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从崖上传来,听着脚步声渐渐走远,皇上和蝶城的心这才踏实下来,二人紧紧依在一起,静待机会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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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迟迟未回,军营里已炸开了锅。
蝶香不停地踱着步:“曹公公,你倒是想个办法呀!”
“现在能有什么办法,已经召集所有将士出去找了!哎哟,我的皇上啊,你可不能出事啊!”曹云喜焦乱地嘟哝着。
司徒凌风恶狠狠地指着弘时:“都是你,要不是你使用那些诡计,皇上也不会失踪。”
弘时瞋目切齿回击道:“司徒凌风,你不要血口喷人,皇阿玛失踪与我无关。”
司徒凌风责问:“你敢说我那马不是你做了手脚?你敢说那突如其来的风沙不是人为而起?皇上失踪很可能就是在风沙中迷路,树林里路型复杂,风沙出来,马儿受惊,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意外状况。”
“我...我承认你的马是我做了手脚,但那些风沙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今日天气晴朗无风,为何树林里会突然起了风沙,是你害我不成,害了皇上!”
“你血口喷人!”
“是你做贼心虚!”
见二人要打起来,曹云喜劝阻:“好啦,司徒大人、三阿哥你们就不要吵了,眼看着天就黑透,再找不来皇上,我们都要跟着掉脑袋。”
此时,一宫女匆匆来报:“启禀华妃娘娘,司库大人也还没回来。”
“什么?”蝶香大惊。
宫女回:“司库大人说下午去河边寻找证据,可是到现在还没回来。”
姐姐和皇上同时失踪了?蝶香心中混乱。
司徒凌风跃身上马,带领粘杆处的侍卫去河边寻找。
弘时也要前去,蝶香却拦住他:“三阿哥,你留下来吧,将士们都走了,我们女眷也需要保护。”
弘时无奈只好下马,矗在一旁默不作声。
素盏心想:难道他们抓了皇上和尹蝶城?她给曹云喜使个眼色,曹云喜会意,说:“华妃娘娘,现在外面不安全,还是回帐里吧,等有了皇上的消息,杂家立刻通知您。”
蝶香点点头。
素盏捂着肚子:“哎呀,娘娘,我肚子疼,要去如厕。”
“你去吧。”蝶香便跟随曹云喜进了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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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盏汲汲来到山洞,她问俞正英:“你们抓了皇上?”
俞正英说:“我们本想趁赛马之际抓住狗皇帝,没想到中途出现个姑娘,引走了我们,算那狗皇帝福大命大。”
素盏不禁斥道:“我都说了要你们稳重行事,不要打草惊蛇。”
俞正英心中自然不甘:“哼!老子不甘心!好不容易抓到机会,还不教训下这群清狗。”
“你们抓住皇上又能如何,杀掉他?现在朝廷之中暗藏着几股势力,他们就等着有人杀掉皇帝,自己堂而皇之的谋反。况且你们想想,公主可是当今皇上的华妃娘娘,皇上死了,她也会受到牵连,我们的势力还太弱,你们再这样毫无章法的行事,那只会自取灭亡,枉费姑姑我们蛰伏皇宫多年。”
俞正英问:“素盏,那你说该怎么做?”
素盏说:“既然公主已经坐上了华妃的宝座,那自然顺理成章,等到公主当上皇后,宫内、宫外都有了自己强大的势力,推翻清廷岂不是易如反掌。”
“我们大明的公主,怎能成为清狗的皇后?”
“放心,我一直在公主的食物里下药,她是不会怀上清廷皇帝的孩子,等到时机成熟,我会向公主摊明一切,公主是个是非分明、理想远大之人,她自会理解我的苦心。”
俞正英点点头,不由对素盏心生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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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皇上和蝶城仍困在崖壁洞穴内,皇上触触蝶城的额头:“好烫啊,这里又潮又湿,这一夜你恐怕坚持不住,我们不能待在这里。”
蝶城虚弱地开口:“皇上,不要管我,你自己走吧。”
皇上决然:“朕不能丢下你。”他起身,走到洞口,探探崖底,眺望远方,自语着:“还好不深,不远处应该就是村庄,一定有大夫。”他解下腰带,背起蝶城,将他们二人系在一起,握紧藤蔓,顺势滑落至崖底。
一路摸索着,皇上背着蝶城进到村子里,却见稀稀拉拉的几户人家都黑着灯,这个时辰天刚擦黑,不应该歇息了呀?皇上疑问着,抬眼望去,河对面人家很多,过了河应该就能找到诊所了吧。皇上背着蝶城走到河边,河桥居然已经坍塌,那又如何是好!正当他犹豫不决之时,一位扛着锄头的老大爷经过,皇上上前询问:“老大哥,这桥塌了,您是怎么过河呀?”
老大爷指着不远处:“往上走,那里河滩浅,我们垫了些石块,可以趟着水过河,你身上背的这位姑娘怎么了?”
皇上说:“她得了重病需要医治。”
老大爷说:“过了河,对面有大夫,正好我也要回家,我们一起走吧。”
皇上便跟着老大爷前去,边走边问着:“这么早,这几户人家怎么就熄了灯?”
老大爷一声叹息:“唉,你仔细看看那几户人家的房子。”
皇上擦亮眼睛,才发现房屋都已坍塌,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
“说起来,真是造孽呀!开春河水解冻,前些日子又下了几场暴雨,谁知河水冲开了堤坝,冲毁了大桥,一夜之间岸这边的房子都被冲垮了,人都埋里边了,要不是河对岸地势高,否则就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