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看着四周的场景,忽然心中猛的一疼。
湖也依旧,树也依旧,人却不见了。
言清颤抖着双手,想要佛过w的脸颊,却只是徒劳的穿过了那层光芒。言清看着那画面,忽然笑了,笑得那么的凄婉。
面前的画面倒放着w死前的样子,w笑得还是那么漂亮,她说,自己欠他一次白雪琼花。
她死之前,还在记挂这这件事。琼花,她也好想陪她去看。她那么美,雪白的花最配他了。
在w死之前,她看到了一脸得意的孟南枝,也看到了事不关己的夜烨。
夜烨还是那样,双手随意的插在口袋,像是在看一场精彩的戏。戏的女主人公正在垂死挣扎,男主人公正在笑脸相看。
言清看着那画面,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眸中泛起了冰冷。
“言清。”一道尖利的叫声唤醒了言清。
此时的言清正无力的抱着w留下的记忆片,侧头看向来人。
只见自己的周围围,而这段路的中间站着一人,那边是孟南枝。他换了件白色的针织外套看上去很干净,可是言清知道他这一路是踩着别人的尸体,一步步走过来。他走的每一步,都用鲜血堆满。
直觉告诉他,面前的孟南枝不是这样的人,他该和自己看到的一样,干净温和,像是冬日里的阳光温暖如春,又像是夏日里穿堂而过的一阵穿堂风。
言清忽然觉得腿有点疼,低头看原来是一个子弹已经射中了她的腿。
他微微一笑,大手在空中一佛,那位士兵的脖子就瞬间被灵符覆盖住,下一秒便咔嚓一下倒了下去。
此时身边的士兵都沸腾了立马端起了手枪冲着言清狂扫,清言一个飞身跃起,四周的天空中顿时出现了无数张灵符,再次落下,言清四周的士兵,已经全部倒地。
“滚。”言清的声音很冷,夹杂着滔天的怒意,在她飞身的时候,看到了夜烨,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像一个看戏的人一样,那么静静的看着自己。
言清忽然笑了,因为他想起他去原久基地的前一天,自己那无意的语言,他布满水雾却强忍着不让水珠流出的容颜,那一刻的自己是心疼的。
言清忽然想,夜烨是真的喜欢清言,他对他人那一视同仁的冷淡情绪,就像是千年寒冰一样,怎么都化不开。
可唯独对她,确实不同的。面对清言的夜烨会哭会笑,会愤怒会嫉妒,却唯独不会露出这幅事不关己的样子。
言清微微觉得有些恍神,身边的人已经因为他的怒吼而纷纷退步,只有言清还呆呆的站在原地,他颓废的往后退了几步,依靠这大树滑落。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精力被掏空,此时的他像是失去了支撑,过度透支的人。他的脑子早已乱成了一锅粥,心却寂静的可怕。
言清握着显示器的手微微一紧,那显示器中的画面便再度倒带。
“言清你还欠我一次看白雪琼花。”言清反复的念着这一句话。
“谁来陪我去看琼花呢。”言清抬头看着那浩瀚蓝天,他的心里忽然升起了千般思绪。
从怀中掏出长笛,放在唇边吹起,像是在低声诉说着什么,眼眸微微下垂,长长的睫毛像是被微风吹过。
清心若水,清水即心。
微风无起,波澜不惊,
幽篁独坐,长啸鸣琴。
禅寂入定,毒龙遁形。
我心无窍,天道酬勤。
我义凛然,鬼魅皆惊。
我情豪溢,天地归心。
我志扬达,水起风生。
天高地阔,流水行云。
清新治本,直道谋身。
至性至善,大道天成。(摘自道家清心咒)
清言的心中反复吟诵着咒语,清心若水,那为何师父要叫自己清言呢。清言的心中有太多的困苦和不解,短短的几秒,她质疑着身边的每一件事每一个人。她想将他们全部推翻,重新组建自己的真理。
四周的士兵看着言清忽然安静下来的举动,在孟南枝的命令下又有了新的进攻。
言清忽然抬起了头,看向那些士兵的眼眸,再无刚刚半点清冷,有的只是一个像地狱一般都冷漠之意。
“你们想去地狱吗?”话音刚落,周身的灵符便疯了似的向着士兵扑来。
凡是沾染了灵符的士兵,便像被控制住一般身不由己的端起枪,残杀着自己的同伴。
“凡是举枪来杀我者,必定被我杀之。”言清唇角勾起冷笑,额间的堕仙印微微浮现。
她缓缓的向孟南枝走来,她的步伐很慢很慢,每走一步,周围都有士兵倒下。
她来到了孟南枝的面前,孟南枝作势想要逃跑,却被不知名的力量定在了原地。
“其实我一直想让你尝尝这样的滋味。”言清的话音中含着笑意,孟南枝的身体被高高悬挂而起。言清的手指一动孟南枝的整个身体倒挂了起来,脸正好与言清的脸持平。
“听说你很喜欢雨,我也来试一试。”言清的笑容很温和,修长的手指在看空中舞动着。
河边的河水听从言清的指挥,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腾飞而起,言清的手轻轻一放,那河水便猛然落下,直接充斥着孟南枝的鼻腔。
一股窒息的感觉传来,明明知道自己不会死,孟南枝却感觉自己离死亡那么近,鼻腔进水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好不好玩,要不我们再换一个。”言清双臂打开,孟南枝的身体飞快的飞向了河面,手指轻轻落下,孟南枝的整个头都被塞进了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