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详细地嘱咐了一遍毕列义,然后才让出门。
毕列义出了门,直奔家主府而去。
在家主府门口,看到崔世秀正出来,便一个健步窜至他的跟前,火急火燎地说道,“崔管家,齐家主可在屋里?我有要事求见!”
崔世秀眉头一皱,说道,“家主正在休息,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吧。”
毕列义一跺脚,急道,“这事一定要当着齐家主的面说,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崔世秀见毕列义一副火烧眉毛的样子,稍稍沉吟了会,终于还是带毕列义进了府里。
毕列义见到齐威,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喊道,“齐家主,大事不好啦!”
齐威眼中猛地精光一闪,问道,“何事惊慌?”
毕列义飞快地说道,“属下刚从秦书那探得消息,说是大长老、二长老、五长老准备在夜宴时动手,救出齐紫嫣和秦书后,去投奔天坦城的林家!”
齐威冷哼一声,轻描淡写地说道,“这三个老东西有本事闯进我府里抢人?”
毕列义摇头道,“并非闯进家主府抢人,而是直接去齐紫嫣房间接人!据说齐紫嫣与三大长老今天上午就约好,宴席之前她会假装称病拖延,然后和秦书一起等待三大长老前去接人。接到人之后二长老、五长老和二十几名大武师就在城里大开杀戒,制造混乱,然后由大长老护送齐紫嫣和秦书出城。之所以在这个时间动手,是因为您和三长老都在宴席现场,外头没有武尊压阵,决计没有人可以阻拦大长老!待大长老带着两人出到城外,便直奔林家而去。而城里的其他人,都已做好殉死的准备,到时候能跑多少就跑多少!”
齐威沉着脸不说话,和崔世秀对视了一眼。
毕列义说的和探子报回来的情况十分吻合,比如齐麟之前就一直在秘密的联系林家,这点齐威早就知道了。
不过他仍不会轻易相信毕列义的话。
崔世秀看出了齐威的疑虑,便问毕列义道,“这话都是秦书跟你说的?”
毕列义点点头,说道,“秦书刚才把又把属下叫过去,又说他想投靠齐家主,反复问属下是不是愿意帮忙。属下想了想,此人诡计多端,没准是在试探属下,若属下说可以帮忙搭桥牵线,不就是等于承认属下就是齐家主的人了么?所以属下又一次拒绝了他,说毕列家斩杀了齐家主的密使,齐家主对毕列家已恨之入骨,若是秦书投降了,毕列家就完了。”
崔世秀不禁点头道,“说的好。”
毕列义又说道,“没想到属下刚说完,秦书就哈哈大笑,说属下果然对他忠心!他这才把这个行动计划告诉属下,并要属下带人全力配合三大长老的行动,在萨坦城制造大混乱!”
崔世秀冲齐威拱了拱手说道,“家主果然神机妙算。这个泼才诡计多端,果然不是真心投靠!”
齐威冷哼一声,道,“毛还没长全的小子,想跟老夫玩这套,还嫩得很!”
毕列义又跪地重重地扣了个响头,对齐威说道,“齐家主!属下禀告句句属实,还请家主早作决断啊!”
顿了顿,又对崔世秀说道,“你怎么看?”
崔世秀沉思良久,才缓缓说道,“这三个老家伙可能也知道等玉泉宗一到萨坦城,他们就全无活路了,所以做这狗急跳墙之事倒也属意料之中。家主需早作打算才是。”
说这话的时候,就表明崔世秀已经先信了毕列义的话。
理由有三点。其一,他认为毕列义与秦书有杀兄之仇,不可能轻易与秦书和解,还帮他卖命。其二,毕列家向来精明,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如今齐威铲除三大长老在即,毕列家绝不可能逆着风来坑齐威。其三,毕列义所说的那些细节,都和探子报回来的高度吻合。
之前之所以有疑虑,其实更多的还是怕毕列义被秦书用了反间计忽悠了。但听毕列义那么一说,便觉得最后的那一点疑虑也可以抹去了。
毕列义见机也赶紧附和道,“崔管家说的对,请家主早作决断!姓秦的他杀了我二哥,绝不能就这么让他跑了哇!若让他跑到天坦城,我等要再想报仇,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啊!”
毕列义说得咬牙切齿,差点没哭出来。
齐威又和崔世秀对视了一眼,见崔世秀给了自己一个无比确信的眼神,沉吟了会,忽然冷笑一声。
“想跑?当我这是茶馆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说罢,又问崔世秀道,“总管有何良策?”
崔世秀想了会,自信地一笑,说道,“家主,既然如此,我们不如来个将计就计。”
“哦,如何将计就计?”齐威问道。
崔世秀说道,“首先,宴席照常举行,不过里头的人只许进不许出,严格封锁家主府内的消息,让他们以为家主您和三长老都在府内。其次,家主和三长老携带大武师二十名,埋伏于齐紫嫣宅邸附近,静待这三个老东西来接人。只要他们一到,嘿嘿,我们便可将他们一网打尽!”
齐威稍稍思忖了下,说道,“那就这么办吧。夜宴现场就交给你了,只需把张旋招待好就行。此人好酒色,多找几个美女陪他便能打发了。不过,夜宴结束他就要出城去和玉泉宗的迎亲队伍汇合,好明天早上一起来萨坦城迎亲,这些你都要安排好,礼数上要周全。”
崔世秀点头称是,毕列义则大呼家主英明。
齐威对毕列义说道,“毕列家的,老夫会活捉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