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伽徵闻言一怔,似是没想到萧正郡会这么对他,他微怔之后,又重新上前,拉着萧正郡,道:“萧弟你这是怎么了?他们只是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可千万别胡思乱想,往心里头去”。
萧正郡却是半点不领情,依旧挥手,避开君伽徵的手,冷笑一声,不客气道:“有没有挑拨离间我自己心里头清楚,用不着你来教我!”
大家都是血气方刚的青年,君伽徵又是刚刚喝了不少很多酒的,见他丝毫不领情,拿别人的好心不当回事,当下火气也就上来了,道:“萧正郡!你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好好和你说话,你非要这样,那曹戈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他说的话,能当真吗?你真是蠢到家了”。
萧正郡又是一阵冷笑,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呵呵,是呢,君伽徵,你可不就把我当成跟在你身后的一条狗吗?君伽徵,你对我好,处处帮衬着我,不过是拿我当成一条狗,成就你爱戴下属的好名声,只是你如今处处得势,大可不必如此虚伪做作,今日若没有你,我未必就不能打赢他们,谁要你来做这个好人!”
即墨恒闻言拽着萧正郡的手,劝道:“你这说的是什么浑话?君兄待你之心,难道你真的感觉不到吗”
“你……”,君伽徵瞳孔猛缩,手一扬,似是准备动手,可是手举到半路却又停住了,眼眸睁得大大的,狠狠地瞪着萧正郡。
萧正郡见状,脸一扬,“想打我?还说不把我当成走狗,你打啊,有种你今日就照着这里打”。
君伽徵的手捏了几捏,在他挑衅的眼眸之中,终究是放了下来,冷笑一声:“无知!蠢货!算老子瞎了眼!”,骂完便转身走人。
隔天,酒醒之后,君伽徵深觉自己说话过重,便去找萧正郡道歉,三个人又和好如初,可是有些东西,破碎了就是破碎了,便是再如何修补,也修补不起来了。
从那以后,萧正郡就隐隐在变化,他变得刻苦起来,变得善于跟人交流了,再加上君伽徵和即墨阎的提携,没过多久,他就像是雨后的竹笋,冒出了头。
后来三个人一同跟随着先帝打江山,封王封侯,那时候,三个人并成为“轩辕三虎”,世人有言,“轩辕三虎,镇守国土”,其后,他们又一同拥护当时还是王爷的皇上登基上位,渐渐地,萧正郡便和另外两个人离了心,他长袖善舞,开始混迹与朝堂之上,玩弄阴谋诡计,君老得了重病,躺于病床之上,而即墨阎却一直在外领兵打仗……到如今,君家覆灭,早就不复存在,而即墨阎,也已经交去兵权,甚至连封地都不要了,躲在江南养老,过着休闲舒适的日子……
……
老侯爷饮了一杯酒,思绪回转,他望着眼前腾腾燃气地烟雾,叹息一声,道:“君兄,如若当时你便得知萧老匹夫早有异心,你还会如此待他吗?”
声音在房间内回荡,没有任何回响。
老侯爷想到慕容瑾,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当真是应了那句人在做,天在看,天道轮回,冥冥之中,一切自有注定,兜来兜去,我的外孙女嫁给了你的孙子,咱两十几年前未能结成的亲家,十几年之后在小辈竟然在身上实现了,当真是有趣……你一生正直坦率,临了却生了个小狐狸孙子,君无痕那孩子,也真是可怜,这些年怕是吃了不少苦,小小年龄,竟然坐上了丞相一职,这可不是简单的一个救驾就能爬上去的位置,我一早就听闻了有关左相大人的各种传闻,听闻他才华横溢,满腹经纶,手段非凡,当上丞相之后,做的很多事情,都是颇受好评,将朝堂上的那些刺儿头都给震住了,民间对他的评价都很好,言说左相大人是为民请命的好官,那时候我便在想,这位‘左相大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若是能够有幸见上一面,倒也不错……却没想到,竟然是你的孙子,还成了我的外孙女婿,哈哈哈……听恒儿口气,他像是在隐隐积蓄实力,暗中调遣军队,也不知道到底在筹谋些什么,唉……咱们到底是老了,你倒是爽快,眼睛一闭,腿一蹬,就走的干净,就下老头子我,一个人收拾烂摊子”。
老侯爷絮絮叨叨的说着,又在房间内待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开,待回到书房,来之房间外,深呼吸了几口气,看着外面的天空,叹息,可不知道这样的好日子还能持续多久。
看君无痕眸光坚定,似是打算谋大事。
其实当年君家谋逆一案,但凡是明眼人皆能看出君家是被冤枉的,好端端的,君翼遥为何要做那等事情,还那么不小心的被人发现?他那么一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人,实在难以想象他会谋权篡位,更何况,当年那所谓的证据,说是证据,倒不如说是坑害君家的一个利器,实在不足以成为证据,可是皇上偏偏相信了,偏偏当场就下令将君家立即满门抄斩,甚至连正常该有的三司会审,给君家一点解释的机会都不曾有……
从出事到君家死绝,动作迅速果断,人马齐全,一气呵成,像是蓄谋已久。
事后有前户部尚书大人站出来指证,给君家彻彻底底扣上了谋逆的高帽,皇上昭告天下,痛心疾首的表诉了君家是如何的图谋不轨,而说自己不得已而为之。
时间的车轮碾过,多少个英雄马到功成,多少个亡魂哀怨嗟叹?功高震主的人,不管是否有谋逆之心,杀身之祸总是在所难免。而对于皇上而言,事后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