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说我反而无地自容了起来,仿佛忍不了的人是我……
“我没生气。”梁谨言随手开了灯,继而走了出去。再进来的时候他手上拿着刚才帮我擦脸的药膏,同时命令我躺好,“一会儿疼就先忍着点,我尽量会注意的。”
“嗯。”我点着头,看着他帮我涂药,借着卧室里的灯光我还能看到他脸上没有消散的红晕,“谨言,要不下次吧……”
“闭嘴!”他皱了皱眉头。
被他给骂了,我只能老实闭嘴。所幸腰上的伤也不是那么严重,抹完药也没什么事情了。
“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明天真要是送我去的话可能要起的很早。”梁谨言起身要离开,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拽住了他。
“你先等会儿,我还有事情问你。”
“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梁谨言拍了拍我的手背。
我扁了扁嘴,手仍旧不放,“要不咱们今晚凑合下?”我冲着床的另一边使了使眼色,意思挺明显的,就看他理不理会了。
梁谨言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还是算了,我怕我忍不住……”后三个字他说的特别小声,听到之后我的脑子嗡的就懵了。
最后只好松了手让他离开。
这一觉睡的特别香,以至于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我猛地想到昨晚梁谨言说他今天得早点走,想到这里我立刻翻身下了床。结果走到客厅的时候发现除了桌子上的早饭之外,压根就看不到梁谨言的身影了,连行李也没了。
看样子他走是没打算告诉我啊。想到昨夜,原本可以与他温存一晚的,结果……想到这儿我还挺抱歉的。毕竟关系都走到了这一步,也不缺那些个矫情的心态了。
我回房拿了手机打了过去,没一会儿他就接通了,“睡醒了?”他笑着,心情似乎还不错,隔着电话我能听到哗啦啦的水声。
“你现在在哪儿?”我问道。
“在渡江,差不多半小时就能到对岸了。”呼啸的风声在耳边作响,隐约间有些听不清楚梁谨言的声音。
我握着手机心里挺抱怨他的,为什么走不叫我,不是答应让我跟他一起去的吗?“梁谨言,你食言了!”
“小夏,别任性。”梁谨言关切道,“到那边得一天的路程,你身上还有伤经不住一来一回的折腾,你就在家好好待着,没准过些日子我就去。”
“可是你都答应我的,而且江澈给了我两天假期,你起码让我知道你得是在什么地方工作,吃住环境我得知道吧!梁谨言,你走了,我一个人怎么办?”吼完这一句我立刻后悔了。
不知不觉中我将他看的太重要了,甚至当成了已经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梁谨言听了我的话沉默了好一会儿,耳边仍旧是呼呼的风声,越是听着风声我的心越慌乱。
直到我生出要挂上电话的念头时,梁谨言突然说,“小夏,等我回来!等我回来,咱们就结婚!”
“好,我等你回来,等你回来我们就结婚!”我激动地捂住了嘴巴,心情如同澎湃的江水一般。
电话挂上后我久久不能平复,心里只盼望着他在那边能好好的,也希望自己能尽快过去看看他的情况。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在我的激动心情中度过了,下午的时候江澈带着不少水果来看望我。起初他还不愿意进门,听我说梁谨言已经出发去项目的事情他这才进来。
见我的脸已经消肿他不免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不然我罪孽可就大了。”江澈将水果放在了桌上后当下沉默了下来。可能是因为昨晚的事情他还在自责中吧。
我顺手拿了一个橘子剥了起来,问起孙总的事情。昨晚上我虽然走的及时,但后续肯定还是有的。
江澈靠在沙发上,心事重重,我叫了他好几遍他才回过神来。
但是他却答非所问,没有告诉我孙总的事情,相反提到了那通及时的电话,“昨晚给孙总打电话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闻言,我剥橘子的动作顿了顿,“我不知道,这不是你安排的吗?”
“我说过,这不是我安排的。老实说昨天我并没有见到李老,我带去的是我自己的人。”江澈解释道,眉宇间更是阴沉了。隔了半响他才缓缓说道,“我们家除了我爸之外跟李老关系最好的就是梁谨言了,昨晚的电话是他打过去的。”
看样子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于是我只能承认。
“对,昨晚的电话是他打给孙总的,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电话里说我是李老的干女儿。这件事如果当李老知道的话,后果是不是很严重?”这件事我昨天晚上其实想问梁谨言的,可惜他没有给我机会,上午的那通电话我反而忘了问他了。
江澈摸了摸鼻梁,“凭借他跟李老的关系,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只是……”说到这里的时候,江澈突然抬头看向我,“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
“什么事?”江澈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显然他要说的事情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你就不想问问梁谨言为什么会跟李老的关系那么好?”江澈说着,缓缓站起身来,继而看着他朝阳台那边走去。
我的视线一路尾随,直到他停下,我才开口,“有什么话你直接跟我说就行了。”
“你觉得我们三兄弟都是什么个性?”江澈没直说,反倒问起我他们三兄弟的性格来。
我想了想,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跟梁慎言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