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些黑衣人消失后,“他们是谁?”就在仓漠跨入门时询问之声伴随而来,却见他一个踉跄似是不稳差点跌倒在地,苏月才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岂料刚才那平稳看似如常的样子皆是假象,恐怕是他苦苦强撑着,不觉检查伸手他的伤势,才发现果然隐隐有血迹冒了出来。
“你为何要强撑着出去?刚刚在屋内对他们说也是一样的!”苏月难免有责怪之意,眼见伤势转好,谁知他如此硬撑。
“你以为单凭本王几句话他们就抽身而退了,本王虽心知肚明他们是何人所派,倘若他们动手硬抢,我们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何况到时有何证据指明是她指使?那些人不过是以为本王伤势痊愈,就凭他们哪里是本王对手?!”仓漠冷哼一声。
“她?!是谁?”苏月也没有掩饰,直觉这个人他绝非是幽王,否则他何必隐瞒,自己已然知道此事。
仓漠此话一出,已是闭口不言,“你不用操心此事,本王绝非会让你受到伤害!”此话苏月倒是相信的,只是他这牵扯之人恐怕也是宫中的幕后黑手吧?!
上次犹记得自己怀疑一人,可是未调查出结果,锦瑟就被陷害入狱。自己的目标自然被转移,何况自己也深陷泥潭不能自救,现在看来对方的连环计是一计接着一计,让自己无暇顾及。
可是此刻既然出了宫廷,自己还会去思虑这些么?罢了,只想着如何不被找到,平安的生下孩子便是万幸。
苏月便也没有再问下去,自己不愿在接触他们之间的纷争之事,既然已然出了后宫,如若还心念着不放手,外面的天地也不过是更大的牢笼而已。
仓漠见她已然噤了声,自己不愿骗她,可是这些事何必让她知道,或许自己是期望她忘记了从前的事宜,自己自然知道她与他不如自己想象一般,周靖宸自是不配拥有她,既然有了深爱的女人,还与那么多女人牵扯不清。
倘若是自己,定不会让她受丝毫委屈。她现在还不知道,宫中已有人替她死去了,自己急欲带她离开也是因为此事,如若她知道……
神色不觉一沉,她自然不需要知道这些事,掌心默默一收,“我们还是尽快离开此地,慢慢下山即可,本王不想在此坐以待毙。”
“嗯,这两日放晴,山路应该并不难行。”苏月自然颔首应允。
一行人便把木屋整理过后,乘着马车悠悠下山了。
“停!”凭着多年征战的灵敏直觉,拓拔户喝止了随行的军队。
“大王,发生何事了?”身旁的侍卫道,前面路面平坦,不过就是两旁的丛林依旧茂盛,丝毫没有受冷意的影响。
“这里处处透露着古怪?!你没有察觉吗?太过安静了,路人一个行人都没有?”拓拔户微微眯起双眼,直觉告诉自己前方有埋伏!
“那我们绕道而行?!大王?”侍卫请示道,既然如此,还是谨慎为之!话还未完,就见从前方弓箭直射而来,“嗖——”穿破的风声直直对准了拓拔户。
“保护大王!”众人急忙挥剑砍断发来的弓箭,“大王,您快走!还不知有何埋伏在此!”
“岂有其理,居然敢偷袭本王。”托跋户目光沉沉,不怒自威,果然竟然挑衅鲜卑。
“大王,趁此机会,还是绕道行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侍卫眼见已有不少人倒下,不觉含了急切之意。
托跋户也也不欲硬碰,只得调转马头,“走!”匆匆从旁小道策马而去。
托跋户自然不知道此去便是自己的黄泉路,待自己明白时,已躲避不及对方急速射来的漫天箭雨,自己自是拔剑挥挡了不少,虽没有射中要害,可是难免划伤了些许肌肤,从伤口处蔓延的剧痛才让托跋户心惊,难道?低头一看,果然已见伤口已然变黑,沿着经络蔓延至心脉,“卑鄙!”托跋户点了周身的经脉穴道,鲜卑向来不屑与此等下滥招式,可见对方置自己为死地的决心如何?
不能停下!托跋户心中不断告诉自己,狠狠挥动马鞭,马儿吃痛的哀嚎起来,不受住的狂奔起来,背离了原本的道路!
“首领,还追不追?!”在隐秘处的人道,眼见托跋户的坐骑发了疯似的狂奔而去。
木齐脸上闪过一丝冷笑,“他只要毒箭穿破了他的肌肤,毒便会顺着血脉流至周身,你们急什么?不出两日,我们定会找到他的尸首!把所有财物带走,伪装成山寇的袭击!”
“是!”所有杀手得到命令便急刻动手清理现场。
幸好自己将每条路都设了埋伏,就怕他逃走,一旦逃脱,怎么可能有第二次时机?!就算玄朝军队没有即刻赶来支援,鲜卑在玄朝的暗线杀手如何抵挡?这个托跋户如若不是如此,一点轻伤根本不会伤及他分毫。否则,主子那里如何交待?
待回了客栈,已是傍晚时分,或许现在趁着木齐还未归来,此刻正是好时机?!苏月不觉心下微动,现在趁着他伤势未愈,定不能追捕自己太远,如若自己就此离开,他也不知如何方向去追!
苏月回到客栈还是亲自为他熬药,只是加了少许安睡的草药,剩下的侍卫天未亮也定还在安睡,即使发现自己还可说是为他熬药,经过这几日相处,这几名侍卫也已然信任自己。
一夜未安睡,好不容易天已然萌萌微亮,苏月便轻手轻脚的起了身,除了那本药集与银两,全然不带任何东西,见他睡的很沉,亲手将字条留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