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压!看王大和他媳妇服不服!”

“成!”村长本意就不想替王大当说客。

说村长、队长就去了杨奶奶家。

这边闻青、姚世玲在灯下做鞋子,边做鞋子,边聊今天的事儿。

相对于姚世玲的息事宁人,闻青的态度就是不惹事儿,也不怕事儿,事儿来了,迎上去打退,怕什么!

姚世玲笑着:“你这性子,马上就赶上你二叔了。”

闻青笑着:“我比二叔会过日子。”

说到闻青二叔,闻青又想起了纪彦均来,然后说:“妈,我今天见着纪彦均了。”

姚世玲一愣,针头差点扎到手。

闻青抬头看着姚世玲说:“我跟他说清楚了,我以后肯定不会嫁到纪家,我跟他们家再也没关系了。”

姚世玲打量着闻青,问:“真的?”

“嗯。本来纪彦均就不喜欢我,是我拿着二叔的话,硬绑着他,这样也没意思。”闻青平静地说。

“那纪彦均怎么说?”姚世玲问。

“他气走了,不过,以前我跟他吵架,他从来没找过我,这次肯定也不会。而且,我过段时间就去市里上学了。”闻青笑着说。

姚世玲看着闻青,没有从她的眼中看出对纪彦均的眷恋,姚世玲放下心来:“这样挺好,等你上高中,好好学习,考上大学了,再谈对象,知识深的人懂道理一些。”

闻青笑着点头:“嗯。”

当天晚上,闻青躺在床上,没有立刻睡着,而是想着姚世玲的话。

上高中、考大学、谈对象……她这辈子应该不会再谈对象了,上辈子她三十五岁的时候病逝,这辈子会不会三十五也死了,或者三十四岁,三十岁,又或者二十多岁就死了?

这样的她,哪会去谈对象,这不是害人吗?她只要努力赚钱,让妈妈过上好日子,给亮亮、朋朋铺一层最基础的路,让他们自行奋斗就行了。

想到这里,闻青没有伤感,原本现在的自己就是赚来的,即便是二十多岁就死了,那也是赚了。就是有点舍不得家人。

这么想着,突然听到村头传来王婶的喊声:“不可能!我们家麦秸垛都被烧了,我找谁赔去!除非我死,不然谁都不赔!”

闻青听言,笑了笑,不一会儿困意来袭,她沉沉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闻青才刚起来,姚世玲和闻朋就在竹筐前搓玉米棒子,泥巴墙上挂着的一拎拎的玉米,被摘下来个差不多了,搓下的玉米籽都放在瓷盆里。

“妈,朋朋,你们在干啥?”闻青问。

“搓玉米籽啊,搓下来之后,我和妈去河边的地里去种玉米。”闻朋说。

闻亮这时从厨房出来,喊:“吃饭了。”

昨晚的饺子剩下不少,姚世玲将它们放在水缸里冰着,味道没变,闻亮、闻朋呼哧呼哧吃着。

闻青问:“咱们还有什么没种?”

“豆子都种下了,玉米跟麦茬红薯这两天就种,等你八月十五放假回来,都能吃了。”

闻青想了想,问:“咱家留的玉米种和红薯秧子多吗?”

“多啊,怎么了?”

闻青反问:“王婶家的是不是都烧没了?”

姚世玲怔了怔,没明白闻青的意思。

闻青说:“妈,先不管他们,吃饭,一会儿我还要去市一趟,把后续事情处理完,就不会再去市里了。”

“好。”

闻青吃过饭之后,摸了摸闻朋的脑袋瓜,拎着布袋向县城走。

走到县城,将自己和姚世玲做的鞋子交给肖姨后,便到四叉路口等公交车,下了车直奔汤权制衣厂。

汤权制厂已经开始生产,见闻青来到,朱师傅、叶师傅热情上前,把衣裳拿给闻青看。

闻青看从流水线上,抽出两件衣裳,察看一番,满意地点头。

朱师傅和叶师傅这才松了一口气。

汤权也笑着,对闻青表示感谢又感谢。

闻青的任务完成,汤权还真有些舍不得,闻青这么有才的人,不能为他所用太可惜了。

闻青问:“汤叔叔,销路有了吗?”

汤权实话说:“刚投入市场,得有一个适应期,一个月,或者更久才能见效。”

闻青说:“我有一个快速见效的方法。”

汤权一听,大喜,闻青的方法向来别出心裁,又极其有效,他巴不得闻青天天给他出方法:“什么方法?”

闻青说:“如果我说了这个方法,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你说。”

“我如果从你这儿拿衣裳,你给我最低出厂价。”

“你也要卖衣裳?”

“我有个店,就是那家肖姨裁缝店。”

“那是你的店?”汤权大吃一惊,闻青看上去不像有钱人家的后代,不过十六七岁,居然有自己的店面。

闻青点头:“对。”

汤权说:“行,只要你这个方法行得通,最低出厂价外我再打九折卖给你衣裳。”

“好。”闻青笑了,她这个方法是从水湾村的邻居中想到的,当然,二十一世纪时,这种方法不足为奇,但在这个时代却很少见,她说:“找托。”

“托?”汤权问。

闻青点头:“没错,托!”女人间的话题除了藏着秘密、八卦以外,还藏着无穷的商机。

水湾村的邻居说坏的,能让她的名誉受损。

若是汤权花钱请托,在女人间适时推销,一传十,十传百,在这个时代就起到了广告效应,当然,前提是她和汤权对新衣裳,都十分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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