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瑾佑酒喝的特别痛快,说的话也很痛快,一直以来都淡定成神的屈瑾天,分明攥紧了拳头。
那个一直以来督促狄瑾佑的人,说的就是屈瑾天吧,只是他的逼迫变成了对人家的督促,这让屈瑾天听起来,就是莫大的嘲讽。而那个为他妻子抵抗着外来侵扰的人,正是不才我。
屈瑾天没有等婚礼结束,他出了门司机赶忙去开车,车还没过来他站在我身边很浅淡的说了一句:“你也很可怜。”
是,我也觉得我挺可怜的,无缘无故被人折磨,我没说话,心里有些矛盾,我真不知道该赞狄瑾佑的演技还是其实我才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人。
在莫斯科,我记得张琼是出现过的,我并没有细细追问缘由,一来我那时候心思不在狄瑾佑身上,而来我本来对张琼没什么好印象。
如今看来,没准真的是一场大笑话,就像狄瑾佑说的,我躺枪了,炮灰了,屈瑾天被玩了,傻逼了。
但有一件事值得欣慰,未来这兄弟俩会怎样斗,都和我无关了,变态哥哥终于决定不再纠缠我,fēng_liú弟弟也用自己的方法将一切都玩了个透彻。
可怜了鲁宁,可怜了鲁老爹。可怜了我,可怜了米勒。
屈瑾天甚至没有让我坐他的车,极其没有风度的走了,但我真的为此感到特别高兴,回医院之前专门去买了一大盒子炸鸡还有饮料,医院不让喝酒,我就用饮料和鲁宁一起吃个痛快。
鲁宁听我讲完这些,居然也难得的发自内心的笑了。可能是我们炸鸡的味道太过诱人,一直在睡觉的鲁老爹醒了,努力的坐起来,鲁宁赶紧过去给他加了个垫子。
“给我个鸡腿。”鲁老爹眼巴巴的看着我面前的盒子,我拎着鸡腿要给他被鲁宁阻止了:“爸,医生说你不能吃油腻的。”
“来来,潘桃,快给我。”鲁老爹哪儿管鲁宁,对着我不停招手,这样子哪儿像公司刚给人抢没了的人,不会是差点脑淤血,人没事结果智商折了吧?
我拿着鸡腿很纠结,鲁宁看着她爸口水都要掉下来的样子,无奈的让我把鸡腿递了过去。
鲁老爹也是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能把一个炸鸡腿三两下啃光,也是吓着了我和鲁宁。
“叔叔他……”我说着指了指脑袋,鲁宁摇摇头说:“不会,又没缺氧,不可能傻了。”
“你才傻了呢!”鲁老爹将鸡腿骨头丢在了鲁宁身上,小孩子一样的嗦着手指头对我说:“桃子,给叔叔拿张纸。”
我和鲁宁也挺无奈的,但他这样子开开心心的我们也算是放了心,真的怕他再一口气上不来背过去,想来也好,钱没了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好着。
我递给他一张餐巾纸,他擦了擦手看着我和鲁宁说:“去把门关上,空调打开,热死我了。”
我照做,鲁宁调好了空调温度,一脸无奈的看着她爸,鲁老爹伸伸胳膊蹬蹬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下来问:“今天几号了?”
“十号。”鲁宁说。
他想了想说:“我在这儿住了快五天了?”
鲁宁点点头,有些担心的看着我,我知道她什么意思,她在怀疑她爸老年痴呆了,说实话,我也怀疑,这也太反常了,没被气死真气出个老年痴呆,那更完了。
“爸,你没事吧?我是谁知道么?发生了什么知道么?”鲁宁问,鲁老爹瞪了鲁宁一眼说:“我没傻,你问这么白痴的问题干什么?”
“我觉得你快傻了。”鲁宁小声嘀咕,鲁老爹又瞪了她一眼说:“屈瑾天和你离婚没有。”
这一句话把我们俩都问愣了,看来真的没啥,能想到这么深层次的问题去呢。
“离了。”
“股权你拿了多少?”鲁老爹又问。
他越来越正常,我和鲁宁越来越慌张,怎么画风突然就不对了,这是病了一下雄起了么?
“都拿了。”鲁宁说。
鲁老爹笑了笑看着鲁宁说:“呦,他对你还算有点良心啊?”
我有点招架不住了,想开口却被鲁老爹直接拦住了:“什么都莫问,现在的状况挺好,过几天才会有新的状况,屈瑾天的公司会顺利上市的。”
我本来升起来的希望又没了,屈瑾天的公司不上市都已经这么猛了,等上市了,相当于面向社会多方融资,股份价值会翻不知道多少倍,那时候,谁还能将他如何呢?
“叔叔,您也别太忧心了,身体重要,就行。”我特别别扭的劝了一句,鲁老爹嘿嘿一笑说:“放心,我自己的病,心里有数。”
鲁宁本来刚恢复了点精神,看到她爸这个样子,我觉得她又有点绝望了。
鲁老爹说的没错,屈瑾天的公司确实要上市了,在上市之前他也学习了鲁老爹,将股份拆分,一部分拿出来作为了员工福利,而且他玩了票更大的,自己的股份一半拿出来直接卖给了散民,说是要大家共同建设,一起控股。
这种情况说白了就是套散民的钱,但是可以迅速回笼资金,用散民集过来的钱再去生钱,聪明但也会承担相应的风险,就比如说现在如果公司股权产生迅速融合,屈瑾天老大的地位就会受到直接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