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一定不是这样的!
冥绝,对,冥绝,他不是白衣圣手吗?怎么会解不了毒?
他在骗他们,他一定是在骗他们,一定是!
冥绝猝不及防被夜凰羽提起来,难受的呼吸不顺。
“哥,放开他。”
凰冰的声音颤抖着,她紧紧闭上眼。
果然,又是云山宗!
无解!无解!又是无解!
前两次遇到这样的毒,她能够化解,那是依靠红莲业火。
可是这一次,没有了像无根花那样的神物辅助,就算红莲火,她也不敢用啊。
燃烧万物,焚尽万物,这样的力量,颜玉琪的躯体也无法承受。
更别说那毒紧紧地包裹着心脉,稍不小心就会命丧当场。
这一次,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她虽然着急,虽然愤怒无助,却没有失了理智。
她睁开眼眸,那里面沉淀着一片蓝,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安宁。
“告诉我,云山宗的禁药藏在何处?”
她的目光太平静,平静得让人心惊。
冥绝猛地抬起头,忽而又无力地垂下来。
“别去。没用的,没用的。”
云山的禁药都被他研究透了却始终没有办法。那存放禁药的地方,他无数次去,却依旧没有解药的踪迹。
既被称为云山宗的禁药,那就是真的没有解药的。
就算凰冰去闯了云山宗,那也只是白跑一趟,甚至有可能送命。
凰冰的心沉了下去,冥绝的话,她信。
以他刚刚的反应,必定是经受过同样的事情,她信。
可是,就这样放弃了吗?那躺在床上的是她的母亲啊。
“别怕,会有办法的。”
冥希辰从身后抱住她,低沉的嗓音中也带着难言的压抑。
他的眸子里晦暗不明。冥绝所经过的事情他都知道,现在的情况就和当初他经历的一模一样。
他在心里叹惋,没想到第一次见未来岳母,就是以这样的方式。
他明白凰冰的痛苦和悲伤,就像当初他以为失去她时一样。
那种痛如同潮水,让人窒息。
他怎么舍得看着她独自承受这样一份痛呢?
所以,他抱住了她,想要告诉她,他在她的身边,和她一起分担。
他一定会想到办法的,一定会。
凰冰被他坚硬的臂膀抱着,像是突然有了一个发泄的出口,竟然就那样流下泪水。
泪水打在冥希辰的手上,仿佛灼烫在他心中,那样难受。
他俯下身,轻轻吻去她脸颊上的泪,是苦涩的,让他的心也跟着苦涩起来,越发心疼。
“小心!”
破空声传来,冥希辰耳朵一动,眼神狠厉,一翻手将那突袭凰冰的利器抓在手中。
凰冰从他手中接过来,一支小巧的袖箭上绑着一根纸条。
她将那纸条取下来,展开。
“要想解毒,今夜子时后山见。”
呼啦一下,自纸条上燃起白色的火焰伴随着浓烟。
凰冰连忙将东西扔出去,纸条燃尽,白色火焰也消失。
这种白色的火焰她认得,是磷火。
定是有人在纸条上涂抹了什么东西,她展开纸条后就会燃烧。而这中间的时间,恰好能让她把纸条上的字一眼看完。
看样子,对方只想让她一人知道。
果然,是她连累的夜家。那人从下毒,到现在的在纸条传信,分明是针对她的。
“什么东西?上面说了什么?”
几双眼睛紧紧盯着她,他们只看见那纸条展开后立马就燃烧了。
冥希辰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显然,他也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他也想什么。
“没什么。”
面对几双铮亮的眼睛,凰冰敛下眉,淡淡的回答。
她挣脱开冥希辰的臂膀,走到夜祁身边。
那个深情的男人一直握着颜玉琪的手没有松开,他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流连,那满头白发也丝毫不能影响她在他心中的美。
看到这里,凰冰心里一阵酸楚。爹那么爱娘,他一定更难受。
“爹......”
男人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女儿,慢慢开口。
“爹都知道,爹没事。你和羽儿千万不能做出什么冲动的事。”
然后,他又把目光放回床上的颜玉琪身上,目光眷恋。
“你们都去休息吧,让我一个人陪陪你娘。管家,为客人安排好住处。”
几人默默地走出去,将这一方小天地留给屋子里的人。
管家为冥希辰,冥绝,以及还在前厅的云不凡安排好住宿。凰冰和夜凰羽也纷纷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这一天的事太多,他们需要好好消化,好好做打算。
子夜,黑暗笼罩整个夜府,寂静无声,众人都沉浸在睡梦中。
一间房屋里,摇曳的烛火忽然熄灭,风吹过窗扉留下响动。就在那一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一跃而出。
而在云不凡客居的屋子内,那个躺在床上的人忽然睁开眼睛。
古井一般的眼中一闪而过银色的光泽,仅一瞬,那人翻了一个身,沉沉睡去。
凰冰几个闪身,娇小的身影在府中蹿动。
亏得这是夜府,她早就熟悉了各处的路线,这才避开了夜半巡逻的侍卫,向着后山的方向而去。
到达后山,那一片空旷的坡地上,站着一个人,穿着白衣,在夜风中孑然而立。
凰冰放慢了脚步,走过去,距离十米时停下了脚步。
她看着那个背影,在脑海中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