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出声,“林秀你这又是何苦呢?我给先生打过电话,他明确表态让我看着不让你受欺负,等他回来多半是会帮你的。” 林听扬唇笑得无声,几许苦涩,无奈,“就算他会帮我吧,可那又怎么样呢?楼下的是他的亲人,我总不希望他因为我跟他们闹不愉快。” 钟斯年对她够好她不怀疑,如果她存心想要破坏他的感情,她或许会跟他们僵持,赌一把,可她并没有做这个第三者的心思,也就没有理由让他为自己为难。 他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 王婶还想说些什么,开了口但她看一副坚定的摸样,想想还是作罢。 钟斯年回来时,三个女人都在收拾东西,楼下只有老爷子一人看电视,打发时间。 他皱眉,走过去,劈头盖脸就问,“人呢?” 这个人自然是指林听。 “在楼上帮楚翘收拾房间。”钟启合从始至终没有移开盯着电视的目光,语气也听不出什么情绪。 钟斯年俊美的脸倏地暗沉,“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我不会跟凌楚翘结婚,你还把她带到这来是什么意思?” 带来就算了,还他妈住下,住下已经够让人烦躁了,还他妈一来就抢人房间。 还真把自己当做这个家的女主人了? “创造机会让你们培养感情。”钟启合面不改色,继续坚持己见,“你再怨我都好,反正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走向痛苦而什么都不做。” “所以你就把凌楚翘带过来给大家添堵?”他到底哪只眼睛看到他是在走向痛苦?就算他说的都是真的,难道他认为娶个毫无感情的女人,每天对着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伴侣就很快乐? 凤眸半眯,冷声,“我不管你是什么目的,我这里不欢迎她,还劳烦你怎么带来的怎么带走。” 钟启合终于将目光从电视移到他身上,同样是冷着脸,“要么你把林听送走,从此跟她断绝联系,要么我把你帮她的原因说给她听,让她恨你,要么同意楚翘留下培养感情,且保证不让她受委屈,三条路,想怎么选你决定。” “劝你别心存侥幸,就算你让人暗中跟着她,我要找她也有的是机会。”末了又补上一句。 钟启合脾气暴躁,为人强势,但从来没有真正强迫过兄弟两个,更别说是像今天这样的威胁。 钟斯年只觉得太阳穴突突跳得厉害。 父子两凌厉地看着对方,谁也不肯示弱,过了差不多两分钟,还是钟斯年带着怒意离开,上楼。 这个世上,敢这么拿捏他的也就只有老头一个。 林听三人已把房间收拾得差不多,除了一些小物件还需收纳整理,衣服什么的都已经搬到另一间客房。 此时王婶正在那间房里帮着铺床,收拾衣物。 原本的房间,凌楚翘蹲在林听身边,手伸向首饰盒从一堆小物件中拿起一枚镶钻地紫色胸针,翻来覆去端详,幽幽开口,“他对你还真是好啊,这么舍得,我都忍不住要嫉妒了。” 这枚胸针,她垂涎好久都没舍得买。 林听双手一顿,扭头看着身边的女人,目光落在她的手上,那枚胸针是早前参加沈暮安订婚礼时,钟斯年连同礼服一起送过来的,也就那天下午戴过一次,后来还给他没被接收,就一直被她放在首饰盒,再没动过。 此时看着凌楚翘脸上毫不掩饰的喜欢,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是什么都没说又转过去继续忙碌。 因为,除了还给钟斯年,她并不想把他送的东西让给任何人,就算是亲爹妈也不行。 钟斯年进来时,看到就是两个身形相当的女人相安无事的蹲在衣柜前,一个不时挪动收拾东西,一个意兴阑珊的观赏,前者扎起所有头发,干净利落,后者披着头大长卷发,随意慵懒。 听到脚步林听只当是王婶,凌楚翘第一时间回头,看到来人,微微讶异过后撑着膝盖起身。 凤眸淡淡撇她一眼,走过去,带着一股严厉,冷漠,“你在干什么?” 林听猛地一顿,缓缓转身,看着他,下意识想要回应却又突然想起房里另有她人,不确定他是在跟谁说话,也就没有吭声。 就在她愣怔的这几秒里,凌楚翘已经跑过去,很是自然地扑进他怀里抱着他腰身,仰头,嗓音染上娇羞甜蜜,“亲爱的,你终于回来了。” 一句话,把另两个人都震住了。 画面太美,心毫不预兆就被刺了一下,林听迅速转身,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双手放在抽屉里,胡乱将东西仍进收纳盒。 眸底翻滚着怒气,垂眸冷盯着紧抱着自己的女人,厌恶地想抬手将其推开。 “我没伤她。”凌楚翘在他动手前垫脚勾住他脖颈,贴着他耳畔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着,在他出口伤人前迅速松手,后退两步,故意加大音量,“知道你有话要跟林秀说,我到楼下去等你。” 话落,迎着男人恨不得弄死她的眼神,迈步小跑,一直跑出房门才回头看他们一眼,脸带戏笑。 凤眸紧锁着那道避而不见的背影,钟斯年心里的火气蹭蹭直涨,他大步走过去,一把将人从地上拽起来,疾言厉色,“问你话呢,在干什么聋了还是哑了?” 没有一丝防备,林听踉跄几步才站稳,抬头看着男人因生气而更显冷硬的脸,有些不太理解他这反应这为哪般,只觉心底的酸楚,委屈都被他凶了出来。 “在收东西啊。”显而易见的事,何必明知故问? 他当然知道她是在收东西? 他想知道是,她为什么,凭什么收东西! 林听穿的是一件深蓝色家居休闲毛衣,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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