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颈也有个地方疼。”
“你怎么还烫后面去了?”
“躲的时候溅来的油。”
皇甫沛宁已经完全认清楚,在厨房这块就不能对这个女人抱任何希望。
感受他温柔的帮自己敷药,有那么一刻洁姗内心深处一股暖流划过。
这样的画面多好?但她清楚的知道,这只是表象,下一刻他就可能完全炸毛。
但这一刻,她到底还是控制不住的期待了吗?
……
晚饭就因为帝洁姗作的是厨房都进不去。
餐桌上摆了那么多没下锅的菜中孤零零的摆了一个辣子鸡,四个小时,将近四个小时,帝洁姗就折腾出来这么一个菜。
“那个,味道应该不错的,我是按照菜谱上做的。”
这个时候皇甫沛宁才注意到摆在琉璃台上的平板,这女人,虽然说有些笨,但也晓得想办法。
看着那孤零零的辣子鸡,皇甫沛宁尝了一口后就再也不肯吃。
并不是那辣子鸡的味道不好,而是想到那锅铲落到帝洁姗脚上那一幕,而她直接捡起来就继续,那画面想想就吃不下去了。
“好吃吗?”
看着皇甫沛宁费了很大劲好不容易咽下去,洁姗很期待的看着他问。
这一刻,两人的身影在这别墅中看上去是那样般配,她就像是个贤惠的妻子,为丈夫准备好晚饭后,很期待能够得到满意的评分。
“今晚,锅铲掉地上几次?”
“啊?”
皇甫沛宁突然的问题让洁姗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是味道问题么?这跟锅铲有什么关系?
然,皇甫沛宁接下来的一句话,她明白了。
“在做辣子鸡的锅铲,没有掉你脚上吧?”
“掉了。”
今晚锅铲都不晓得掉地上多少次,她脚也有两次都未能幸免,其中炒这辣子鸡就是两次次。
而皇甫沛宁听到这话,原本还算晴好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紧接就看到他大步离开了餐厅朝楼上而去。
“喂你。”
“收拾干净。”
洁姗:“……”这货的龟毛始终都多,不管什么时候都矫情,难侍候。
转身在看到厨房和餐厅的时候,她头都大了!
皇甫沛宁进房间关上门,直接就冲进了洗手间扑在马桶上大吐特吐,整个人看上去是好不狼狈。
那丫头,做饭还真是!
稍微好点,就又想到她锅铲掉脚上捡起来继续轮炒的画面,而他还吃了那个鸡,以至于到最后他胆汁都要吐出来。
啥都不用说了,都是他的错,他自己找的,怎么能指望一个画家进厨房呢?今天那厨房话餐厅的画面实在是太有遭抢劫的既视感了。
……
帝洁姗整了半天也没收拾干净,皇甫沛宁下楼来就看到帝洁姗在忙碌不停。
“你干什么?”
看着她一瘸一拐的收拾餐厅,原本面色就不好的皇甫沛宁这一刻更是有些不好的神色。
听到他冷怒的声音,洁姗转身就看到站在楼梯口那个和上去之前无异的男人。
此刻她就像是受委屈的小媳妇般看着皇甫沛宁。
“不是你让我收拾干净的么?”
她这到底又做错了什么?
在帝洁姗心里只有一个认知,那就是……她在皇甫沛宁心里原本就不是个对的人,所以不管她做什么的都是错的。
皇甫沛宁一愣,似乎是想起刚才上楼他似乎是说过这样一句话,但都是因为不想让她跟上楼看到他狼狈的样子才顺口一句话。
她还当真了。
“蠢女人”
这段时间皇甫沛宁似乎是经常都在说帝洁姗蠢。
但他心里潜意识中其实是对她担忧的,毕竟她受伤了,这样动来动去她会痛。
“啊?”
帝洁姗被骂的有些蒙圈!
和皇甫沛宁在一起,她不是被侮辱就是被骂。
现在她什么也没反抗,都是按照他说的话在做,难道也错了?
想到这里就更委屈了。
“怎么?还真想从画家转向佣人职业?”
洁姗:“……”完全不懂自己到底又惹到这货哪里,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就又要开始言语攻击了。
放下手里的东西,看向已经沉步下来的皇甫沛宁。
说了一句差点让皇甫沛宁将她给丢出去的话。
“我怀疑你人格分裂。”
心里这么想,嘴上也控制不住的这样说出来,当话出口后,帝洁姗才感觉到不对劲,但想要收回的时候已经完全来不及。
皇甫沛宁听到帝洁姗这句话,更加不晓得该用什么来形容心情。
“你,说什么?”
帝洁姗:“……”
此刻她后背已经在开始冒冷汗。
真不是有意的,她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
我不出来了,因为这几个字不管如何解释都很是伤人,怎么能对一个原本就人格分裂的人说他人格分裂呢?
那得多伤人?但在帝洁姗心里,真心就是这么想的。
“帝洁姗,是不是在山地的日子太好了?”
“没有,日子一直都是这样,在你身上我一根毛都没得到。”
再次要捂住!
她今晚这是魔障了么?为何老是说出心里话?
以前在皇甫沛宁面前,不都是各种的隐忍么?是不是这些年被压榨的狠了,所以现在这状况不是皇甫沛宁分裂,而是她在分裂?各种的自我不受控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皇甫沛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