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她用祈求的目光看着我,好像要我把她放开的意思。
见状,我心里起了疑惑,她的目光清明,根本就不像是神经失常的人……
我走过去,伸手想把她嘴里的布抽出来,突然!
“小姐不能!”
有人扑上来按住我的手,制止了我。
是一个护士打扮的人,但并不是跟我从医院回来的那两个之一,应该是后来叶老板找来专门照顾白琳的。
那护士把我拉开,然后上前一步站在我和白琳之间把我们隔开,指着白琳说:“她现在只能这样被捆着,因为一放开她就会胡乱伤人。”
“唔唔……”白琳摇头晃脑的挣扎喊叫,视线还越过那护士来看我。
我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如果她真的疯了,怎么会有这样的表现?
“太太该吃药了。”那护士拿出一颗药丸,从旁边茶几上端过水杯,捏着白琳的两颊迫使她张嘴,然后把那药丸塞进去……
期间,白琳拼命的挣扎,我不由自主的出口制止:“你怎么能这样?给我住手!”
然而那护士根本就不鸟我,回头白我一眼说:“对待行为失控的精神病人只能这样,否则怎么给她喂药治疗?”
说完,又给白琳灌了口水,这样一来,她就算再怎么不想吃那药,也只能把药和着水吞了下去。
喂完药,护士走开,我赶紧上去看她:“阿姨你怎么样?”
她被呛得咳嗽了两声,抬头看着我,眼神先是迷离,然后是嫉恨,再然后,对着我癫狂的大叫:“贱人,白素清你这个贱人,我要毁了你……”
我被她突然的失控吓了一大跳,她瞪着我,眼睛红的像是染了血,那眼神简直能把人凌迟了。
虽然她被五花大绑着,但我还是忍不住害怕的后退了两步。
站住,惊魂未定中,我捕捉到了很关键的三个字:白素清。
那天晚上,叶老板嘴里叫的女人,就叫素清……原来,她姓白。
居然跟白琳一个姓,难道那女人竟然跟白琳是一家人!
我天,应该是我脑洞开太大,真相不可能那么狗血!
但可以肯定的是,白琳认识那女人,而那女人,应该是白琳和叶老板之间的插足者,所以白琳才会这么恨她……
身后突然响起了脚步声,我回头,看见了叶老板。
“丫头!你怎么在这儿?”
叶老板的助手扶着他走进来,看见我,他很惊讶。
我赶紧收起心里的疑惑,难过的说:“我真想不通,阿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那边,白琳看见叶老板进来,又大喊着:“叶承天你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你!”
喊着,还激动的把椅子都要晃的要散架。
我开始相信,白琳是真疯了。
叶老板步履有些蹒跚的走过去,忍痛艰难的蹲下,拉起白琳的手,神情很沉重的说:“医生说,她其实早就有心理问题,最近两年她都在偷偷看病吃药,我去国外那两天,她就是去心理诊所治疗……没想到,病情突然严重到无法控制,都怪我平时只顾工作忽略了她,她才会变成今天这样。”
我默默的听着,心道难怪白琳一直对我阴阳怪气的,原来她真的是心理有问题……发展到今天这样,叶老板固然有错,但也不能全怪他。
“叶承天我要杀了你,杀了你……”白琳还在疯狂的叫喊。
叶老板起身,爱怜的摸她的脸,没想到,她竟然转过脸张口狠狠咬住了叶老板的手。
“呃……”叶老板闷哼一声,抽回手,大鱼际上的肉竟然被白琳活生生撕下了一块,伤口触目惊心。
“叶叔!”
我惊慌的跑上去,心里很疼。
“医药箱在什么地方,得赶紧处理以免感染。”
叶老板忍痛说:“在床头柜第二个抽屉里。”
我赶紧跑去拉开右边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
但,里面并没有医药箱,只有一张照片,那照片上,有年轻的叶老板,一个光溜溜的小婴儿,还有一个很温婉秀丽的女人。
那女人,不是白琳。
照片上的三个人像是在照家庭照,叶老板和那女人面对面侧躺在床上,那婴儿则光溜溜的睡在他们中间,画面很温馨,很唯美。
我本来以为那婴儿是陆则琛,但细看了一眼,发现那婴儿竟然是个女孩,顿时满心疑惑。
难道,叶老板还有个女儿?
“然然,不在那边,在另外那个柜子里。”
叶老板提醒,我赶紧把抽屉关上,把那张照片熟记于心,然后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走到另外那边,拉开抽屉拿了医药箱。
“叶叔你忍着点,咬伤的伤口得先消毒才能包扎。”在孤儿院那会儿,学过点急救知识。
“嗯。”叶老板答应,我就用大棉球蘸了碘伏给他伤口消毒,怕弄疼他,我特别小心。
消毒三遍,我才用纱布覆在他伤口上,然后用绷带绕过虎口把纱布固定好。
“然然,婚礼那天,我希望,能听到你叫我一声爸。”叶老板突然说。
看到叶老板满眼的期待,我内心纠结了一会儿,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然后,就见叶老板满脸的高兴。
“叶叔,那我出去了,您躺下休息会儿吧。”
我回到自己房间,脑海里浮现出那张照片,心里有一千万个疑问:照片上的女人应该就是白素清,她跟她的孩子难道都死了?陆则琛为什么会流落在外,而且还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