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苏月在柔软舒适的床塌却辗转反复难眠。
自从从天牢后归来后太子就把她安置在太子寝宫的偏殿,因着她修养,太子倒从未留宿过,她的身份也是尴尬,太子对她重视程度全府皆知,可是到未见册封,她倒像太子身旁特别的存在。殊不知这点特别早已被有心人看成眼中钉,实难容忍。
现在算是小小接触到一些,就发现其实一切倒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难以忍受,幸好太子府内嫔妃也不多见,可是就算如此,心底却泛起一丝不可察觉的愁绪,心不静则止,今夜不知他歇在何处?
早知他身旁从不缺貌美如花的女子,早打算接受这一切,然而真正做起来却忽视不了。“哎.......”轻微了叹口了气,决定不再纠结此事。
事实苏月渐渐陷入了浅眠中,梦中只觉得唇上有温热的触感传来,轻柔的好似幻觉,不自觉地舒服的呢喃一声,对方不断挑逗自己的唇舌,全身渐渐发热,苏月才惊觉不是做梦,猛的睁开眼睛就看见周靖宸在黑夜中含笑的眼眸,渐渐靠近,在她额头怜惜的一吻,然后不舍的离开。
两人虽不是第一次如此亲密,却惹的苏月一阵轻颤,心跳的如此剧烈,说不出的悸动,却无关qíng_sè。
“把你吵醒了?!”周靖宸低哑的声音在身旁传来,在苏月听来却说不出的魅惑。
“没....殿下怎么这么晚来?”苏月也不自觉压低声音,怕毁了此刻两人之间的宁静。
“忙完了自然想来瞧瞧你,却没留意如此晚了?”周靖宸已经坐在床塌之侧。
“无妨,殿下若想来随时都......”话一说口却发现自己的语气如此急切,不由有些懊恼,自己倒真成了期盼宠幸的嫔妃。
“原来月儿是如此思念我,我倒是不敢不来了?!”玩笑之语渐起,都是苏月是真真没有睡意了,索性也起身,坐在周靖宸身旁。
“殿下,与蓝烟商议的如何?”苏月不禁问出眼下最关心之事,蓝烟如何与太子约定,自己倒真不知。
“唔......其实我回京就知道她的身份,只是我不知道鲜卑还有这个打算,这次的确也是个转机。父皇早就想收管鲜卑如此强盛大族,此事利大于弊,所以我自然是首肯。”太子说道。
苏月虽热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还是压下心中那一丝酸涩,笑道,“那对殿下自是好的。”
“月儿,我答应婚后给予蓝烟自由,但她永远是我的侧妃,这一事实,不容改变。”话语稍稍一转,“终究委屈你了,我暂时还不能给予你身份,父皇他......”
苏月轻轻摇头,“殿下当真苏月要的不过是身份吗?殿下应该最明白苏月之心?!”
周靖宸也并未再过多说话,只是拥揽苏月入怀,发丝间萦绕的香味让周靖宸格外的放松。
果然不到小半月,德喜就来宣读圣旨,让太子做好接待鲜卑族王的准备,病也是时候好了。太子自然是平静接过圣旨,看不到喜怒,对德喜自然是亲和至极的。
“恭喜太子,大病初愈,老奴也放下心来,听说鲜卑早已修书给圣上,指名要与玄朝联姻,殿下应该明白何事了!?”德喜面色喜悦,这的确帮助了太子解决了现下的困境,圣上再是震怒,也要考虑此事的关系重大,自然是让太子好生准备着。
“多谢公公,孤自然明里暗里都亏公公提点,孤定不忘公公之情。”周靖宸谦和笑道。
“那老奴就回宫让圣上覆命了。”
“来人,恭送公公。”周靖宸一挥手,清平自然是恭敬的送德喜出府,再不经意间塞了些玉器玩物,好生的送走了德喜。
周靖宸此刻多日来的紧张才化解与无形之中,虽然早知道会如此,可是一日没有见到圣旨,所有一切都会有波折,现在尘埃落定,只有出了府邸,局势才会有转机。
“传太子妃!”思虑片刻,还是要与太子妃商议一番。
果不然一会,太子妃凌雪月便来到了太子宫殿,凌雪月一月前与太子大婚,虽然是家族所逼迫所至,倒也没有和太子翻脸,太子对她甚是尊重,也不强迫她做不愿之事,照例让她掌管太子府邸之事。因着她身份尊贵,府里的妃嫔自是不敢在她面前猖狂,一则太子十分重视她,二则她身边都是深谙宫闱的嚒嚒在身边提点。
凌雪月虽不似大婚前纯真,可是善良的本性却是不改,从未责罚过任何妃嫔。对她们也是宽容至及。此刻着淡白色宫装,比从前更多了几分出尘的气质,宽大裙摆逶迤身后,多了几分华贵。
“臣妾见过殿下,不知殿下唤臣妾有何吩咐?”凌雪月哪里还是以前的模样,一板一眼的说道。
“好了,你们下去吧,孤单独与王妃商谈。”太子挥手退下所有嚒嚒丫鬟。待人走完了,才道,“你这小妮子。倒也装的像模像样!”无奈的笑道。
“宸哥哥,我哪里知道规矩这么多,你也知道,身边到哪都是一大堆保姆丫鬟,动不动就是规矩,当真累死我了。”凌雪月哪里还有刚才的死气沉沉,早已恢复到天真本性。此刻纯良的大眼睛露出一丝苦恼之状。
“你呀,”周靖宸早已知道她的秉性,到不苛责与她,毕竟自己强娶了她,只是为了自己拉拢的势力,兼之她出身高贵,当真是对她十分宠溺的。“有件事宜要交待与你,你定要好好办妥。”
“宸哥哥,我整日呆在府邸,也想着找些新鲜事来打发时光,此刻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