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江临仙颔首。
银戈峰跟持云峰本来就不对付,名下弟子不见了,肯定是宁愿自己找也不会告诉持云峰。再说,陈首座的水准……真是让人一言难尽。
杨隽回头笑道:“现在你们放心了?去吧去吧,我也要回去补觉了。”
其实不是补觉,而是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元气,灵气依旧空乏,他还得继续调理一番。
杨隽抬头望天,最好要躲开氓山真人用阴阳如意珏,这样灵气才能补充得更快。不过,上哪找这样的清净地方?这还真是个问题。
不用面对陈剑威的盘问,这让江临仙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可就在此刻,他又被自己铭牌的嗡动吓了一跳。
静悄悄双目微瞪,盯着他的铭牌。
杨隽也看了过来。夕辞峰可没有跟持云峰别苗头,江临仙失踪的消息会被报给陈剑威吗?
江临仙也是头皮一麻,有些不情愿地掏出了自己的铭牌。
不过听完里面传来的消息,他也是长吁了一口气,眉目舒展。,朝看着他的静悄悄道:“谢清眉。”
静悄悄笑了:“看来谢师姐很知你心意嘛。”
江临仙这么放松,肯定是谢清眉把他失踪不见的消息也隐瞒下来了。
当然,这件事不可能是谢清眉一个人的手笔,她也只是个入门才六年的弟子而已,不过这里面肯定有她的一分原因在。
江临仙哼了一声。
静悄悄又扭头杨隽,却见他一脸若有所思,不由问道:“楚恪,你在想什么?”
江临仙撇嘴,又是一哼:“他想什么,会让你知道。赶紧走吧,再晚银戈峰就要乱套了。”
说着朝静悄悄挤眉弄眼。
他可是知道,静悄悄这个毕戈覆名下唯一的女弟子,在银戈峰那就是一个宝。
杨隽瞥了江临仙一眼,对静悄悄道:“他说得没错,你们是该早点回去。否则,夕辞峰和银戈峰的两个亲传弟子失联整整五天,被有心人察觉,捂是捂不住的。”
静悄悄的神情微微一变,眼中划过一丝不太明显的失落。
“嗯,”她眨眨眼睛,看向跃过云层向上攀爬的太阳。
隐界里的时间犹如凝冰,久久不化,但隐界之外,新的一天已经到来,光明有,光明之下的阴谋算计也始终存在。这就是她躲不掉、逃不开的生活。
静悄悄缓缓地转过头,看向西方:“的确如此。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慢走。”
静悄悄不等江临仙说话,率先踩上飞剑,朝着西北而去。
“喂!”江临仙抱怨一声:“还真是说走就走啊。什么毛病!”
他耸耸肩,踏上寒潭月,还不忘回头对杨隽道:“替我向老祖宗问好啊。跟他说,我改日这来探望他老人家。”
语气亲热,像是迷雾隐界里的相互试探都不曾存在,两个人还是在凌初山一样。
“行,知道了!”杨隽朝他挥挥手。
赶紧走吧您嘞!
两道流光先后消失在视线中,杨隽在崖顶又站了一会儿,看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还有山尖上堆积的白雪,在晨光映照下都披上了一层纱衣。
太阳越升越高,照在头顶暖洋洋的,一股暖意自头顶向全身流转。
杨隽收回目光,看看脚下云雾缭绕的百丈深渊。突然,他头一偏,眼睛一闭,就一头扎下了悬崖,身影很快就消失在白茫茫的雾气之中。
静悄悄从迷雾隐界中出来,似乎也被那沉沉的迷雾影响,总觉得胸中有一股臆气难以抒发,一路奔行似追风逐电。
江临仙紧赶慢赶,好不容易追上去,斥道:“跑这么快干什么,又没鬼撵你!”
静悄悄胸中压抑的怒火都在这一刻点燃,在空中“咻”地转了个方向,掉头朝着江临仙冲过来。
飞剑的灵光在眼角划过一道闪亮的痕迹,江临仙脚下一动,身体向左侧倾斜,避让冲过来的静悄悄。
静悄悄却在距离江临仙不到三尺的地方止步。
“疯了吧你!”江临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静悄悄面色沉静,眼睛却睁得很大,一眨不眨地盯着江临仙:“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江临仙惯常的招数就是颠倒黑白,顾左右而言他。
青梅竹马,多年相处,静悄悄能不知道他的秉性?
根本就不给他机会地逼问道:“为什么刺探迷雾隐界?这件事江寒鹤也不知道罢?这可不是江家的风格!你还在为什么人做事?”
江临仙张嘴预言,静悄悄抬起的一只手几乎盖到他的脸上:“不愿意说就算了。我不想听你胡说八道,编些不着天不着地的假话骗我。”
江临仙摊手耸肩:“你看,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小表妹啊,你看你。自从跟姓楚的那个小子走了一遭,对我的态度可是越来越坏了。怪不得人都说女大不中留哇。”
江二少的表情还是一脸轻佻。
静悄悄俏脸阴沉似水,僵硬道:“楚恪视我们为友。你就这样利用算计他?”
“哈!”好似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江临仙面露讥讽:“他会把你当朋友?这话你信?”
“静悄悄,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哦,不不不,是只要有关楚恪的事,你就不记得带脑子了。”
“阴谋算计?静悄悄,你扪心自问。哪这句话问我,你亏心不亏心?神木令呢,你不想要了?”
“大家彼此彼此,半斤还说什么八两?”
江临仙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