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身飞往湖心,俯视整个洱海,只见碧波无痕,倒映着蓝天白云,一派优美风光。突然,湖中央波浪翻滚,一股巨大的浪花平地而起,直冲空中而来。王忆竹一个躲闪不及,便被这股浪花卷入。
眼前一片漆黑,耳边传来“呼呼”的声音,身体不断下沉,下沉,像是进入无底深渊一般。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恐慌,以前被绑架被挟持大多是人为,这次却缘于一股莫名其妙的风浪。
本想逃出巨浪的控制,但试了几次,根本无法施展轻功,只能任由身体下沉。终于抵达湖底,淤泥裹着她,无法翻身。王忆竹用尽力气往上游,但无济于事。这时,湖底突然裂开,一股巨大的吸力将她卷入,身体再次下落。
和之前不同,此次跌入的不是湖泊,而是一处巨大的溶洞。洞内异常干燥,四壁有夜明珠,将溶洞映得如同白日。落地后,这才发现,洞内除了夜明珠,别无他物。但地面有大大小小的脚印。
奇怪的是,湖底离开后迅速闭合,没有湖水注入洞内。环顾溶洞,发现有一扇石门,门口打开,石门外是一条窄窄的青石板路。王忆竹沿着青石板走了整整两个时辰,依旧未能抵达下一站。石板路就那样眼神着,看不到尽头,回头望去,已不见来路。更让人着急的是,似乎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熟悉的感觉,仿佛之前曾走过这一段路。
难道自己一直在走重复的路?就在王忆竹感到困惑时,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
“来者何人?”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
抬眼望去,满眼尽是青石板,哪里有人烟。王忆竹只当是问的别人,并没有回答。岂料女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姑娘,你若再不自报家门,别怪我不客气。”
一想到暗处竟然有人盯着自己,王忆竹的神经就高度警惕起来,“小女子王忆竹无意间闯入溶洞,并非有意冒犯,还望恕罪。”不管对方是谁,至少先表明态度,她只是无意间落入溶洞,并非刻意寻来。
“你就是花长老的女儿?”女子满是惊喜。随后,女子又问道,“有何凭证?”
王忆竹亮出凤镯,“凤镯乃巫族最高级别法器,父亲亲自传授于我。”
不消一分钟时间,青石板路上就出现了一位妙龄女子。女子身着粉桃色长裙,梳着双丫髻,发髻上插着花鸟钗,简洁素雅。再看那女子,鹅蛋脸,粉面,樱桃小嘴,一双大眼睛水灵动人。
“你是?”站在面前的女子比王忆竹年龄略小,明艳动人,一脸善意。王忆竹提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我叫花如茜,巫族第六十五代后人。和你是平辈。”花如茜巧笑倩兮,盈盈上前,握住王忆竹的手,“族长算到这两****会抵达,这才派了我前来迎接。算起来,你还是我的姐姐。”
花如茜边说,边领着王忆竹往前走。依旧是青石板路,依旧弯弯绕绕,依旧有多数似曾相识。“巫族遭遇几百年来的大劫难,逼不得已这才搬入洱海底下。未免他人打扰,这才按照太极八卦之势修建这条青石板路。普通人但凡走上两个时辰,就会晕头转向。”花如茜道。
劫难?巫族实力雄厚,向来所向披靡,就连朝廷也得忌惮三分,竟然落得躲藏洱海湖底的地步。不知这劫难究竟是什么?
花如茜仿佛知晓王忆竹的心事一般,“巫族传了几百年的宝物近日将现世,消息被江湖人士探得,如今已齐聚大理,等待抢夺。族长说,这件宝物如若不保,必将为巫族带来灭族之祸。除了宝物之外,朝廷也屡次派人威胁。”
“父亲曾说过,巫族实力雄厚,难道还怕那些江湖人士不成?”王忆竹不解。
“咱们巫族确实声名远播,但近百年来,族里除了花长老外,再无其他高手出现。族长年事已高,神女之位一直空缺,实力已大不如从前。”花如茜低着头,满是伤感。她也曾努力练习巫术,但族长告诉她,巫族里所有人出生时便带有命数,有的人极具天赋,有的人资质平平。
近百年来,花如风是资质最好的一个,但受其妹妹所累,离开巫族。自那以后,其他人都资质平平,巫族的实力也一天天衰败下来。在这个节骨眼上,封印数百年的宝物即将苏醒,巫族上下提心吊胆,害怕宝物落入他人之手,这才躲藏起来。
“我父亲已回到巫族,想必能够保护宝物。”王忆竹突然想到,父亲曾说过,他的伤一个月便能痊愈,如今已过去四个月,他应该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巫族。更何况,当时晓月还跟着父亲一起到了巫族,父亲说过,晓月是难得一见的巫术奇才,有这两人坐阵,旁人应难以撼动巫族分毫。
“花长老和晓月被凤镯所伤,族长说至少半个月后才能痊愈。”花如茜道。
还要半个月?
两人边说边走,又过了两个时辰,这才抵达青石板路的终点。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座巨大的石门,石门开在一块巨大的石墙上。花如茜对着石门念了几句咒语,石门大开。石门内是另一番天地。
进入石门,眼前是大厅。大厅占地足足有十余亩,厅内两侧站着百余人。这些人穿着白色衣衫,衣袂飘飘,宛若仙人。“拜见神女!”所有人齐齐跪下,异口同声地喊道,气势如虹。花如茜也收敛起在洞外的调皮,跪在地上。
“我不是神女,你们搞错了。”王忆竹赶紧扶起众人,“我并非巫族人士,更不可能是神女。”
“忆竹,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