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仔细辨认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房梁上面挂了一件红色的裙子,摇摇晃晃,看起来就像吊着一个人。
虚惊了一场,父亲打了一个哈欠,道:“可能是我白天工作太累,看花眼了,以为吊了一个人。”
我道:“就算吊的不是人,可是谁会半夜三更的来我们屋里,在房梁上面挂了一件红裙子,真是奇怪的事情。”
父亲有点尴尬的说:“清明,被吓到了吧?”
我笑道:“我不怕,不要紧,鬼怪之类的见多了。”
父亲点点头,似乎同意了我的观点,但是我觉得事情不会这样的简单。
第二天,父亲去工作,说是晚上才能回来,给我留了钱,让我中午去自己买东西吃。
我一个人躺在屋里,总是会无意识的抬头去看房梁,感觉似乎房梁上面,随时会出来一个死人。
就在我无聊的时候,我听到窗外有人聊天,幸亏他们讲的是方言中夹杂着普通话的语言,我勉强可以听懂。
只听到一个女人说:“这鬼屋里面又住人了,我看到今天那个男人没有死。”
听这话,明显是说我父亲,我心中起疑,难道我们住的房子是鬼屋,住进来就会死?
另一个女人道:“这里面都死了五个人了,还敢有人住,真是省钱不要命啊。”
“那些来打工的,挣钱是不容易,可是为了省俩钱,丢了命,真是不值得。”
“就是,就是,但愿他们可以平安。”
“什么他们?难道还有其他人也在里面住吗?”
“是啊,那男人带着一个半大的小子,不过,我今天没有看到那小子从里面出来。”
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我不由得心中阵阵酸楚,从他们的话中,我大概知道父亲在这边,也是受了很多的苦楚,父亲为了给我一个好一点住处,也想省钱,便宜租来的房子,居然是一个鬼屋。
心中又想起来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又突然想到郑大发那个老鬼,不知道找到他的儿子没有。
中午的时候,我出去买了一些吃的,看着南方城市的郊区,居然和我们老家的城市差不多,也是一片破败不堪,我也没有心思在外面逛,就回到住处,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我一点的困意也没有了,听着父亲在一边呼呼的打鼾声,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眼睛不由自主的的盯着那房梁出看。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我正要睡着,突然听到一些琐琐碎碎的细小声音传来,我睁开眼睛,不知何时,房梁上面又挂着一件红色的裙子,在来回的飘。
“这可真是见鬼了。”
我一边嘟囔着,揉着眼睛仔细打量那件红裙子,不想却是骇了一跳。
原来房梁上面挂着的不是红裙子,而是一个身材娇俏的女子穿着一件红裙子,长长的头发披散着,看不清楚长什么样子。
听说吊死鬼是最难看的,我宁愿看不到她的样子。
就在此时,一阵阴风吹过,女子的长发被吹起,她恐怖的脸还是呈现在我面前。
脸色苍白,双目凸出,眼珠似乎都要掉出来,紫黑色的舌头长长的伸出嘴巴,五官都淌着鲜血,甚是恐怖。
我顿时觉得背后一凉。
我忽然想起来白天那两个女人的对话,他们说的没有错,这里的确是鬼屋。
幸亏我父亲不是一个人住,我一边暗自寻思,等我回老家,我就让父亲赶紧搬走。
经过这么一吓,我的睡意全无,我睁着眼睛,看着屋顶。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院子里面有走动的声音,我顿时屏息呼吸。
那走动的声音没有持续多久,就停止了,突然,我听到有铁桶响动的声音。好像有人举起铁桶,瞬间扔了下去,但是不是扔在地面上,而是落入水中的声音,那铁桶似乎被人在水中来回摆动几下,然后顺着井壁滑动,发出铁皮与井壁摩擦的声音,很是刺耳,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很是让人难受。
接着,似乎有人把铁桶提起来,把水倒掉,接着提着铁桶又去打水,来回循环。
这时候,父亲也被惊醒,道:“谁在院子里打水啊?我去看看,这吵的都睡不好觉。”
我急忙起来,“我也去看看。”
父亲点点头,打开门,院子里面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我和父亲走到院子里一个废弃的水井边,只见这井台上面放了一个铁桶,里面还有半桶水,似乎刚刚有人才打过水,可是这周围连个鬼影都没有。
父亲道:“这房子太邪门了,清明,要不我明天再去租个房子。”
我想起父亲赚钱不容易,就说道:“不用,我反正过了春节就回去了,不要再花钱了,反正我也不怕这写古怪的事情。”
父亲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孩子,可是我也不能让你有危险啊?”
我笑道:“爸,你忘记我有辟邪钱,其实可是上古的神器,鬼怪都不敢靠近我的。”
父亲道:“也罢,那你可的小心点。”
第三天上午,我又听到窗外有两个女人在聊天。
“昨天晚上我可听到那院子里面有鬼打水,你听到没有?”
“怎么没有听到,可吓死我了,一夜我都没有睡着。”
“哎,鬼屋里面的父子两个怕是凶多吉少啊。”
“算了,算了,各安天命吧。”
到了这天晚上,我父亲告诉我,他要上夜班,晚上不能回来了,父亲怕我一个人在家里有危险,要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