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足足十分钟,澄心才冷声问着:“待遇如何?”
闻人笑扭身便走,丢回一句话给澄心:“出来说话,我讨厌你的研究室。”
澄心没有迟疑,立即跟着走出了研究室,并且关上了墙门,从外表看去,依旧是一道墙,没有人知道内有乾坤。
澄心走出研究室的时候,闻人笑已经坐在沙发上,瞧见茶几上的水果盘里摆放着一盘现下时令有的各种水果,他随手拿起了一串葡萄,健壮的身子又往后一靠,靠在沙发椅背上,然后一边接着葡萄扔进嘴里,一边瞟着澄心,很好脾气地说道:“你可以问了。”
“主人没有吃饭吗?”
“吃了呀,宁文彤请的客,以后我出去吃饭,可以不用带钱包,也不用带卡,只需要报出宁文彤的大名就行。”闻人笑说得很得瑟,澄心绿着脸说他:“主人是打定主意吃软饭?被其他人知道,他们会自责得要命,以为他们没有本事养活主人。”
“饭后水果。”
闻人笑的话牛头不搭马嘴的。
在酒店把饭菜吃得一干二净的,回来后还要吃水果,这厮的饭量还真的挺大的。宁文彤小姐会不会被吃垮呀?
见闻人笑答非所问,澄心的脸绿得更厉害了,闻人笑瞧见自己这位又冷又艳又变态的助理绿着脸,他还觉得很有趣,笑眯眯地问着澄心:“橙子,你有多长时间没有变色了?绿色挺好的,绿色环保。”
澄心黑脸。
“黑脸也挺好的,黑得健康,黑人的牙齿很白。”
澄心:……
“年薪五百万,包我吃包我住,试用期两年,两年期满后,表现好,升职加薪,有退休金领,属于长期饭碗。我得让她帮我换辆豪一点的车,每次开我那辆破车出去,都被她的气场甩出几条街。”在澄心被主人气得无话可说时,闻人笑自顾自地把宁文彤给他的福利说了出来。
澄心更气,气得心口发疼。
瞪着闻人笑良久,澄心的气慢慢地消除,今天这个结果也是她故意造成的,不是吗?只要这个主人有事情做,不再整天到处浪,她就心满意足了,休要指望他认认真真地管理五帝堂。
“白振宏的单子,开价十亿,宁大小姐仅给年薪五百万,这差距太大了吧,主人的数学难不成是体育老师教的?”
闻人笑笑道:“橙子,你懂什么,白振宏的单子是价高,但要动用我们五帝堂很多的人力物力,宁文彤的单子只需要我一个人出力就行,还不用花物力,钱嘛,是少了点儿,反正够用。”
澄心:……
“以前我会接下白振宏的单子,是年少轻狂,现在嘛……江易都插手了,看在夏瑛的份上,我不好再接白振宏的单子,那样等于与江易对着干,咱们兄弟五人是绝对不会对着干的。”这是闻人笑不愿意再接白振宏的单子的原因,“再说了,像白振宏这样的父亲,我都不耻,苏晓月,嗯,还是怪可怜的,我就不再雪上加霜啦。”
说得他就像个圣人似的。
澄心在心里默默地说着:苏晓月落得今天的下场,她家主人功不可没。
亏得她家主人是五帝堂的五帝之首,如果换成其他人,说不定早被苏晓月当成仇人,恨不得五马分尸。
“什么时候上班?”
澄心还是回到了“工作”话题,相比于其他事情,她更关心这件事,这关系到闻人笑的终身幸福。
“还没有通知。”闻人笑吃完了一串葡萄,又抄起一只苹果,用他修长的手指抹了抹苹果的表面,然后放进嘴里就啃了起来。
澄心默默地在心里骂一句:吃货!
“需要婚礼吗?”
“得看我老板的决定。”
澄心:……
半响,她冷着脸再问:“要不要通知其他四帝?”
“不用,我这工作不甚光荣,我怕他们嫌我丢脸。”
澄心默默地在心里补上一句:算你有自知之明。
“宁家表面太平,暗里汹涌澎湃。”
澄心提醒着这个一头栽进了宁文彤坑里的主人。
“你家主人我浪里来浪里去的,还怕被浪吞了吗?”
“宁家满屋子的女人。”
“与我何干,我只睡我的女人。”
澄心:“……女人多了,是非多。”
“我皮粗肉厚,脸皮堪比城墙,不怕。”
“主人还不明白澄心的意思吧,澄心的意思是说主人成了宁家的上门女婿,等于是帮宁大小姐打理内宅,主人有那个能耐吗?”澄心绿着脸严肃地问着,瞧见闻人笑蹙起了眉,她继续打着比喻:“换一种说法吧,宁大小姐是宁家的皇帝,宁老太爷是太上皇,主人便是宁大小姐的皇后,后位向来坐着如针毡,每个人都想把皇后拉下凤位,自己爬上去,图的是皇后的权利与地位。后宫的女人勾心斗角,各种暗算。主人有那个耐心去应付一众奸妃?”
闻人笑绿脸,“橙子,话说得太直白,很伤人的,你知道吗?”
他只研究了宁文彤签他的原因,倒是没有深究宁家的环境,应该说是他不把宁家放在眼里,他想征服的是宁文彤那个人,而不是宁家。
现在被澄心这样一说,他顿时觉得自己就是“嫁”进宁家去宅斗的。
“趁合同未签,主人可以不干。”
澄心看似是劝着闻人笑,那冰冷又漂亮的眸子却闪烁着狡黠。闻人笑对宁文彤生出了征服欲,觉得宁文彤很好玩,这厮呢难得遇着好玩的事儿,他哪肯就此放过。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