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说:“姐姐,我以为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凰青还是神鸟的时候就对主子的这位朋友颇有印象。当时尤里突然消失,长琴以为他遇到了麻烦,还一度明里暗里的查找他的下落。后来神族的战争爆发,长琴便以为尤里是接受了尤蒙特的指令才不告而别,这意味着他们从此会处于敌对的阵营,将来在战场上也免不了会有一番决斗。
但无论如何,长琴决没有想过他们会再也见不到。
长琴像小时候那样拍了拍尤里的头,嘲笑他虽然身量长高了,但心性还是小孩子心性。
“老子和你都活的好好的,怎么就一辈子见不到了?”长琴复又叹了一口气,感叹道:“不过如今两位创世神的战争迹象没有丝毫减弱的趋势,如果你今日不来,恐怕我们还得等几千年才能相见。”
尤里自千年前不告而别,此次在两族神系交战之际突然来见长琴,让长琴在高兴之余心中也是疑惑满满。
尤里一直低着头,虽然千年未见,但长琴还是发现了尤里的变化。
尤里的一双眸子里少了往日的清澈,多了一丝深沉,神情不再是无忧无虑,忧郁和迷茫氤氲在他眉头,让他看起来像一个迷路的孩子。甚至他那目中无人傲视一切的嚣张与桀骜都收敛了很多。果然少年随着时间的变化,有了成熟的底蕴。
长琴至少在此时还相信尤里终是在父亲与母亲的反目中长大了,但尤里接下来的话却像一把震慑心神的锤子,一直锤进他的心窝里,让他整个人都在这种震撼的余波里回不过神来。
尤里看了一眼凰青,长琴明白他的意思,说道:“凰青是当年的凤鸟,你多年未见,她如今已化为了人形。”
尤里点点头,不再有顾忌,说道:“哥,我此次回来,就是想亲口问父皇,当年他为何如此狠心想置我于死地。”
长琴心中大震,思绪千回百转依然没有明白尤里话中的意思。千年前他的父亲尤蒙特想杀他?
提起此事长琴倒也想起了一丝疑点,这上千年来任何一场战役都没有见到过尤里的身影,就算中立者尤烨,在父皇和母后交战之际,因为两边皆是亲近之人,便没有参与任何一方,但也会常年跟着夜维神君一起收拾残局。
所以长琴一直以为尤里是被尤蒙特保护的太紧了,才在千年里没有公开露面过。这次尤里前来竟然说尤蒙特想杀他,难道这么多年他根本就没有在尤蒙特身边?那么千年以来他究竟去了哪里?
长琴板起了脸,像兄长一样训他:“我知道你从小受你父皇宠爱,性子乖张顽劣,但也是一个孝顺善良的孩子,在大事上从没对我撒过谎。如今我们兄弟几千年来好不容易见一面,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太激动而胡言乱语,但此话到此为止,绝不能再对他人讲。”
尤里说:“哥,我知道你不会轻易相信,说实话我也不能相信这件事,但事实就是这样,千年前我被父皇诱骗进了瞬移洞。你可知有一种瞬移洞能叫人去而无法复返?”
长琴瞪大眼睛:“瞬移洞种类繁多,大都是浅层的瞬移洞。一去不能复返的瞬移洞是最深层的,又叫平行瞬移洞,一旦进去,就连神族也无法挣脱出来,但这种瞬移洞没有可靠的史料记载,所以世人以为只是传说中的。”长琴一脸震惊,仿佛不能相信他所言,“你既然说是一去不能复返的瞬移洞,又为何能站在这与我说话?你如今真是愈发没规矩了。”
尤里道:“哥,我没有骗你。当年我父皇身边的贴身管事据阴来找我,让我跟着他去见父皇,说父皇有要事与我商量。结果我被他引到了一个结界里,设结界的人虽然招招对我下杀手,但招式简单,我虽然受了伤,但也用灵力破解了结界。但我没想到的是,那人竟然有更阴毒的招,结界破解之时便会出现一个瞬移洞。那人设结界的目的不是为了杀我,而是让我破了结界去往那瞬移洞。几千年来我便一直在那瞬移洞里生活。”
长琴皱着眉头,尤里既然说他没有说谎,那么他就相信他一定没有说谎。
“那你是如何从瞬移洞里逃出来的?据我所知,那瞬移洞一旦进去就连神族也难以回来,所以也是大荒内唯一一个神族没办法涉足的地方。”
尤里说:“我进去才知道瞬移洞并不是吞噬人的怪物,而是会通到另一个时空,里面另有一番天地。在那个时空里也有和我们一样的人,我就是被那些人相救,经历了九死一生才能再回来。”
如果不是长琴极为熟悉尤里,他定是以为尤里被人蛊惑神志不清才在这胡言乱语。
“我出来后才知道天下大乱,我父皇和母后在交战。当年是父皇身边极为信任的管事将我引到了瞬移洞,我自是要当面问清楚父皇为何要这么对我。哥,如今你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只有你能帮我。”
长琴揉了揉眉头:“依我看来此事大有蹊跷,尤蒙特帝皇是极有胆识和谋略的帝皇,绝不会做此种不齿之事。再者,他毕竟是你的父亲,虎毒不食子,他完全没有理由要杀你,定是那据阴在捣鬼。”
尤里说:“我也想过据阴,但他一向是父皇身边的忠臣,随着父皇征战多年,说严重点开辟这大荒的功劳里也有他一份。正是因为害我的是据阴,所以我才对父皇深信不疑。”
长琴沉思了片刻,问道:“此事神女潼恩可知?”
尤里摇了摇头:“我不确定母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