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街是晋安区老城非常有名的一条老街,这里充斥着大量的排档和店铺,以及一家挨一家挂羊头卖狗肉的洗头房。
虽然现在城市扫黄打黑的力度非常大,但是这种洗头房就跟那野火烧不尽的小草似的,总能很快就春风吹又生。
“哟,帅哥,一个人呀,进来洗洗头呗?”当叶坚强走在这条老街上时,每家洗头房门口的站街女几乎都会风情万种的对他打招呼抛媚眼。
叶坚强身边各个都是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对这些站街女自是没有半点兴趣,打量了四周一番,径自走向一个台球厅。
台球厅不算大,就只有那么六张台球桌,有七、八个青年正心不在焉的打着球,看到叶坚强进来,立刻向他投去审视的目光,那眼神就好像在防贼一样。
这几个青年全都光着膀子,身上纹龙画虎,什么纹身都有,头发也是染的五颜六色,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
叶坚强瞥了他们一眼,没说话,径直走向台球厅的西南角落,那里是一间卫生间。
不过他没有进卫生间,而是抬脚往卫生间旁的一个小楼梯口走去,那楼梯口很债,只有一米宽,且还用褐色的帘布挡着,不注意看,很难发现。
“草,去哪儿呢你?”那几个打球的青年见他要进去,脸色蓦得一变,丢掉手中的球杆,朝叶坚强围了过来,其中一个手臂上纹着豹子纹身的青年更是凶神恶煞的紧紧盯着叶坚强。
“没去哪,就想进去玩几把。”叶坚强两手插着口袋,气定神闲道。
“玩个屁,球桌在这儿,你进去里面干吊!”那豹子青年粗声粗气的骂道,随手一挥,就准备叫人把叶坚强赶出去。
叶坚强对他的谩骂并不着恼,从兜里直接掏出几捆崭新的百元大钞,整整四十万,悠然自得道:“你现在应该知道我想玩什么了吧。”
见到那一摞钱,几个青年立刻眼放绿光,目露贪婪,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恨不得立马冲上去把那些钞票抢到手里。
那豹子青年亦是瞬间变了脸,眉开眼笑的冲着叶坚强道:“原来你想玩这个啊,早说嘛,差点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多令人尴尬。”
叶坚强不置可否的看着他,指了指那个窗帘,意思不言之明。
不过那豹子纹身的青年看起来很谨慎,一边招呼几个手下去外面看着,一边警惕的盯着叶坚强,看似无意的问道:“你这是第一次来吧,谁介绍的?”
“许钱。”叶坚强道。
“草,原来是那个狗日的犊子。行了,跟我走吧。”豹子纹身青年骂了一声,转头示意其它几个混混继续把风,他则带着叶坚强进了帘子的楼梯。
这台球厅外面看着不大,这做通道的楼梯也不宽敞,反而还有些昏暗,但当那豹子纹身的青年领着叶坚强打开地下一层的一处暗门,进入真正的赌场后,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明亮刺眼的灯光,鼎沸嘈杂的人声,空气中缭绕的烟雾,还有赌徒们不时声嘶力竭的呐喊,相得映彰,交织成了一副地下赌场最真实的画卷。
叶坚强扫了一眼四周,发现这大厅的面积很大,足有四百多平米,三十几张赌桌整齐有序的排列着,在大厅的每个墙壁边上,则摆放着一台台赌博机,粗略一数,大概有一百多台。
这盛龙赌场的规模俨然跟拉斯维加斯或澳门之类的大型顶级赌场不可相提并论,但在内地能有这么大的规模,已经算是很了不得,而且这里设施齐全,全百家乐,二十一点,法国轮盘,番雄,梭哈,猜大小,摇银机,跑的快,老虎机,麻将……等等等,只要你想玩儿的,几乎是应有尽有!
可谓是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
叶坚强走进去的时候,除了那些赌徒,还能看见有几十名大汉一直虎视眈眈神情警惕的盯着周围的情况,显然是专门看场子的打手。
“财哥,有新人来了。”见一个中年男子走过来,豹子纹身青年立刻谄媚着笑脸迎了上去,然后趁着叶坚强看其他地方的空档,偷偷的小声说了一句,“财哥,这可是一只膘的流油的大肥羊。”
那财哥瞥了眼叶坚强,点点头,瞥了眼叶坚强,目露一抹阴狠精光,向他走了过去:“兄弟,想玩点什么?”
“还不知道,我先看看,可以吗?”叶坚强道。
“当然。只要你高兴,玩什么都可以。”财哥笑呵呵道,对那豹子纹身青年吩咐道,“小豹,你帮我好好照顾一下这位先生,有什么需要,尽量满足。”
“好嘞,财哥您就尽管放一百个心吧。”被唤为小豹的豹子纹身青年忙不迭乐呵呵应了一声,开始带着叶坚强在赌场里晃荡,每到一张赌桌,就必定怂恿他上去玩两把。
奈何叶坚强却始终无动于衷,弄的小豹心里暗自不爽,真想直接把他兜里鼓鼓的钞票抢走算了。
“许钱在哪?”叶坚强道。
“哦,那家伙小赚了一笔,正躲在那个老虎机的角落里独自乐呵着呢。”小豹一脸鄙夷的撇嘴道。
叶坚强顺着视线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台老虎机面前,嘴里还叼着一根香烟吞云吐雾。
“你在这等一会,我过去找他商量点事。”
叶坚强对小豹说了声,走到许钱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你叫许钱?”
许钱转头看着他,喷了一口烟雾,咬着烟嘴,声音模糊不清的回答道:“我是。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