿点头道:“景渊说的对,只要涉及煤窑之类的事情,肯定牵扯甚广,说不定会对我们有所帮助,天快黑了,我们可以摸黑去煤窑探探风,不要打草惊蛇。”
“大人,陆德彪有动静了。”捕快急忙禀报。
景渊问:“怎么了?”
捕快回:“据探子来报,陆德彪召集护院,不知道要做什么。”
千宿说:“尘瑾你先回客栈,景渊我们带人去看看情况。”
尘瑾点头道:“好,你们小心。”
——
夜深人静之时,陆德彪带着护院出动,千宿和景渊一路跟踪,直至郊外的一所小屋。
小屋内早有一群人等待,千宿和景渊透过窗子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捕快趁机包围整座小屋。猛虎刺青!千宿心想:这是虎山帮的人。模糊中,两帮人争论不休,好似为了曹鹏达和璎珞之事。千宿和景渊这才明白,原来门头沟煤窑是由虎山帮管辖,德彪镖局和虎山帮也算有些交情,陆德彪听到曹大人之死可能与门头沟煤窑有关,特地与其相约,质问缘由。两帮人态度强硬,都不示弱,眼看争论变成争吵,捕快的一声轻咳,两帮人迅速警觉地冲出屋子,捕快立刻将他们包围。
“好呀,陆德彪,想我云镇山对你如此信任,你却带着官府的人来抓我。”虎山帮二当家云镇山狠狠瞪上陆德彪一眼。
陆德彪全然不明所以,不知如何解释。
云镇山带着兄弟挥起大刀,杀向捕快,虎山帮的弟兄各个都是骁勇彪悍的山野汉子,小县衙的捕快哪里是他们的对手,濡弱地耍着花拳绣腿,即便千宿和景渊一马当先,也实在不敌众喣之力。陆德彪悄悄绕路逃跑,云镇山虽见占了风头,却也不想与官府冲撞太多,遂即带领手下逃离而去。
——
洛湛深夜会见沈云天,向他禀报近日之事。
于千裘说:“虎山帮为了帮助青川帮运送银两,居然不听沈大人的指示,真是无法无天。”
洛湛说:“沈大人,虎山帮由您一手扶植起来,现在势力壮大,翅膀硬了,已经愈发难以控制。
属下本想借陆德彪之手灭了虎山帮,至少消消他们的锐气,谁知那陆德彪也是个窝囊废,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居然不敢和虎山帮火拼,像个娘们一样去争论,居然还惊扰了官兵,也不知道这些年他都是靠什么让德彪镖局壮大起来的。”
沈云天说:“新机营已经注意到了虎山帮,这些年,他们和我们一起共事,知道的太多,虎山帮要尽早除掉,陆德彪也不能放过。”
洛湛回:“是,属下一定亲自灭掉虎山帮。”
沈云天却摇摇头:“不,不用我们亲自动手,还有一人可以利用。”
——
一大清早,千宿和景渊便带兵闯入门头沟煤窑。
云镇山上前相迎:“各位官爷别来无恙呀。”
捕快壮起胆子:“少废话,昨天晚上的事情还没了结,你们打伤我们那么多兄弟,这笔账该怎么算?”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也是一时冲动,得罪之处还望各位官爷海涵,医药费我们虎山帮全权负责。”云镇山示意手下拿来银两。
景渊却说:“这件事情可不是这点银两就能解决的。”
“我懂,官爷嫌少,来,拿上来。”云镇山又示意手下拿来更多银两,双手奉上,“官爷,这些总够了吧。”
景渊将银两打翻在地,手下纷纷举起大刀,云镇山却淡淡一笑,挥手示意他们放下武器。
景渊侧目道:“云镇山,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们来是为了曹大人和璎珞的事情。”
云镇山继续装傻:“曹大人是哪个曹大人,这曹姓官员我倒是认识几个,璎珞我还真没听说过。”
千宿呵斥道:“你不要再装傻了,曹鹏达曹大人一直都在调查你们煤窑,你不会不知道吧?”
云镇山拍拍头:“哦,原来是这个曹大人呀,他不是死了吗?”
景渊质问:“你敢说他的死与你们无关吗?”
“大人,我们是冤枉的,你不能单凭这一点就说我们杀人吧,任何事情都要讲究证据,你说我们杀了人,拿出证据来呀。”云镇山诡辩道。
景渊说:“好,你要证据是吗?来人,将煤窑里里外外搜查清楚,不要放过任何角落。”
“是。”捕快立刻四处排查。
片刻之后,捕快报告:“大人,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情况,璎珞姑娘应该不在这里。”
云镇山傲慢不羁地向他们耸耸肩,好似在示威一样。
景渊怏怏不服:“拿出你们的采煤执照和窑工名册。”
云镇山示意手下递给他们,千宿和景渊细细检查,却没有发现任何疑异。
云镇山睥睨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