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辆红色的跑车引起了我的注意,它就跟在我们后面,时快时慢,总是保持一定的距离,我观察了好一会儿,一直是这样。
于是,我朝着司机师傅大喊:“师傅,停车!”
司机师傅猛地一下踩了急刹车,我一个不注意,脑袋碰到了前面座子上,接着,车外面传来一声刺耳的刹车声。
我揉着额头正准备开门下车,谁知那辆红色的跑车却又慢慢启动了起来,车头一转,挫到我们旁边,里面开车的男人摇下窗户大骂:“会不会开车,会不会开车啊,草,你大爷的!”
骂完,还伸出中指狠狠地鄙视了我们一把,这才重新摇上玻璃开走了。
那男人黢黑黢黑的,还满脸红疙瘩,吊着的三角眼,耳朵上还带着一只银闪闪地耳钉,看得我只想反胃。
是谁说的,开跑车的只能是帅哥?是谁说的,红色这么艳的颜色只适合美女?
这不就出现一个不是帅哥也不是美女的物种吗?
不过,这么个插曲之后,那种被盯着的感觉就不见了,司机师傅重新启动车子,还跟我说:“我说小姐啊,我帮您飞车,闯了好几个红绿灯,还被人无缘无故地骂,您可得加钱啊。”
“我……师傅,这样不合适吧,我也没让您飞车啊。”
“小姐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我这不都是为了您吗,也不多加,就二百!”
……
最终,我还是掏了二百给师傅。
因为我不给他不让我走!
心力憔悴地来到了公司,徐乔森似乎刚开完会,见我来了,就问:“不是去商场血拼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别提了……”
“你不会直接把商场给买了吧?”
我把自己扔在沙发上,横着躺那,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什么呀,我倒霉死了,刚出门就遇到个变态跟踪我,结果又碰到奇葩的大妈跟我碰瓷,一边叫嚣自己不差钱,一边拿走我五百块大洋,然后又遇到司机飞车还乱加价,你说我今天怎么那么倒霉!出门之前真该看看黄历。”
“什么变态?”徐乔森突然严肃起来,问我。
“不知道,我怎么找也没用,就是找不到人,但是总觉得有人跟踪我,可能是我昨天没休息好,出现幻觉了吧。”
徐乔森走过来,揉揉我的脑袋,笑着说:“别郁闷了,我带你去吃饭。”
“吃饭?”赶紧坐起身,我仰头看着他:“我要吃最贵的!”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我贵了,你要不要吃我?就在这里,恩?”
“哈哈,还是去吃火锅吧,荤素搭配还方便。”
跟徐乔森吃饭,就是时刻要注意言行举止,说话不能大声、不能吧唧嘴、不能大笑、不能大口吞咽……
只要稍微有点不对的地方,旁边的人就都会看过来,只要你不想自己被当成猴子一样观赏,最好是斯文地、优雅地吃完一顿饭。
我就吃一顿火锅而已,还吃出了神户牛排的既视感,真想仰天说个字:花、早!
这也就算了,关键是每一桌还特么给都配备了一个服务员,专门给我们煮东西、夹东西,就差咀嚼了喂我了,她们的手法很娴熟,肉煮到几分熟,蘸多少酱料最好,跟什么搭配等,都做得很到位,可是我就想一锅煮怎么了?
我就想吃大杂烩不行吗?
一顿饭吃了一肚子火,喝一瓶酸梅汤吧,还得被吐槽。
人家是这么说的:“小姐,酸梅汤最好不要这么快速地入口,这样会对您的胃造成伤害,并且,在饮食过程中喝水,只会造成胃部的负担,尤其是像您这样快速地喝水。”
靠!姐姐不喝水,怎么灭你给我烧的火啊!
心里这么想,但面上还得硬挤出笑出来,人家是笑着说的,标准的八颗牙微笑,说出来的话怎么听都是为了我好。
再反观徐乔森,吃得津津有味,而且动作优雅到无可挑剔,我们俩就像不是一个空间的的人,这服务员到我这里是一种态度,到徐乔森那边又是另一种态度。
她倒没有表现出花痴什么的,就是……这么说吧,她的温柔是给徐乔森的,而说教是给我的。
后来,或许是看我不高兴了,徐乔森才让她离开。
她前脚刚走,我紧接着就把所有的食材都倒进锅里了,还埋怨道:“你带我来的这都是什么地方啊,那哪是服务员啊,这就是一祖宗。”
“你不是说要吃最贵的吗?这家可是这里最贵的火锅店。”
“最贵的……你少来,这些菜跟其他火锅店里也没差什么,顶多就是肉新鲜一些。”我不信。
徐乔森吃了块鱼滑,才说:“这里的肉都是从意大利空运过来现杀的,蔬菜都是有机的,而且绝对不隔夜,这底汤用的则是老板家祖上传下来的方子,并且是老汤,喝了强身健体,更重要的是,刚才服务员的主菜顺序都是有说法的,哪一种食材先入锅,煮多长时间,底汤里按照顺序依次加入不同东西,营养成分会更高,所以跟你以往的吃法有些区别……”
他说着,抬手指了指锅里的东西,笑了笑。
“真的假的?”我还是有些不信,但这入口的感觉确实很赞,很新鲜,汤的味道也非常美味,跟一般的火锅底料不一样,刚才那服务员给我们煮了那么多东西,这底汤却越煮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