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威见玉泉宗的人走了,哪还敢多呆,也立即掉头就走,唯恐被玉泉宗人抛弃。
齐麟怒吼,“齐威,贼子休走!”说罢就要追将上去。
风不言拦住了齐麟,轻声道,“麟长老勿追,风家几个长老不在,怕是打不过他们的。”
齐麟恨恨的看着齐威的背影,只好作罢。
城内百姓见强敌已退,纷纷松了一口气,接着是一阵排山倒海般的欢呼。
秦书指着城下的百姓对风不言说道,“风兄,碑塔城的百姓如何?”
风不言轻声一笑,然后微微点头。
秦书又道,“风家来碑塔城,秦某欢迎之至。只是你们豪门之间的恩怨,不要牵扯到百姓才好。”
风不言有些意外地看了秦书一眼,然后苦笑,眼中闪过一丝浓重的忧色。
“秦先生不愧为高人弟子,果然明察秋毫。”
又怔怔地看了会城里狂热的人潮,长叹一声,道,“风家,已经把宝全押在碑塔城了。”
秦书点点头,“既然把宝全押上了,那便输不起了。而要想赢,接管碑塔城的城防是不够的。”
风不言微微一怔,道,“秦兄的意思是?”
秦书淡淡一笑,“秦某也是好赌之人,从杂役之身到现在,一路都是赌着过来的。若是风家有兴趣,改天带上你们的几个长老,来听听我的心得吧。”
说罢,头也不回地下了城楼。
回到城主府,又累又困的秦书立即冲了个凉水澡,正想躺床上美美地睡上一觉,却听列奥急急忙忙地跑来报告,说是齐麟正在议事厅发飙,要秦书立即过去见他。
“吗的,这个老东西!”秦书恨恨地骂了一句,不过还是只得赶过去。
到了议事厅,只见里头都是齐家的人。上座坐着齐麟,齐紫嫣、齐晋、齐玄则坐在堂下。
秦书进去后,门被关上了,连门口的守卫都退下了。
秦书恭恭敬敬的给齐麟行了个礼,然后想坐到左边最末的一个位子,却被齐麟喝住了。
“大胆家奴,这里有你坐的地方吗?”
秦书顿时愣住了,这老头又抽什么疯?看了看其他人,只见齐晋和齐玄都是微微摇头,
只有齐紫嫣一脸的愤愤不平,立即嘟起嘴说道,“麟爷爷……”
却被齐麟粗暴地打断了,“闭嘴!”
秦书的火蹭地窜了上来,原来老子拼死拼活给你卖命,在你眼里还不过是个家奴而已。呵呵,好,很好。
秦书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齐麟。
齐麟重重地拍了拍太师椅的扶手,喝道,“家奴秦书,你可知罪?”
秦书冷笑一声,道,“家奴秦书,知罪了!”说话的时候,特意在“家奴”两字上加了重音。
“那你说说,所犯何罪?”
秦哈一笑,道,“我犯的罪太多了!身为家奴,我理应尊主奉上,却杀了齐家的城主邱原,这是罪一。身为家奴,我理应安守本分,却带人去打什么异兽,这是罪二。身为家奴,我还冒犯齐家家主,用阴谋诡计将三大长老骗到碑塔城,简直是齐家内乱的罪魁祸首,这是罪三!这几条罪条条当死,大长老要不现在就将我拉出去斩了吧!”
齐麟如何听不出秦书这是在说反话?顿时暴跳如雷。
“秦书,你当老夫真不敢杀你吗?”说罢,竟一掌将梨花木的茶几拍得四下飞散。
秦书也怒了,大声道,“除了这些,家奴我再也想不出其他的罪过了!麟长老要杀我何需找诸多托辞?直接一掌毙了我多省事?”
眼看局面一发不可收拾,齐玄赶紧起来说道,“放肆!大胆秦书,这是跟大长老说话的态度吗?”说罢,又转身对齐麟说道,“大长老,秦书出身市井,不懂礼数,还请大长老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齐麟瞪着眼,暴喝道,“出身市井?齐家哪个家奴不是出身市井?却没有一个如他这般嚣张跋扈,蛊惑幼主的!”
嚣张跋扈秦书倒是听得懂,不过这个蛊惑幼主就听不明白了。
便问,“麟长老,我如何蛊惑幼主了?”
齐玄见齐麟又要发飙,便赶紧抢在齐麟之前说道,“秦书,我且问你,你是否与紫嫣定了婚约?还与她同住有一个屋檐下?”
秦书一听,顿时明白了。
看了看齐紫嫣,秦书应道,“没错,我已经收了紫嫣的锦囊,自然是订婚了。至于同住一个屋檐下,也确有其事。但是我们充其量只是合租,并没有发生什么。”
齐麟听完,突然苍凉一笑,道,“呵呵,我齐家自诩望族,以礼义廉耻为立家之本,不想到了老夫手上,竟前有家贼叛变,后又有如此腌臜龌蹉之事!家风沦落至此,老夫有何颜面见列祖列宗?”
齐玄见此,赶紧对秦书说道,“秦书,你还不赶紧跟大长老磕头认罪?”
一边说,一边拼命给秦书使眼色,意思是先认错再说。
秦书还没说话,齐紫嫣却先说话了。
“麟爷爷,两位叔伯,这事不怪秦书!锦囊是我送他的,也是我要他搬过来住的,要罚就罚我吧!”说着说着,两眼逐渐猩红,声音也越发哽咽,“自从出了萨坦城,我无依无靠,只有小书一人时刻陪伴身边。为了我,他豁出命去杀了邱原,为了我,他又豁出命去平定异兽之患。为了我,他又赌上性命,把三位长老救出来。麟爷爷,小书虽然不会武功,可他比谁都待我好,我为什么不能嫁他?而且,至少在碑塔城内,没有人认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