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好景不长,就在张弛入赘到金家的第三个年头里,金家就开始发生怪事了。
事情的开端,先是金家的几个偏房的姨太太相继染上恶疾死去,可这个时候并没有引起金家的注意,因为在那个时候,这些姨太太的地位比较低下,只要是家里头有钱,那就可以买来,而且当时的医疗条件也不好,患上恶疾突然死亡也是常事。
但是到了后来,轮到金小翠的亲生母亲染上怪病死去的时候,金小翠的父亲才意识到这事情不对头,于是找来了当地有名的法师陈三,也就是那个胡槐的师傅,想请他来看看自个的宅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那个时候金小翠的母亲后事还没有弄完,而那个叫做陈三的法师也算是有本事的主儿。他本来是受到金小翠父亲的邀请,来宅子里看看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不干不净的玩意,可是当其走到金小翠母亲的灵堂看到他遗容的时候顿时眉头一皱。
对金小翠的父亲说道:“你家中出了那么多事情依咱看不是犯了什么鬼神,而是给别人下了蛊。你最好想一想这段时间是不是得罪过什么别的人或者法师什么的没有。”
听见陈三这么一说金小翠的父亲本来还不信,要知道他虽然是当地的土司,可是他并没有做什么为富不仁的事情,这人缘在本地的地头上也十分的好,按理说不应该得罪人才是,而这被人下蛊的事情不可能轮到自个头上吧。
眼见金小翠的父亲不相信,陈三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朝自个的徒弟,那时候还算个年轻小伙的胡槐点了点头。
看到自个的师傅向自个示意,胡槐当下什么也不说,只见他慢步走到金小翠母亲的遗体前边,也不等旁边的人出手阻止他,忽然就拿出一把小刀子,一手撩起金小翠母亲的冥衣,然后一手猛地对着尸体的肚皮上划上一刀!
金小翠的父亲以及金小翠当场见状顿时没有喊出来,而金小翠的父亲身为当地的土司,哪里容得了胡槐这个二十来岁的小毛孩子在自个地头上撒野,大怒之下本来就要把胡槐给拿下,可就这这时,他却清晰地看见金小翠母亲的尸体那个被刀划破的小口上有什么东西在动。
一时疑惑,金小翠的父亲便走到自个媳妇的遗体前,用手抓住那玩意往外抽,想看一下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可这不碰到还好,一碰之下只听哗啦一声,这原本只是尸体上划出的小口子竟然突然给撑大了起来,没想到一下成千上万的细小蛀虫从金小翠母亲的肚子里涌了出来,啪啦啪啦地一摊接一摊地掉了出来!
随着那些蛀虫的涌出,这金小翠母亲原本饱满的遗体竟然一下子就变得干瘪了下来,若是仔细观察的人可以发现,这个时候金小翠母亲的肚子里已经没有了内脏,完全是一个空的。
记得那时候金小翠正跪在一旁戴孝,一抬头看到这场景之后顿时当场就给吓得晕死了过去。
“这…这还真是蛊毒啊!”
看见金小翠母亲已经不成人形的尸体,金小翠的父亲顿时就慌了神了,要知道在云南这个地方,这被下蛊可是件大事,因为一般人根本就无法提防。
而陈三只是淡淡地说道:“金土司你平时待人和善,想来也不会得罪那些下蛊的人,这样看来的话对你下蛊的那个人估计是对你金家的家产起了歹意。”
其实陈三说的这话本来只是他自己胡乱猜测的,可没想到传进了一旁正扶着昏迷不醒的金小翠的张弛耳朵里,就好像这话里带了刺一般,只见他面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两只眼睛暗露凶光地一直瞪着陈三不放。
俗话说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别看陈三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可他终究是个凡人,是凡人就得一日三餐,所以陈三虽然说心里头知道这件事十分棘手,可毕竟他已经收了金家的钱财,按照行规,他自然不能放任不管,不然在当地他的名声会一下变的很差。
经过陈三和金小翠的父亲一阵商议,等到一个月中十五月圆的日子,按照陈三的说法,那个对金家下手的人今天晚上一定就会对金小翠的父亲下手,而在那天晚上,他必须跟那个下蛊的人斗法,只有这样才能救回金小翠父亲的性命。
陈三选择开坛的地点就是在金家大宅的院子当中,而当时在一边的没有其他人,当天晚上只有金小翠他父亲能和他一起呆在法坛前,其实人全都被下了死命令,不管当天晚上生出什么声音,生什么事情,谁都不能出来看,甚至连陈三的徒弟胡槐都被他留在家中看家。
当天夜晚,金小翠本来和他的丈夫双双躺在床上,可是金小翠自个总是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两只眼睛一直等着阁窗外的月亮,大约到了半夜时的时候,不知道天空中从哪里飘来了一大片黑云,一下就把十五硕圆的月亮给遮住了!
而同一时间里,金小翠只听外边一阵咚、咚、咚的响声响了起来,这声音每响一下,好似乎大地也就跟着颤抖起来一下。
“阿驰,你…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金小翠因为害怕,就推了推身旁熟睡的张弛,可没想到张弛睡得特别死,任凭金小翠如何叫唤,他就是没有醒过来。
在这之前,虽说自个的父亲已经说了不管听到什么动静,发生什么事情所有人都不能出去瞧,可是现在他想起了之前自个母亲尸体那个恐怖的模样,顿时难免担心起自己父亲的安危来,她再三想了想,终于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