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土飞扬的大军中,最先一人映入眼帘,那是一满身是血的老者。
待看清楚老者的面目后,白胜,管擎惧是面色一惊,有些错愕的望着那带着身后的玉龙山子弟逃窜的身影。
夜老,怎么会?难道齐军中还有能将夜老打成重伤的猛将?不会是金长空亲至吧!要知道夜老的武艺在玉龙山众将领心目中可是仰望的存在。
白胜眸子中有些焦虑,却又无可奈何,看目前这状况,玉龙山的前锋部队多半是败了,而且败的很凄惨。
在他愣神关注夜南天之际,金羽瞅准机会,身子一跃一把将他手中的梨花枪给夺了过去。
得手后,金羽并没有朝白胜进攻,二者间的差距不小,赤手空拳的白胜对于金羽而言,可能威力比持枪而战的他更大。
“走,先去与夜老汇合再说!”管擎脸色阴沉,对着想要将梨花枪夺回的白胜道。
白胜瞅了眼长枪挺立,一脸谨慎小心看着自己的金羽,眼神冰寒,冷笑道:“小子,我记住你了,来日方长,你给我等着。”
撂下一句狠话后,他不再言语同管擎一同往夜南天奔去。
金羽目光淡漠的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指间早已大汗淋漓,他不知道要是白胜继续与他纠缠下去,恐怕自己凶多吉少。
白,管二人接应到夜南天后,后者瞥了一眼二人后,轻描淡写道:“郑落勇武,我被他打伤了。你等速随我撤去再说。”
夜南天的话语给了二人当头一棒,郑落,没想到是郑落,想不到此人竟深藏不露,实力高深到了这种地步。
王一虎看着仍旧沉寂在震惊中的二人,催促道:“别多想了,现在关键问题是先逃离,后面的齐军此刻士气高涨,不是我们现在所能匹敌,我们先突破了前边的齐军的阻隔再说。”
远处,祝天雄一刀落下,钱烈身子倒射出去,一口鲜血自口中狂喷而出,身体如同炮弹般,狼狈的跌倒在地,双目瞪着祝天雄久久不语。
“二弟!”钱冰一声暴喝,刚说完,自己也是跟着轰飞了出去,彭憾的这一矛力道用的可不小,只见钱冰壮硕的身子飞出取了十几米远,当身子落地时,那骨头断裂的声音听了就让人心寒。
祝天雄上前,望着身下目光狠辣的二人,没有丝毫考虑,一刀下去,鲜血横飞,钱冰瞬间就没了气息。
“大哥。”钱烈发出一道撕心裂肺的吼声,声音在附近席卷而开,可是在这战火纷飞的战场,吼声很快便被埋没在四周兵士的喊杀声中。
钱烈看着兄长那至死都睁的巨大的豹眼,狠狠的刮了对方一眼,因为长时间的对抗,加上方才的大吼,他的嘴中干涸无比。
瞟着那正一步步向他走来的男子,眼睛微微发红起来,双拳紧握,身子猛的一起,朝着对方杀了过去。
祝天雄看着突然起身,想要垂死挣扎反抗的男子,他面无表情,淡淡的话语自嘴中吐出。
“钱氏兄弟,下辈子莫要在跟着管擎四处欺凌百姓了。”
旋即他手中的朴刀一转,身形一动,一道刀影闪过,刁钻而凶狠的刺穿了钱烈的心口。
钱烈感受着胸口刺穿带来得巨大疼痛,扫视着那依旧面无表情的男子,他最后的话语让他有股错觉,仿佛男子对他兄弟二人有股同情,可惜。这让他十分的不解。
在钱烈的疑惑中,他的目光逐渐黯淡,直到最后失去了生机。
祝天雄轻叹一口气,如果没有遇上金羽,他会不会还是呆在那桃山上,继续过那苟延残喘的日子呢,也许还会比这更糟,在宋姜,宋周那伙贼人的蛊惑下,在那罪恶的泥潭中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说起钱氏兄弟,二人曾经也是朴实无华的乡间村民,祖上都是打猎为生的猎户,所以兄弟二人的体格自然是比普通人壮上一圈。
只是后来无意中救下了当时刚刚叛逃出魂殿的管擎,从那以后便跟着管擎四处飘荡,原先淳朴的性子也在潜移默化中变了。
与王一虎等人一同在玉龙山占山为王的时候,二人一个的性子变得暴戾凶狠,另一个则是冷酷莫名,这这一冰一火两种极端的性子的共同处在于二人都跟着管擎养成了嗜杀成性的性子。
祝天雄目光一凛,朴刀一收,眼眸中的复杂心绪一闪而过,彭憾看了眼躺在地上,渐渐发冷的两具尸体,幽幽道:“其实大可不必将他们斩杀。这二人武艺不俗,要是收降,也是不错的。”
“憾弟,若是我军收了这二人,以他们肆意妄为的性子指不定将来给北军惹来什么麻烦,况且若生擒他们,还要关押他们,万一发生什么变故不好说,还不如一刀了却了二人,一了百了,省得以后再生事端时,追悔莫及。”
祝天雄声音平静,话语之中却句句有理有据,转过头对着彭憾道:“现在这二人已经伏诛,我们去少主那儿吧。”
“嗯。”闻言,彭憾应道。而后二人向着金羽方向走去。
“二哥,看白胜退去得方向,似乎我军前方获胜了。”金羽轻笑道,话语中少了几分凝重,多了几分欢乐。
“应该是。”金霖耸了耸肩,目光远视那冲杀而来的大队人马,沉吟道。
“少主,你怎么样,没受伤吧。”这时,祝天雄一步上来,一脸关切的对着金羽问道。
“祝大哥,放心,我没受伤。”金羽摊开手,淡淡道。
看着二人关切的目光,他不由苦笑了一下。自己虽然年龄尚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