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长期出海的海员长,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出海的颠簸生活,早年出海时的不适已经被经年累月的训练克服了,值班室、会议室、娱乐室,他们还在打牌、打台球娱乐。乔钰每每想起,都羡慕不已。可惜自己如今一副病西子的模样,注定只能是羡慕了。
晕船的事还在继续,虽然刻意压抑着自己腹内的翻滚,乔钰终于还是在这天晚饭时吐了。
这天严子青这天搭档另外一个有些晕船的干部值班,不在舱室,乔钰去吃饭的时候没人搀扶,他就没走这两天严子青带他走的那条路,而是选了一条比较近的路。结果他忘了,这条比较近的路要经过机舱上方的楼梯间,机舱的柴油味从楼梯间传上来,使他的胃再也不受控制。乔钰三步并两步跑出船舱,趴在船舷上昏天黑地地吐了起来。
直到肚子里再也没有东西可吐,乔钰才感觉好受了一点。看着一起在船舷上向大海交“公粮”的其他几个难友,乔钰露出个虚弱的微笑跟大家打招呼。
其他人有的不顾形象地靠着船舷滑下来瘫坐在甲板上直喘气:“md,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我草!噁……”
话音未落,又转身趴向船舷开始吐起来。
乔钰是有点洁癖,就算这种情况下他也无法容忍自己坐在甲板上。这会他略微好受一点,打算马上回餐厅吃饭。不然再看别人吐下去,他恐怕又要忍不住了。而且吐完后必须补充食物,这也是常识。
乔钰在餐厅没看到严子青,问了一下炊事班的人,说是那个值班的干部晕船,严子青端了两人的饭菜去干部值班室了。
乔钰有点失落,一个人端起餐盘吃了起来。脑子里想着严子青和别人吃饭的情景,越发觉得索然无味,吃饭的速度更加缓慢了下来。餐厅里的人越来越少,很快只剩下寥寥数人。
突然船摇晃了两下,估计是起了点风还是什么的,乔钰觉得一阵眩晕,刚吃下去的一碗饭立马就交给了地板。好在这会餐厅里吃饭的人就那么几个,还都离他很远,不然脸皮薄的他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别人了。
因为这次是吐在地板上,乔钰清楚地看见自己突出来的饭菜染上了一层黄色,吐出来的水也是黄色的。乔钰明白自己是吐胆汁了,难怪这会觉得全身乏力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