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体晃了下,叶高驰伸手扶了我一把,有些莫名的问我,“怎么了?认识?”
来的人,叶高驰是不认识的。
我点头,当然认识。
许竖看见我,震惊的长大了嘴。不过再看到扶着我的叶高驰,脸色就有些变了。他手里拿着祭品,看起来应该是来扫墓的。一般年前扫墓虽然人不多,可是还是有的。
我看见许竖心情真是复杂的很,心跳砰砰砰的,我离开的时候许竖还是彭震的助理,不知道现在他还是不是。
到底还是我先开了口,“许竖,好久不见了,你来上坟吗?”
许竖冷冷的,他从前就是冷淡的样子,不过今天久别重逢,他似乎情绪有些不对,跟我说话多了几分厌恶。
“嗯,来看看林阿姨,我姐怀孕了,来不了。”
他姐可不就是许横。
听到许横怀孕的消息,我整个心都提起来。
我到米国日久,跟许横算是彻底断了联系,实在是生活毫无交集,再者因着许竖的这层关系,我也不想跟国内太多联系。
许竖没跟我多说,有些冲撞的走到我前面,然后动作特别娴熟的给我妈妈摆上祭品。
根本就不搭理我。
我刚才哭了一场,原本的病就没好利落,现在又被风吹,难免又咳嗽起来。叶高驰看许竖对我的态度,大概是判断出这个人跟我的关系恐怕是很一般的,所以也就没让我多停留,直接带着我先走了。
离开墓地,我就一直安稳不下来。
一来当然是担心许横,她怀孕了,难道是跟陈东野?真没想到她跟陈东野,也能走到今天,是结婚了吗?我心里好多疑问。
再者就是许竖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是彭震的助理,但是总归跟彭震是有些关系的,我害怕他将我回来的消息告诉彭震,不想遇到他。
我扭头跟叶高驰说:“给我订最近的机票,我明天去见个朋友,然后就要离开。”
虽然这里是我出生长大的地方,对这里,我有一种天然的亲近,能吃上一口老京城的豆汁,简直比什么都让我舒坦,可这些加起来都比不过我对彭家人的厌恶,我不想遇到他们。
叶高驰应了声,倒是不反对我走了,不过他问起了另外的问题,“想见哪个朋友,我去给你联系,还是你们还有联系?”
联系早断了。
想起这个,我就恨。
当年走的时候我是那个样子,等身体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很久,跟所有人都断了联系了。
我说:“她叫许横,是我之前最好的朋友,你帮忙找找。”
叶高驰现在的地位超然,他回国后,因为曾经做过间谍的关系,是不可能在进入军政界,但是国家对他这样的人,自然是不会亏待的,直接担任了中华商会的会长。在这个年纪能做到这样的职位,叶高驰的地位无庸置疑。再者,他自己实在是厉害到我有时候都觉得放这样的人来商场,实在是对那些商人的噩耗。
做过间谍的人,那心智、计谋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叶高驰自己做的金融公司,年底的时候也已经再纳斯达克上市。
无论是中美,他都有绝对的实力。
查一个人对他来说,太容易了。
等我回到叶高驰在京城的公寓的时候,许横现在的联系地址还有电话,甚至是近况都已经拿到了。
看完许横的近况,我心了跟堵了块石头似的。
没怎么犹豫就给许横打了电话。
“喂。”我只发出了一个音,那边许横就已经破口大骂了。
“林枷!你还知道回来!你还知道有我这么个朋友么!你良心都让狗给吃了,这几年我找你都快找疯了!你丫的没死啊!”
听她言辞犀利的骂我,我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有一种高兴的情绪。
在经历了那么躲之后,她还能骂的出来,显然是比我要好许多的。哪里像我,这几年就是心情最差的时候,都是哭不出来,骂不出来的。
这一身的病,大概都是这么闷出来的。
我不出声,许横骂完一轮就问,“你在哪儿呢?!”
“在京城!”
“你丫的什么时候回来的!特么的回来不知道联系我的吗?林枷!我算是看清你了,你往后甭想着我再给你操心!”
骂是骂,可她骂到最后就哭起来。
“你特么的知道我多担心你吗!你真不是东西!”她的哭声越来越大。
我想着她还怀着孩子呢,怎么能哭成这样,心急火燎的劝,“我好着呢,这不是联系你了吗?你好不好?”
“你就说你现在在哪里?!”许横是个急脾气,恐怕是想见我一刻都不能等的。
我看看表,晚上八点多,其实也不算晚,我有视察的关系,晚上基本是睡不着的,所以倒是没什么问题。
我看看手里资料上许横住的地方,安抚着她说:“你别急,我现在就过来。”
这样保证了,许横的情绪才好一点,气哼哼的嗯了声,“这还差不多。”
挂了电话,我收拾东西准备出门,今晚叶高驰是有酒会的,所以他也准备出去。
看到我就说:“让司机送你。”
我同意。
总归有司机方便点,出了门,我让司机专门拐去最近的超市,买了一堆孕妇能吃能用的东西,然后去了许横那里。
当年许横跟陈东野在一起的时候,我是不去许横那里的,都是许横跑来我这边。
那时候妈妈的那栋老房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