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尹承乾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再无之前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游乐不由得感到一阵好笑,众多的士兵已比刚才闯进来时更快的速度退了出去,只是片刻,这间病房再度空旷起来。
就在士兵撤退之后不久,陈医师以一副双手双脚被绑着的模样从外边一下一下的蹦了进来,一边蹦着,口中一边喊道:“你们没事吧,刚才也不知道怎么了,这群士兵闯进来之后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将我绑了起来,我以为这条小命就这么完了呢,还好还好,上苍保佑。”
“是啊,我们也被吓了一跳,应该是抓错人了吧。”没有解释太多,游乐应付了一声然后上前为陈医师松绑。
绳子都被解开之后,陈医师揉着被绳子勒的生疼部位抱怨道:“抓错了就好,那些官兵们可不是我们这些市井小民们所能惹得起的,只是可惜了我那些药材,全被糟蹋了。唉,年轻人,这下可对不住了,给令尊的所开的药只够一次服用的了,要不我给你写一张药方,你到别处去抓药?”
“还算了吧,陈医师,用不着麻烦了。”游乐拒绝道,“看情况,这些要恐怕要用不上了。”
“用不上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令尊已经……”说到这,陈医师的声音猛地停了下来,只见他伸出手指指着左传连声说道:“这,这,这怎么可能,明明,明明他已经……”说着陈医师就扑了过来,像是没有察觉一般一把抓住了左传那只空闲的手腕,而左传也没有阻止,就这么一手拿着脊椎骨一手任凭陈医师施为。
“不可思仪,不可思议,脉象蓬勃有力生气腾腾,这短短的时间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竟然……”陈医师晃了晃脑袋一脸的不可思议,接着他颇为欣喜的对着游乐说道:“还要恭喜你啊年轻人,令尊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只是请容我冒昧的问一句,你刚才可是为他服用了什么?为何突然之间就……”
“啊?哦,你问他。”游乐撇撇嘴将问题抛给了左传。
听到游乐的话,陈医师满怀希冀的看向左传,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左传手中的脊椎骨。陈医师脸上顿时闪现出惊恐的表情,咽了几口唾沫,刚要开口,便突觉眼前一暗随即倒地不起。
“你,你做了什么?”见到陈医师晕倒过去,游乐惊呼一声向着左传喊道。
“啊~没什么,没什么,这家伙太吵了,吵得我耳朵痛,所以我让他静一静。”左传满不在乎的扣了扣耳朵,斜眼看着游乐,“说起来,我倒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你,如果我没听错,我刚才应该是听到了——令尊这个词,你小子到是好大的胆子啊!这也是你配说出口的?别以为你背后有唐小满老夫就会对你有所忌惮,告诉你,她唐小满还管不到老夫身上。”
说到最后,左传的声调越来越高,脸也板了起来,看着他喜怒无常的样子,游乐小心翼翼的说道:“还请前辈见谅,这只是一时不得已的称谓罢了,毕竟您之前‘伤’的那么重,我带您来就医总要有个称呼。”
“那好,这个问题先放一边,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游乐的回答显然并没有平息左传的怒火,他再度换了一个问题,道:“之前尹小子在这的时候,你故意说东西在我这里,是想将矛头引到我的身上?如若我和尹小子不是相识的话,只怕要白白送掉了性命,我倒是没看出来啊,你小子好毒的心思啊。”
“晚辈只是实话实说,况且您的假设根本就不成立,对于前辈您来说这些人不过是一些乌合之众罢了,又如何谈得上会送掉性命?”感觉左传似乎是在刻意的找自己的不是,自己再做任何解释也于事无补,游乐索性放开了自己心中的顾及,直接强硬的回道。
“呵,你小子到是长了一张利嘴啊。”左传闻言,脸上的怒色再添几分。
“前辈过奖了。”游乐毫不示弱的回答道,双方就这么大眼盯小眼的相互对峙着,场中一时陷入了沉默当中。
就在这时,一声嚎啕大哭从一旁传来,二人同时转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左传突然暴起之后,就一直保持着沉默状态的田甜突然双手遮面放声大哭了起来。
虽说心中对于田甜突然表现出如此罕见的一幕感到不解,但是游乐还是急忙上前安抚。待到走到田甜跟前,游乐正要出声,却突然发现田甜自手指的夹缝之中隐晦的向自己使了个眼色,心领神会之间游乐一把搂住了田甜作出安抚状,同时一脸悲愤的向着左传说道:
“您到底要怎样啊,您说您这么大的一个人物,为何非要跟我们这两个小辈过不去?再说东西您不都已经拿回去了吗?你若是再如此苦苦相逼,大不了,大不了我们兄妹二人就在此和您决一死战,我就算是死也要咬下你一块肉。”说着游乐的眼眶通红了起来,似乎在下一刻就会有泪水掉下来。
“好像,好像有点做过头了啊。”见到此幕,左传愣了下来,原本挂在脸上的怒色也消失不见转而换做了一副尴尬的表情,只听他说道:“好了好了,别摆出这么一副样子了,老夫只是和你们开个玩笑,玩笑。”
看到左传这幅样子,田甜的哭声更大了,声音也变得撕心裂肺起来。
“不是我说,丫头,你能不能别哭了。”左传苦恼的挠着头皮,一点也没有了刚才那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只要你不哭,一切都好说。”
听到这话,田甜的哭声渐渐收敛了起来,只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