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着跑着,想想人质,严清兰、金素波、吴雪英、楼梦鸽、齐冰,还有齐冰为陈可以生的儿子,我越想越觉得麻凡很可能马上转移人质。以后要再找,恐怕不是用碎玉就能换回的了。
于是,一个疯狂的想法在脑海里产生。我马上收拾装备,杀回马枪。没有通讯设备了,我只能单枪匹马,干进关押地点,希望能有个好结果。
没多久,帕尔玛拉平原上已经没有什么声音了。就连无人机的声音,也渐渐消失了。
为了不暴露,我不得不用白色的医用纱布,将全身上下都缠了一遍,把自己身上搞成雪白一片,然后伏地爬行。原本,我们都是穿着白色的衣裤,但在逃跑过程中,破烂了、搞脏了,很容易暴露。
半个小时后,我再度接近了关押地点。藏在暗处,只见雪原上还有不少穿着白色外罩的人,背着枪,正在四处搜集着尸体。原野上被我们打坏的越野车,都已换上轮子,开回了地下世界,一辆也没留下。
看着一具具残缺无比的尸体被搜集出来,我的心痛到麻木。这是为了什么而付出这样的牺牲?这是教训还是命运?我是否应该为这些精英的牺牲承担责任?
但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在这个最危险但也最有机会的时候,救出所有的人质。否则,一切都是白牺牲了,以后的人生就不知道会有多么痛苦了。
我思索了一下,朝着安第山脉爬去。从地下世界通往地表的入口进去,完全就不可能,只能从旁边山峰的暗堡上想办法。
没多久,帕尔玛拉平原深处安静无比,地面上只剩下四处战斗过后的大坑,被打得坑坑洼洼的雪原大地上,血腥还在飘荡着。地面不见一个人,先前燃烧的火苗都熄灭了。大地显得那么荒凉,寂寞。
我已潜伏到了一处暗堡外面,脚出下就是那里的地下世界,甚至能看到露天的天光口子里,有灯光透出。但那口子上方,赫然是防弹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