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婚事便是想继续也继续不成了。
眼看着皇上离去,皇后在朝阳公主的搀扶下起身,看了跪在地上的郡王一眼,也跟着走了,临走之前,朝阳公主对着昀凰吐了吐舌头,原本还想着趁着这机会找昀凰好好玩一会儿,看来这希望是落空了。
孙舞阳呆愣着看着这一切,她好似刚反应过来一般,猛得发出一声尖叫,“啊——”
她新婚第一天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日后该怎么办啊。
瑜王从地上爬起来,听得孙舞阳的尖叫,吵得他脑袋都疼了,眼看着不少大臣接二连三的告退,他神情一下子狰狞了起来,豁然出手,一巴掌扇在孙舞阳的面上,怒斥道:“住口!还嫌不够丢人吗?”
他在新婚当天被降为郡王,这是何等的耻辱,简直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
堂堂的亲王竟然被降为郡王,日后在朝中还有谁看得起他,皇上这是在断他的路啊,他自从参与夺嫡便知道自己没有了退路,不成功便成仁,如今这样岂不是代表着他跟皇位无缘了?
瑜王一念之此,捏紧了拳头,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如今必须要放手一搏!
萧诗安呆愣地站在一旁,事发突然,她到现在都没有回过神来,如今是什么状况?萧家要完了吗?瑜王……不,郡王要完了吗?
她才嫁过来,甚至是连拜堂的仪式都没有完成。
萧诗安呆楞地站在那里,有些惶然,怪不得今日她眼皮子一直跳,只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却原来,当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正愣神,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面前,她抬起头,正对上昀凰那双清冷的眼眸,她面上似笑非笑,一双眼眸深幽如潭,紧紧的锁着她。
萧诗安不知道为何,被她这双眸子盯着,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她往后退了一步,强装镇定道:“公主有何事?”
“只不过前来跟侧妃说一句话”,昀凰提嘴就是一个冷笑,道:“欠了别人的,终究是要还的”,话落,不待萧诗安作何反应,她就牵着慕容瑾的手走了出去。
门外,昀凰刚准备登上马车,工部尚书吴承瑛就赶了过来,他踌躇了半饷,终是开口道:“公主,微臣教子无方,还望公主手下留情,将犬子归还”。
昀凰刚踏上马车的一只脚收回,转身,似笑非笑地看着吴承瑛,“吴大人公务繁忙,没有能力治理好后院,连夫人都跟人跑了,怕是更加没有能力照顾好孩子,既然如此,本宫就替你照拂一二,明儿那孩子小小年纪就爱耍刀,若不是本宫小心,怕是要命丧他手”。
吴承瑛闻言面色铁青,汴梁城发生的事情他早已经知晓,更是一早就派人将事情压下去了,他堂堂的尚书大人,妻子竟然跟自己的哥哥有一腿,这件事情说出去,他都嫌丢人,而更丢人的是,这么重大的事情竟然被眼前的昀凰公主和左相大人撞上,让他不得不怀疑这其中是否有阴谋。
若是一个巧合,还可以说是巧合,可若是接二连三的巧合呢?
先是自己的妻子被抓到***再然后,亲家落马,自己的儿子也因为行刺公主而被抓住……种种事情看似没有关联,可其实跟眼前二人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吴承瑛想到此,一双精亮的小眼睛眯了起来,打量着眼前之人,见昀凰公主面色坦荡的看着自己,一双明亮的双眼清润,不见丝毫杂质,看上去像是有似无恐,他拳头攥了攥,决定直入主题,“公主费尽心机,到底图谋什么?微臣人微言轻,不知哪里得罪了公主,还请公主高抬贵手”。
图谋什么?
昀凰凉凉一笑,她从未主动去图谋什么,所求不过是还君家一个公道,保护好自己的家人,仅此而已,她盯着眼前之人,见他肥胖的面上一双老鼠眼睛精光闪亮,这样的人但小怕事又特别势利,反倒好对付,“吴大人与其过来问本宫这些,倒不如回去扪心自问,自己六年前究竟做过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她说完见吴承瑛面上的颜色尽褪,苍白着脸惊疑不定的瞧着自己,忍不住勾起了唇角,看来那件事情对他的影响还是很大的,稍微提醒一下便回忆起来了,这就好。
和聪明的人打交道就是爽快,一句话就能你知我知。
她一句话挑明了,相信以吴承瑛的聪明自然能够想到,她能够查到他头上,更能在短时间内抓到他的把柄,让他不敢轻易出手,自然有她的能耐,吴承瑛这样的小人,只要晓之以利,他自然知道该怎么抉择。
更何况,他的儿子还在她的手中,而他的妻子出轨自己哥哥这么大的丑闻,只要她捅出去,他吴承瑛可就要沦为天下人的笑柄,到时候,就算他是皇上的人又如何?谁也救不了他。
昀凰言罢,不再看他,转身上了马车,随着慕容瑾一同离去。
而此时的萧府,平西侯爷在得到消息之后,唇角微勾,目光阴测测地盯着皇宫的方向,道:“通知下去,时机已到,明晚就动手!”
……
皇宫,长信宫。
皇上神色黯然地靠在椅子上,兰贵妃安静的站在他身后有一下没一下的给他按摩,屋内檀香缭绕,倒是显得清心幽静。
“皇上,萧贵妃在殿外求见”,宫女进来通报道。
兰贵妃的手一顿,却听得皇上轻声道:“不见”。
宫女小心翼翼道:“皇上,萧贵妃说,如若您不肯见她,她就在地上长跪不起”。
皇上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