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吃过了,他才端过来。

“哥你啥意思?”纪宁芝问。

梁文华也问:“彦均,你啥意思?”

“不吃吗?”纪彦均问。

纪宁芝不作声。

“那我吃。”纪彦均拿过碟子,将闻青吃剩的萝卜丝全倒在自己碗进而,就着稀饭,几下吃完。

梁文华、纪宁芝又气又恼又无可奈何。

纪友生在中间当个和事佬。

饭后,闻青帮忙收拾桌子,纪彦均拉住闻青轻声说:“青青,你去房间收拾一下行李,一会儿我们要去南州,好不好?”

闻青点头:“好。”

不待纪友生、梁文华、纪宁芝反应,纪彦均又说:“爸,妈,一会儿到你们房里,我有事儿和你们说一下。”然后拍拍闻青的肩膀,让闻青进新房收拾行李。

闻青点点头,去了新房。

纪彦均自己收拾了饭桌,将碗筷端到厨房后,再返回到堂屋,与纪友生、梁文华、纪宁芝进了纪友生梁文华的房里。

而闻青已在新房里,她四处察看,婚房十分干净空荡,房内除了床和柜子,并没有多余的物价,纪彦均衣裳之类也早被他自己搬到南州新房了,整个房内并没有需要收拾的地方,她明白纪彦均是刻意支开她与纪友生、梁文华谈事情,可能是谈分家的事儿。

闻青站了一会儿,然后把自己陪嫁的箱子拖出来,开始象征性地收拾收拾。

与此同时,纪友生梁文华的房内,梁文华大喊大叫,手指着房门,大喊大叫:“分家?是不是闻青,是不是闻青吹的枕边风?是不是她让你分家的?我就说她长了一副勾人的样子,心思也干净不到哪里去,才刚嫁过来,就起这样的心思,我不会放过她!”说着梁文华就要冲出房门,找闻青算账。

“妈。”纪彦均开口:“你闹够了吗?”

“我怎么闹了?我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一晚上就给了别的女人,我闹什么了我?”以前纪彦均可乖了,最近一两个月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处处护着闻青,再也不听她的话了,梁文华说着就哭起来。

“文华,文华,别哭了”

“妈,妈,你别哭”

纪友生、纪宁芝在一旁劝说。

纪彦均不作声,从衣兜里掏出烟和火柴,点燃后,慢慢地抽着,好一会儿才开口:“妈,照你这样,我们以后住在一起,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纪彦均的声音不大,却是让房内突然安静。

纪彦均继续说:“妈,如果闻青二叔没救我,你现在哭的不是自己的‘委屈’,而是你儿子的命。”

纪友生、梁文华、纪宁芝一怔。

纪彦均继续说:“不提恩情,仅仅是闻青这个人,妈,我是不是没和你们说过,我是真喜欢闻青,我想和她好好过,不想瞎折腾。”

纪友生、梁文华、纪宁芝直直望着纪彦均。

纪彦均将烟掐灭在地:“你们总看不上闻青是农村人,爸、妈,我问你们,爷爷和外婆是不是都是从农村走出来的?我们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出自农村人之手,我们从哪里生出的优越感?”

梁文华、纪宁芝不作声。

“我不指望三言两语说服你们,但是我想和你们说,别以小人之心去揣测闻青,她之所以忍受你们的无理取闹而不以牙还牙,是因为她真心待你们的儿子!”纪彦均说这话时,想起吃饭时,梁文华、纪宁芝故意少拿一副碗筷,脸上带着薄怒,但也没发,毕竟是自己的父母,不像对外人那样往死里弄。

谁也没办法选择自己的父母。

“彦均啊,那以后你们就都住在南州了?”纪友生问。

“逢年过节会回来看你们,家里的一切东西我都不带走,都是你们的。”纪彦均说:“另外,妈手上存折上面的钱,你们就用吧。我和闻青还能继续赚,这家就这样分了,以后,我和闻青会常回来看你们。”

纪彦均站起身来。

纪友生忙喊:“彦均,彦均……”

“爸,我走了。”纪彦均说完就出了门。

梁文华则捂着脸哭起来。

纪宁芝愣住,她知道在望成县一般情况下,不是儿子儿媳妇太作恶了,父母都不愿意和儿子分家,毕竟出人情谁家也不想一家出两份钱,毕竟老了还可以靠儿子靠孙子,毕竟婆婆还可以使唤媳妇儿,这一分家,虽说儿子媳妇儿还是儿子媳妇儿,但是有很大的区别,而且那些显而易见的好处都没了。

纪友生叹息一声。

纪彦均穿过堂屋,走进新房,闻青正坐在床上看书,模样恬静美好,似乎是他的脚步声惊扰了她,她抬起头,笑着。

“收拾好了?”纪彦均问。

闻青点点头:“好了。”

“那我们回家。”纪彦均说。

回家?

回家,回家,闻青反复在心头呢喃这个字,一种久违的渴望得以实现,除了喜悦,还有略略的伤感。

“我们两个人的家。”纪彦均笑着,一手拎着闻青的皮箱,一手握着闻青的手:“走吧。”

“嗯。”闻青应。

闻青一进堂屋就听到纪友生和梁文华房间里传来的哭声,她看向纪彦均。

纪彦均没作声。

闻青也没有劝纪彦均要孝顺之类,她不是那么好心的人,她太了解梁文华,别看现在哭的伤心,过会儿可能又把错怪在她头上,简直就是打不死的小强。她同样也了解纪彦均,纪彦均很有责任感,他永远不会丢下纪友生、梁文华不管,只是不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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