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跖拼命地朝崖顶跑去,盖聂越来越觉得不妙,冲盗跖喊着:“小跖,不能跑了!小跖停下!盗跖!”见盗跖根本听不进去,便改口:“除非你想少司命丧命!”盗跖听后心头一震,这才停下,一脸烦地看向盖聂,盖聂一脸严肃道:“你只是想救少司命对吧?那么别的不必多管,他想把你引向这里,就说明这崖上定有蹊跷,而少司命未必在崖上,你若不能全身而退,又怎能救少司命?就让我去看看吧,我看见这不远处有个小屋,你应该也注意到了,咱们分头,你去那里看看,那个挟持少司命的人一定不简单,他或许不会在崖上等候你,分头行动比较保险,这里放心交给我,相信我。”盗跖凝视着那屋子,实在无功夫再和看上去很坚定的盖聂争,更无法冷静下来多想,便扔下一句:“那多谢了!”朝那小屋的方向飞奔去。
屋内少司命因药力太强牵强地支撑着意识喘息着,月仪在褪去她上衣的瞬间咬住她滚烫的唇,看着她落着绝望的泪愈发激动。不料一暗器悄然朝他飞来,只可惜那一瞬间抱着少司命的月仪将少司命压倒在床,碰巧夺过暗器,暗器深深插在墙上,惊醒了沉醉在欲(和谐)望中的月仪,他猛然起身一把抓住少司命的头发,一脸阴险至极的笑:“别动,否则我把她脑袋拧断!”
“你才不会舍得!”盗跖取出暗器,月仪眼中猛然闪过一丝杀气:“得不到她就毁掉她,这可是我近些年一贯的做事原则,你要不要试试?你敢拿自己妻儿和孩子的命当赌注么?”盗跖听罢一震,最终还是收起了暗器。
此时,已跑到崖顶的盖聂触动了崖顶的陷阱,万箭顿时从不起眼的树丛深处齐发,盖聂防不胜防,急速挥舞着手中剑挡着射来的剑,暂时无法抽身。
屋内月仪又露出那丑陋的笑,饶有趣味道:“叫你死是不可能的,你绝不会相信你死后我会放过少司命不是?先跪下给我磕一百个响头怎么样?”盗跖盯着月仪,眼中闪过一丝落寞:“我们非要闹到这种地步么?你就这么讨厌我?”“我只是各方面眼红你而已,”月仪脸上露出了难得的正经:“况且当初是你赶我走的,我的一片好心换来那样的结果,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是一场笑话。而今,你却还想要我死,就为了个女人……”“你错了,你才是为了得到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不惜让他人牺牲。”盗跖忍不住反驳道:“况且……我扔出去的暗器是没毒的……我只是想阻止你……”“是么……即便这样,也不恨我么……”月仪盯着盗跖,眼里寒气逼人,嘴角却还是挂上了笑,阴阳怪气道:“你算什么东西,变成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还真令人讨厌。”
少司命面似火烧,想唤出盗跖的名字,却始终无法发声,月仪有所察觉,一时失去耐心直接朝裙底摸去,盗跖一怒,毫不犹豫地扔出数个暗器欲将月仪变成刺猬,却不料月仪猛然一转身,聚气将暗器通通打回,看着月仪那样子,盗跖顿时震惊:“你怎么会这些……月仪,你到底做了什么!难道你练了反噬邪术?快停下,练到最高境界会灰飞烟灭的!”月仪听罢冷冷一笑:“这我自然知道,所以我又怎会让自己死,这个大可不必你操心。”盗跖这才注意到月仪现在的样子,看着他的瞳色由红变紫,心底一震:“你现在已练成了这般模样,现在做那种事少司命会死的!反噬剧毒已蔓延至你全身了,再这样下去你会彻底变成孤单一人的,因为接触过你的人都会死,你会变成瘟疫一般的存在,最终在你毫无察觉时反噬你!”“少骗人了!”月仪猛然露出一脸愤怒,盗跖看得出,他内心有些慌乱了。月仪又故作镇定地掩饰道:“孤单一人?又如何?反正我也早就习惯孤独了,这么一来杀人岂不更容易了,不用亲自动手……至于你说的那样对少司命少司命会死,其实只是你出于无奈只好出此言唬我吧?”
盗跖紧握着的拳开始颤抖,他根本无法冷静下来,心揪着道:“难道你未发现少少的嘴唇已经开始发紫了么?趁现在还不是很严重赶紧离开少少!否则少少就没救了!”月仪回头看了眼少司命的唇,心头猛然一震,如受大的打击,一阵心乱,嘴角勾起的笑终于消失。
“反正她心里也没我,她只会想着你这张令人作呕的嘴脸,我说过的,得不到就毁掉,现在得到再毁掉也不错。”月仪说罢,嘴角再次勾起一丝笑,那笑却很僵硬,嘴角甚至有点抽动,在盗跖看来是那般牵强。
“你到底是跪还是不跪?”月仪一边说着一边有意抓紧了少司命的头:“我是不会弄死她,我会玩死她,不过现在你再迟疑,我可是会让她半死不活的,怜香惜玉什么的我可不懂。”盗跖见状惊出一头冷汗,强装镇定大道:“若你觉得有意义,我便跪。”说罢便忙跪倒在地,去莪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内心暗暗思量着:盖聂,我在努力拖延时间,我把一半希望托付给你了,你可千万不能让我失望。
才磕了一个,月仪便一脸不满道:“我听不见声音。”盗跖便毫无顾虑地重重磕上去。
一个一个,少司命在一旁眼泪不住淌下,眼睛几乎枯萎,皱着愁眉心里对盗跖千呼万唤,盗跖也看出少少是中招才异常的,内心不禁一阵刺痛。
磕完一百个响头后,血已流满盗跖的脸颊,盗跖盯着月仪,昏昏沉沉中冷冷一笑:“你真的变了,越来越像只疯狗,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