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好叠放在茶几上的那一摞钞票,桃姐一拍大腿就开始骂街:“妈了个*的穷酸醉鬼!才给三万块就敢买老娘家的雏儿!打发要饭的啊?”
我坐在她对面,垂着泪水不言语。
“杜七月啊杜七月,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既然来吃这碗饭,就别他妈整天捧个牌坊立得欢!早让你去拍chū_yè拍chū_yè,留着那张膜能下金蛋啊?这下好了,活该叫人家嫖个大便宜!”
“桃姐,你知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咬着唇,抬头问。
“知道个屁,一晚上人来人往的。”桃姐懊恼地揉着太阳穴,点了一根压惊烟:“两小时前有人电话约的,直接打了八千的订台费要舞娘,还以为是个阔绰的主!”
其实在这行里,类似的事也不少见。说好了按摩,半路掐把胸。说好了陪聊,突然扑上身。用桃姐的话说那得加钟,不能给个兔子钱抓走鹰。
“行了,事已至此你也别多想了。以后,少了贞操当包袱,也不算坏事。”桃姐甩给我一摞,挥挥手让我走。
就这样,我拖着酸软的双腿和饱受重创的心,踩着凌晨的钟声回到住处。
我住在t城老街的一处待拆迁平房群里,有着隐秘的位置和最廉价的租金。
我没想到石东会在家,他出门躲债有两周了。
所以这会儿一开门,巨大的身影直接从床上扑下来,我吓得叫出了声!
“你……你怎么回来了?”
“废话,我是你男人我不能回来啊!”石东须发凌乱,双眼血红。脏兮兮的大手冲我一摊:“拿点钱!老子等着用!”
我哆哆嗦嗦地交上了今晚的血汗,桃姐今天没抽成,整整三万揣在我怀里还没热乎呢。
石东呸着唾沫数了数,脸色先喜后沉——
“怎么回事?今天有这么多?”
我没想到石东会这么敏感,心里一慌。边往门上靠边小声地搪塞:“哦,今天的观众挺捧场,我们几个都分了不少……”
石东是混蛋,但不是傻蛋。狐疑的目光一扫我撒谎就会拘谨的眼睛。
“杜七月你少他妈放屁!”石东大吼一声,上手拖住我的长发。旋即单臂一较劲就将我撇到狭隘的床上!
“老实说,到底卖没卖?!”
“没有阿东,我没有!”我疼得迸出泪水,辩解又就拽下了我的牛仔裤,那还未来得及洗澡清洁的狼藉一片揭在眼底——
红殷殷的血痕和白乎乎的污物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碎了我眼前这个残缺男人的残缺自尊。
石东喘着粗气,血红的双眼来回扫视着陌生男人的痕迹,爆发前的沉默一分一秒都在冻结理智。
我吓得大喊:“不是的阿东!你听我解释,我是被强暴的!是客人强暴的——”
石东撇了撇嘴角,脸颊上的刀疤更加狰狞可怖。他上前一步压住我的双腿,居高临下地睥睨。同时双手拉开自己的腰带——
满是暗红色缝针伤痕的残疾下身,就这样残缺不全地暴露在我眼前!
“杜七月,我他妈的为你断子绝孙,你竟敢去找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