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弟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还是让我去吧。”
德平看了一眼路冬阳,一脸担忧,对玄行道。
“师兄,不碍事,我这睡了两天了,也该走动走动,松松筋骨了,若不然浑身难受。”
路冬阳将手中的磁石打量一番,却也没见有什么寻常之处,不过是普通磁石罢了,却也搞不清楚玄行为何这般大费周折的送去,磁石哪里都能找得到,却又不能多问,只能领命,将磁石收入絮凝戒中,大步朝门外走去。
“冬阳哥哥,我陪你去吧?”
紫萱见路冬阳要离去,赶紧追上,一脸兴高采烈之色,与路冬阳单独相处的机会,怎能轻易放过。却没想到,还未来到路冬阳身前,却被路冬阳制止,面部表情顿时凝固,撅着小嘴,一副垂头丧气的表情。
“我是去完成师父交代的任务,又不是去游玩,一人速度还快些,晚饭前定然回来,可要做着我的饭啊~”路冬阳话音未落,人却早已消失不见。
“冬阳什么时候学会这等身法,简直就是神乎其技,这速度也太快了吧。”梦离看着路冬阳消失的背影,不禁感叹道。
“鬼才知道,他的秘密一向很多,往往能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我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知秋一叶垂头丧气的模样,他还记得第一次见路冬阳之时,路冬阳虽然有些手段,却也不过尔尔,与他完全不能相提并论。这才几日的功夫,他却再也追不上路冬阳的脚步了。
玄行对路冬阳的步法更为惊讶,却也没说什么。仔细算来,路冬阳来符道门也有两个月了,他却并未教过路冬阳什么东西。
“石坡镇,离符道门倒也不是很远。”
半个时辰不到,路冬阳的身影便出现在石坡镇城门前。路冬阳下了山之后,便没有在施展法术,而是步行而来,就是怕引起没有必要的麻烦,若不然早就来到这里了。抬头看着上面那残破不堪的匾额,多处脱皮掉漆,倒也经历了无数岁月的摧残。
石坡镇位于雪云山麓脚下,虽说是个镇,镇民却寥寥无几,满打满算也就二三百户人家,一个稍微大点的村子人都比这石坡镇人多,这里民风淳朴,而距离符道门又近,多以砍柴打猎与符道门换些银两维持生计。
平日里村民常见符道门弟子高来高去,有诸般神奇,对符道门是崇拜不已,以为得道仙家。而符道门一向照顾周遭百姓,对这里的村民也颇为不错。
“凉粉~”“糖堆~”
路冬阳刚走进石坡镇,眼前一片热闹非凡,做生意的小贩,挑选物件的顾客,行色匆匆的路人,聚在一起乘凉的老汉,相互讨论着他们年龄段的话题,嗓音忽高忽低,好不热闹。
路冬阳从这些人身边穿过,看着他们为三两小钱而争执不休,为养家糊口而起早贪黑,甚至是为一口吃的而大打出手,这些人起于平凡,归于平凡,却又因平凡而幸福。路冬阳心中竟然有些感叹与向往。
修真炼道是一条不归之路,不像这些人那般悠闲自在,只为一日三餐而奔波。修真炼道是一条逆天之路,一路坎坷走来,生生死死历经多少。若非身不由己,路冬阳宁愿做平凡之人。
“当~当~”
路冬阳还在沉思中,却被一阵叮当响的打铁之声给敲醒,顿时想起玄行交代的任务,快速朝铁匠铺走去。
“敢问,您是赵师傅吗?”
路冬阳来到那声源处,只见一间破旧不堪的茅草屋,屋外有一个大火炉子,里面的煤炭正在熊熊燃烧,而火炉旁边则是一个佝偻的身影,正在抓着一把大铁锤,敲打着被烧的通红的铁件,不用细想,此人应该就是玄行口中的赵师傅,故而问到。
“你是~?”
那佝偻的身影抬起头来,看相路冬阳,顿时也将他的面貌展现在路冬阳眼中,只见他一头黑白相间的头发,身材消瘦,后背凸起,身材佝偻,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两只小小的眼睛有点浑浊,他的手,有小薄扇那么大,每一根指头都粗得好像弯不过来了,皮肤皱巴巴的,有点儿像树皮。
“哦~在下是符道门玄行的弟子,师父让我将这块磁石给您送来。”路冬阳将磁石拿出来,递在赵师傅面前道。
“哦,原来是玄行的弟子,放在那里吧~”赵师傅弄明白了路冬阳的来历,瞥了一眼路冬阳手中的磁石,面无表情,示意其将磁石放在桌上,便不再理会,继续敲打着手中的铁器。
“那好吧~”
路冬阳见赵师傅有事在身,任务也算完成了,正欲返回,无意间朝铁匠铺内瞥了一眼,也就这一眼,让其止住了步伐。
“好漂亮的一杆长枪~”
路冬阳快步来到那漆黑狭小的房间内,盯着立在墙角的这跟长枪,一脸痴迷之色。只见这根长枪,通体银白,放出点点寒芒,在这漆黑的房间内尤为眨眼,枪身雕有一条龙纹,活灵活现,好似随时都能一冲飞天那般。双目更是由两个无暇且不知名的宝石镶嵌而成,宝石上划过阵阵流光,就像是真眼那般。整条龙雕,可谓是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最重要的是枪头,刃两边有两个拇指般大小的倒刺,面上还有两道血槽,离老远便能感受到咄咄逼人的寒气,不用去试,便知其威力不凡。
路冬阳忍不住要将这杆长枪拿在手中好好欣赏一番,刚抬起来的手却被人牢牢抓住,怎么也挣不脱。
“小娃娃,此物非你能碰,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