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华徵嫆回答着,又道:“那,颜儿回了云来,碰到了沈公子岂不是要尴尬?”
“不用担心。现在的颜儿,是个很有心计的女人。她不会让自己碰到念白的。我去提点她一下,给个警告,应是不会有什么大碍。”
华徵嫆原本想说,这种事哪里说得准?
可她妹妹确实不容小觑。既然爷都说了没事,她还是不要反驳了吧。
“那好,妾身听爷的。”
君轻尘这边,倒是说到做到。说要砍树,第二天就找了十个樵夫,给了些工钱,命他们不许生长的把他大致画下的位置内的树都砍掉。砍下来的树再按大小标价被他收来改建房屋。
华徵嫆看得直眼红啊直叹气,“妾身当年要是也能接到这样的活儿就好了!每天也不用走那么多路!”
君轻尘直到她受过不少苦,爱怜的摸了摸她越发往包子型发展的小脸儿那软软的手感真是让他能忘记所有烦恼似的,搓一搓,整个人的心情都会变好。
四月初。那一片林子刚被砍得光秃,准备建造房屋,宫里便传来了惊动百姓的消息。
“皇上,驾崩了——”
年迈的老太监哀泣的扯开嗓子道。
君轻尘和双狼带着各自的女人跪在文武百官的最后面,闻言俱是低叹了一口气。
先帝也算是一个好皇帝。
太子捧着圣旨出来,朝着苍天跪下,举起双手。老太监抹着额眼泪拿起圣旨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苏清离,在位期间兢兢业业,为国为民,任劳任怨,鞠躬尽瘁。念他于国有心,于民有恩,将皇位传于苏清离,为沧澜第七位国君——”
又有人将玉玺拿出来,放在太子的手上。太子端着沉甸甸的玉玺站起了身子,下面一片俯首:“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竟然是太子。”君轻尘小声道。
双狼在后面也嘀咕:“属下也觉得奇怪。近日先帝一直召见长公主。最后若非太子与百官拦着没让长公主进,估计……”顿了顿,双狼却没再把后面的话说出去。
跪在大殿前的,无论是皇子公主,还是文武百官,疑惑宫女与太监,都哀恸的哭了一场。算是与这位在位二十年的明君做了最后的告别。
回到清宴殿里,苏清宴双手捏了茶杯好一会儿,才沉声道:“我曾见过父皇的遗诏。上面写的并非今日大哥所读。”
屋子里的人都没有觉得意外。但君轻尘还是问:“那写的是什么?”
苏清宴道:“废太子,立帝姬,重归开元盛世。请神女相护,振沧澜国威。”
这才是先帝。
“长公主知道这件事么?”君轻尘又问。
苏清宴默了默,摇头:“我不知道她有没有见过遗诏。但父皇驾崩之前多次召见过她,定然是托付了一些事的。哪怕她没见过遗诏,估计也知道自己本该是皇位的继承人。”
现在这结局,倒是与他们之前想的不大一样。原本他们想的是,太子继位,长公主起兵造反,或者长公主继位,太子携党派抵抗。可他们没想到之间出了个插曲,皇位本该是长公主的,太子却私下改了遗诏,自己坐上了皇位。
到底是两个血亲。一个亲哥一个亲姐。苏清宴遇到这事,更加矛盾。他该帮谁?
他现在帮谁,都不算是众望所归。帮了太子确实会让百姓少受一些苦。但是先帝去世时立下的遗诏定然是有一番道理,觉得长公主更适合称帝才那样写。若是帮了太子,反而是忤逆了先帝的意思,对江山不负责任。
可帮长公主呢?此时太子已经继位。帮了长公主那就是要做叛乱反贼,不仅会在皇室中除籍,在这心就刚刚更替,还未引发百姓的不满与重大事端之时,选择了帮长公主就是要让百姓过上水深火热不得安宁的生活。
苏明阳那边听了消息,自然是极不甘心。新帝将她立为大长公主,还要正式赐她一位驸马,将她许配出去,这明摆着就是在赶人。
“我有称帝的实力,为何要甘愿屈居篱下只做一个公主!?”苏明阳到清宴殿做客时,这样愤愤的道。
苏清宴闻言默不作声。其实仔细想一想,他更支持自己的姐姐。可支持了苏明阳,就等于是带来了一场灾难。苏清离继位之后,自然也掌管起了先帝手下的各部令牌。其中暗卫司的牌子在他手上,那几乎就是握住了皇宫的命脉。除了他这清宴殿里是暗卫无法进入,整个皇宫的消息怕是都已经掌握在了苏清离手中。
在场的,怕是只有华徵嫆知道眼下的时局最该拥护谁完成建国大业。
可她如今的局势,她只能选择沉默。
在新帝揽政的两日后,云来传来消息,云王世子因草间人命、谋害亲族而被云王判刑斩首。
原本与太子商议好的,两人继位之后联手之事,因为苏清廉的死而不得不放弃。
隔天太子便传言:“新帝继位,根基不稳。望王叔能施以援手,增派兵力维护鹃山安危。”
他说是这样说,意图却是很明显。
索要兵力。
三日之后,云来的消息还未传出来,却又有一件惊天大事传遍了鹃山以及周围边城。
“大长公主,造、造、造反啦!”
大半的百姓听到这个消息,几乎都是大吃了一惊。而苏明阳那边却是在有条不紊的一遍宣扬着消息,一边继续拉拢援助。天音琴坊以及冷家已都归属于她,她的手下也一直握着两支精兵军队。有了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