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世上,许多道理都是相通的,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这句话套在夏南身上,就属于不要命的,不是不要自己的命,而是不要别人的命。
夏南大开杀戒,不仅杀了韩登岳,在之前,还杀了他手下的十名先天真气境的武者,数名后天武者,真可谓杀人盈野了。
夏南的这种痛杀,已经杀的许多人胆寒了,心中的恐惧,像泉水一样“咕嘟咕嘟”冒出来。
韩登岳的一众属下,确实被夏南杀怕了,其冷酷杀人的场景,让人心中惧怕,若无坚强的神经,在午夜梦回之时,非做噩梦不可。
这些人对夏南当然有害怕,同样也有恨意,若是汉阳帮的高层,二当家的梁生金和十几名掌兵,都要对付夏南,他们肯定会痛打落水狗。
梁生金确实想要对夏南不利,他也有自己的野心,如果能够达成,必然会成为汉阳帮的大当家,大权在握,想想就让人激动。
可惜,梁生金的野望还没有达成,才稍微冒了一个头,就被十几名掌兵联手打压下去了。
十几名掌兵罕见的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合在一起的力量,占据了汉阳帮的一大半,比梁生金可要强横了不少。
十几位掌兵一出动,力挺夏南,梁生金当即软了,再不敢为难夏南了,他确实没这个胆子,比起死了的韩登岳,他就差这个胆子。
韩登岳那些侥幸活下来的属下,一见这个情况,心都凉了,不管有什么想法,都不能施行了。
十几位掌兵力挺夏南,别说韩登岳已经死了,即使他还活着,十几位掌兵一起决定某一件事情,韩登岳也要让步。
更何况,韩登岳已经死了,梁生金的威望不足,难以压住一众掌兵,十几位掌兵决定了的事情,梁生金根本不敢去反对。
连二当家韩登岳都老实了,韩登岳的那些属下可想而知,不想无谓的送死,只有屈服。
在十几位掌兵的审问之下,韩登岳的那些属下,全部招了,尽管他们知道的不算多,但多少会知道一些。
尤其是韩登岳的两位先天罡气境的属下,在韩登岳的手下比较重要,比较受重视,倒也知道一些,反正最后这一波要杀夏南,他们一清二楚。
这个时候,夏南问道:“你们知不知道,韩登岳有没有谋士,给他出主意的人。”
夏南对韩登岳的印象,相当于一个肌肉男,在武力和勇气方面,或许比较不错,智谋却肯定不乍的,即使有心,也想不出那么多阴毒的主意。
所以,夏南有理由相信,韩登岳一定有谋士,为其出谋划策,他便想要问一问,这个谋士到底是何人。
本来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去问的,不想,真的问出了一些东西,其中一名先天罡气境的武者,告诉夏南一个叫习松的人。
“习松,是他。”
曹云听了,脸色一下阴沉下来,沉声命令道:“来人啊,去将习松给我拿来。”
一声令下,自有曹云的心腹去拿人了,等了好久,才将习松拿来,夏南一看,有印象啊,是一直跟在韩登岳身边的一名阴沉青年。
“去拿个人,怎么会这么长时间。”
曹云不满的问道。
他的心腹连忙答道:“我们去的时候,这小子不在屋里,他见势不好,准备逃走呢,我们颇费了一番功夫,才终于将他拿下。”
“原来如此。”
曹云点点头,目光转向习松,脸色一下愣了下来,沉声说道:“你是主动交代,还是挺一顿严刑拷打之后,再交代。”
习松一看就不是意志坚强的人,听曹云这样一说,连忙道:“不用,不用,不用曹掌兵多费心思,我这就交代。”
在汉阳帮中待了这么长的时间,对于汉阳帮,习松不要太了解,帮中审问犯人的手段,都是一清二楚的。
绿林道的这些帮派,拷问犯人的手段,一向十分严苛,把人打死还算好的,有时候,想死都死不了,更加凄惨。
习松不认为自己可以挡得住这样的一顿严刑拷打,连忙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将一切都交代了。
听了习松的讲述,十几位掌兵的脸都绿了,气愤不止,尤其曹云愤怒难当,一巴掌拍在旁边的墙上,将墙拍出了一道深深的手印。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韩登岳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情,汉阳帮帮规,明确规定了不允许帮众兄弟相互厮杀,或者相互算计,但韩登岳的这等行为,已经越线了。”
曹云愤怒的道:“而且,他针对的人,还是汉阳帮创立者夏老大的儿子,这种行为,更不能容忍。”
“不错,不能容忍。”
“韩登岳这事做的,真是太过线了,我不能认同。”
“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简直不将帮规当成一回事吗。”
“怪不得汉阳帮的情况每况愈下,遇到了这样的大当家,真是倒了大霉了,气死我了。”
“以韩登岳的德行,根本不足以当汉阳帮的大当家,当年也不只是谁支持的,让韩登岳成了大当家,真是瞎了眼了。”
......
不仅曹云暴跳如雷,其他十几名掌兵,一样气得要死,遇到了这样的一个大当家的,汉阳帮真是倒了大霉了。
这些年以来,汉阳帮的情况堪称是每况愈下,已经到了滑落深渊的边缘了,只差一步,汉阳帮就会成为江湖上不入流的帮派,成为土匪窝。
这些年,汉阳帮在南六省绿林道上,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