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倒美,解药就在老娘的身上,谁又敢给你服了?姚金莲本想将凌欢收服裙下,可没想到,凌欢貌似轻佻,骨子里却相当清高,便不得不暂时悻悻然离去。
见姚金莲离去,凌欢在松口气的同时,不免有些疑惑。这姚金莲给他的感觉,不像是普通村妇,而跟飞燕有些相似,受过邪法方面的训练。
他此前故意装傻,欲从姚金莲口中套话,虽有所收获,但随后,姚金莲却警觉起来,让他得不到进一步的求证,这令他暗叫可惜。
再细想此次中毒事件,虽是他故意中计,但同时也表明,单中天等人,对邗县的情况了如指掌,明显是有备而来。
单家在邗县经营无数代人,正如那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要不是他造出秘密留痕物,还真不敢如此大意,以身涉险。
不过,看刚才单中天临走时,那极为不甘的样子,只怕还会回头,使出更加阴毒的手段。
凌欢所虑并非多余,在姚金莲走后不久,单中天果然像幽灵一般,鬼鬼祟祟的打开牢门,杀气腾腾地走进牢房。
“姓凌的,你没想到也有今天,终于落入本公子的手中了。”单中天一走进牢房,便自顾自坐在床前,盯着凌欢,得意地阴笑道。
凌欢愕然发觉,单中天竟带了个造型诡异,蛇皮状的小木箱,心中一动,便望着他,满是讥诮地道:“啧啧,没想到堂堂单家大少,竟被一个妇人吃得死死的,惭愧,惭愧。”
“你。”单中天脸色顿时一僵,怒不可遏道:“休逞口舌之利,今日你落入本公子手中,本公子要让你生不如死……”
凌欢脸色顿变,厉声打断道:“你特么给老子闭嘴,被姚金莲训得像三孙子,却在老子面前充大头,老子可不是吓大的。有种你就使出手段,要是皱下眉头,老子便是你妈咪的爹地。”
跌地?跌地下便宜你了,不让你跌落深渊,本公子誓不为人。单中天闻言脸色一僵,随即嗤笑道:“霍霍,死到临头还嘴硬,想那什么马迷的跌地,本公子就成全你。”
哎,乖孙子,老子没想到你这么心急。
凌欢心中怎是个爽字了得,犹如吃了含笑半步癫一般,嘿嘿一笑道:“虽然你这孙子是渣滓,但此情此境,老子不接受,似乎太不近人情了。”
一听此话,单中天的腮肉,便急剧地抽搐了两下,意识到怕是上当了,愤怒地瞪着凌欢,咬牙切齿地道:“本公子今日便让你后悔,来到人世间。”
凌欢看他脸色酱紫,便明白对方确被激怒,要下毒手了,便不退反进地继续挑衅道:“老子要说你是傻~逼,那都是表扬的话,手下败将,在老子面前何以言勇。”
“扑哧……”牢房外,传来参差不齐的失笑声,显然有不少人,在牢房门口偷听。
单中天怒极反笑道:“好,很好,等本公子用噬魂魔琴,弹奏一曲噬魂曲之后,希望你还能笑得出来。”
“噬魂魔琴?”牢房门口传来长长的,倒吸凉气的声音。
噬魂魔琴是个什么东东?凌欢神色一僵,不屑地皱眉道:“魔琴又能如何,当初你我实力悬殊进行文斗,老子还不是打得你跪地求饶,如今的你,就更不值一提。”
他虽如此说法,但心中却不禁暗暗捏了把汗,对这个噬魂魔琴,隐约有种忌惮的心理。
“简直是太狂妄了,你以为文斗侥幸逃过一劫,便天下无敌了。”单中天森森嗤笑道:“此琴乃万琴之王,是战圣用来战场杀敌的无敌圣器,囚杀于此琴的敌魂,不下百万,又岂是你有资格鄙视的。”
战圣的无敌圣器!凌欢闻言心中一突,终于从记忆的角落里,想起了噬魂魔琴传说来。
相传此琴是一位奇人无名氏,用飞天异兽的筋骨,耗时九千九百九十九天,打造而成。
据说当时无名氏铸好琴后,猎喜心起地亲自拨动琴弦,不曾想只弹出一个音符,便一命呜呼。
这架琴出世不久后,便为战圣所得,当时的他,还仅是个刚入道的小魂生,却能借助魔琴,在战场上所向披靡。
只要丧生在此琴之下的人,没有一个能有完魂,只留下一个空空的躯壳,久而久之,此琴才会被人称为噬魂魔琴,而战圣之名,也由此而来。
——不过,强如战圣,这样的大能者,也没逃得过魔琴夺魂的厄运,最终在一次新曲弹奏中,魂殇琴下,魔琴之名由此更甚。
由于魔琴凶名太盛,再没人敢持有,因而,它一度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无人知晓它的下落。可如今,却出现在单中天的手中,凌欢顿觉心惊肉跳起来。
单中天话音刚落,牢房门便被从外“咣当”打开,一个牢头样的中年人,带着两名狱卒,突然闯了进来。
那牢头眼神复杂的盯着单中天,皱眉道:“单公子,您不能用魔琴对付凌欢,金莲夫人绝不允许你如此做。”他那眼神中,似有难以觉察的冰冷阴毒。
“小小的牢头,也敢管本公子的闲事。”单中天冲着牢头嘶声暴怒道:“你们这群吃里扒外的东西,要知连这野人岭,都是我单家,送给倍安平菊的。”
“话虽如此,可如今这里的主人,却是倍安平菊大人,他与金莲夫人的意志,大过一切。”牢头眼角跳了跳,抗声道:“小人放您进来本就欠妥,请公子体谅小人难处才好。”
特么的,邗县所发生的一切,果是单家人在捣鬼,老子压根就没冤枉他们。凌欢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