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溪露点了点后,去卧室里看了一眼,父亲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她长吸了口气,走到床边坐下,握住那双曾经为她遮风挡雨的大手。
四年前的往事,已不知是第多少次涌来。
在那个星月无关的夜晚,四五个小流氓将她围在街角,撕扯她身上的衣服。她哭得撕心裂肺,呼救到嗓子沙哑。父亲在最紧要关头出现,和他们打在了一起。
她哭着逃到家中,把事情告诉了妈妈。报警后,妈妈刚忙叫了小区的几个熟人来找父亲,却发现他已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
父亲最终被抢救了过来,但是因为头部受到过度的重击,成了植物人。
母亲为了照顾他,也辞掉了原本的工作。现在整个家,都是依靠着她做些零活赚钱度日。
她曾不止一次地提出辍学,母亲均是不许。因为她知道,女儿要是因为这事不再上学,未来苦的,只会是她。
“爸爸,你最希望我能考上京都大学,如果下年我真能去那了,到时候,你就醒来好不好……”
想起今天被西门冲轻贱,她不由又是一阵难受。
有的时候,她真想撕掉伪装,找个温暖的肩膀大哭一场,将这些年受的苦楚发泄出来。
但是她明白,这个世界,一个人若不带着伪装,将会被现实鞭打得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