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见府上张灯结彩,苏月本不欲踏出房门,奈何外面人来人往,吵得苏月心烦意乱,索性也跨出了房门,府内不像玄朝一般府院人造景观优美,曲回廊沿。异族注重的是只雕梁画栋,壁画十分考究,有着哈赤族特别的传承之外再也没什么可看的。
平日里倒也安静,不知这两日为何如此喧哗吵闹,到处红绸悬挂,苏月饶是不懂异族风俗也知道,府内定有喜事吧,然而何必多想,除了成亲何须这样装扮。
脑中闪现过仓漠孤寂的侧脸,看不出这么冷漠的人也会成亲,着实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看不出他除了算计狠辣还有其他情绪,又叹道,这怎么有想到他身上去了,逛了一圈实在无趣的紧,下人们路过对她恭敬的说着什么,苏月也没听懂,也没有在意,只是客气的回报一笑。
苏月不经意间也打探了一番地形,曲曲回回,苏月有种原地踏步的错觉,果然是异族,与玄朝造府构造完全不同,自己也难以分辨。
“姑娘,该回去了。”生涩的玄朝语在旁边响起。
苏月才依言看向身旁婢女,原来她们竟会说玄朝语,难怪不得还惊奇为何自己所想她们都能及时明白,只是这么多天没和她说过一句话,才对她们暗自佩服,果然谨慎。
“两位姐姐,这么说你们听的懂我说话?”苏月询问道,两位婢女无论苏月身在何处,都没有离开过自己视线,苏月不得不佩服仓漠的善会用人,如此谨慎小心的女子实不多见,而且心思至深,平日里从未听过过多言语,连表情和仓漠都几分相似。
两位婢女稍微点点头,也不多话,“是的。”
“那你们王子要成亲了?”还是想确定似的问一问。
“嗯。”婢女面无表情答道。
“.......”苏月竟觉得无言以对,看来想从身旁两人下手是绝无可能的,不该说的话一字都不会多说。
无奈起身让婢女带路回到了房间,然而刚跨入房门,就见仓漠正坐在屋内,苏月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自己自然是烦腻见到仓漠的,又不知他对自己如何利用?身旁两位婢女恭敬的请安,就见仓漠一摆手,两位婢女才恭敬的退下。
“本王几日不见,你看着气色还不错?”仓漠似关心一问。
“不劳王子挂心,苏月自然会保重身体。”苏月稍一离开视线,不愿看他。
仓漠对她不恭敬倒是习以为常,也没有生气,“那就甚好,三天后本王就要娶亲了。”
苏月不明白他为何来特意来告诉自己,“这与我何干?难道王子大发善心要放了苏月?”冷冷一笑。
“放了你是不可能的,本王只是告诉你一声,你要嫁给本王当东室侧妃,父王已下了旨意,现在哈赤族全族都知道了我有个玄朝侧妃。”仓漠倒是平淡说出此话,丝毫对苏月的厌恶不屑一顾。
“你说什么?!”苏月一时没有明白仓漠的话语,“你要娶我?!”苏月简直觉得这个王子疯了,且不说自己愿不愿意,自己早已是太子的女人,怎会嫁于他?!不知仓漠又有何种计谋,苏月真是完全看不透猜不透,看向他的目光更是深了几分。
“难道本王还说的不够清楚?!嗯?你以为是什么,不过是为了掩饰你的身份罢了!”仓漠见她厌恶之情言溢于表,心中也有丝不悦,嫁于自己有如何?
“苏月担当不起,无需掩饰,苏月不会嫁于王子。”苏月此话说的坦荡,丝毫不在意仓漠的目光。
仓漠见她如此执拗,一股怒气直窜心间,蓦然站起一把抓住苏月的手臂,“本王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本王只是告知你一声,别逼的本王下手。”此时,一股浅浅的幽香该死的立刻窜入自己鼻尖。
“那苏月感激不尽,最好杀了我。”苏月感觉旧伤口被抓扯的疼痛不堪,此刻也咬牙道。
“不要惹怒本王,否则本王让你与你的孩子死无葬身之地。”说完,一只手不经意拂过苏月的小腹,感受到苏月有些轻微的发抖,才松开了她。
苏月急忙退开了到几步,刚刚那瞬间一股凉意从腹间传来,此刻有种刻骨的寒冷,不由的想远离仓漠,自己实在清楚他的手段,一时也有丝愠怒,自己虽受他摆布,竟然敢无反抗之力,不由得对自己有丝鄙夷,可是孩子.......
仓漠见她不说话了,才满意的点点头,“识时务者为俊杰,想必你如此聪慧不会不懂吧?!安心养胎,才是你时下之事。”
苏月见他已然恢复了平日冷漠的神态,似乎刚刚狠戾的并不是他,苏月有丝恍然,连他几时离开也不清楚,等静下心来细想片刻,此刻惹恼于他又何好处,自己刚刚太冲动,不该如此违背他,现下实在该本分安心,以后趁其不备,有时机一定要逃离此地,自己绝不让自己的孩子当成筹码,轻轻拂抚摸了腹部,虽然此刻还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娘亲也一定保护好你的,温柔一笑。
太子这几日心绪特别烦躁,朝堂之事皆错综复杂,有朝臣就为自己用御林军之事大肆指责自己僭越犯上,对圣上极为不恭不孝大作文章,父皇虽没有明确表态,但是也没有制止,一时风声四起,自己太子之位不保。
逸王之事父皇按理全为知道,只是暗示自己不能透露风声,自己也不敢真正去动逸王。只是越发看不透父皇用意,觉得眼前此局甚为迷乱。
然而,文王周靖涵看似平庸,却渐渐得父王器重,让他办成了几件不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