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言回府,一听说昀凰清醒过来,便急匆匆地赶了过去。
在听说了昨夜的事情后,他松了一口气,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昀凰的伤口愈合,这对他而言,已经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看着她面色惨白的躺在那里,满身是血,一动不动的,当真是比捅了他还要让他难受。
墨衣随即挥手,摒退了墨衣白芷等人,目光如炬,盯着昀凰,凉凉地笑着,道:“小丫头片子不简单,说起谎来一溜一溜的啊,这种鬼话骗骗别人也就罢了,对着我,哥哥劝你,还是老实交待为好,别说墨衣她们几个的武功不弱,单单这周围布下的暗卫就有很多,能够闯进镇国侯府不被人发现,还能全身而退的,这个世界上可没有几个人!他一闯进来,今早你的伤势变好了,莫非。。。是那位左相大人?”
除了他,他也想不出还有别人。接触的人当中,唯有此人的武功是他看不透的。
看不透别人的功力有多深厚,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那人完全不懂武功,另一种便是,此人的武功远远在他之上。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是。。。慕容瑾显然是后者。
昀凰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原本就没想瞒着墨言,当即将昨夜之事说了出来,只是省了被强吻之事。那事情实在是丢人,她也没脸告诉别人。
墨言听完沉默了。
能在一夜的时间,将昀凰的伤口医治痊愈,他。。。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做到这样的,这个世上,除了药王谷,怕也就只有与世隔绝的蜀山派有这个能力了。
只是不知,慕容瑾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的身份过于神秘,不止是暗楼一直在查探,多方势力都在暗中监视,可是,慕容瑾行踪不定,神出鬼没,圣上又特别宠他,恩准他不必每日上朝,他每次出现,身边永远都只跟着玄北一人,偶尔那个顾大学士顾清让会缠着他,和他待在一起,而顾大学士,乃是文斗的孙子,名门子弟,爱书成痴,死缠着他,也只是因为仰慕他的才华,与他背后的势力根本无关。
目前看来,也只有义父知道他真实的身份,他昨日也曾经问过义父,义父却始终闭口守瓶,不肯吐露半句,只说这些不是他现在该知道的,让他做好自己的事情,这些事情,该知道的时候,日后定会知晓。
墨言开口,问起了高歌之事:“丫头,你确定这就招供完毕了吗?昨晚那男子是谁?你为何要护着他?”
知道他指的是高歌,昀凰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不答反问:“他。。。他现在怎么样了?”
见她此刻还是担心着他的安危,墨言鼻孔出气,语气不善,道:“哼,你到现在还担心他?若不是那位左相大人救了你,只怕你现在连坐都坐不起来,要躺在床上至少一个多月!那个人怎么了,自然是被我杀死了,五马分尸,死的特别的惨烈”,见昀凰面色冷了下来,他叹气,无奈道:“好啦,没有死,不过受伤是肯定的,伤势不轻。。。他究竟是谁?你们之间,又是怎样的关系?”
闻言,昀凰放下心来,墨言答应过她的,自然就会算数。她端起小米粥,慢慢的喝着,道:“他的身份,等他来了,自然就知道了,我相信,他并不是故意要伤我的,你只要知道,他不是敌人就好,君无痕呢?对了,舅舅去了哪里?”
舅舅自从那次与慕容瑾交谈过后,这些天以来一直都是神出鬼没,她昨夜昏迷,隐约感觉到舅舅回来过,可是醒来之后却不见人影,舅舅他。。。到底在忙些什么?是否跟慕容瑾有关?
提到即墨恒,墨言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眼神一凛,面色复杂的看着昀凰:“义父他有事情出去了,至于他去做了什么,我也不大清楚。丫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有一件事情。。。打算告诉你。。。”
“你是不是要说。。。那君无痕是假的?”
见墨言点头,昀凰了然,心里放松了下来,对这个结果,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六年前,她初来乍到,正值君家被灭,对君家不甚了解,但是这六年来,她深入调查了一番君家,对君家的几个主子都有所了解,再加上脑海中对于君无痕的记忆,她深信,那晚刺中自己,阴狠着面容,说着“你死,总好过我死”的人,定然不是她记忆中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
一个人,不管如何的变化,他的本性都不会变。
“你救的那个人,已经全部交代清楚了,他,姓顾名鹏飞,是幽州临安县顾家村的一个小混混,十岁的时候丧父,这些年与他娘相依为命,靠上山打猎换一些家用补贴,为人精明,爱耍滑头,手脚也不老实,吃喝嫖赌样样精通,靠着那副好面容,骗了不少好姑娘。。。唯一的优点便是他是一个大孝子,对其母徐氏特别的好。。。前段时日,他到了县城,大街上与人发生争执,被人认了出来,才惹来这般祸事。。。”
见昀凰听了不说话,继续喝着小米粥,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继续听下去的兴趣,似是并没有因为他不是君无痕而心情受到影响,墨言接着说道。
“官兵追拿之时,他带着其母四处逃亡,此人为人精明狡猾,还真让他躲过了一阵,中途其母生病,他为了医治徐氏,被捕,随后其母也被关押了起来,起先,他死活不肯承认自己便是君无痕,官兵的手段你是懂的,什么样的刑罚都招呼上来,最后,屈打成招,他承认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