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鄙人不像某人那般滑头,性子耿直,不太会说些场面话呢。”依旧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没被陈安握住的那只手轻轻将腰间的刀出鞘,矜羯罗忽然露出灿烂的微笑:“说吧,想要怎么死?”
陈安:“……睡死成吗?”
矜羯罗:“……”
额角跳了跳,矜羯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被陈安貌似小心翼翼的回答闷到忍不住笑出来,努力板着脸,她凶神恶煞道:“既然你不选,就让鄙人来帮你选吧——大卸八块!”
猛喝一声,矜羯罗抽刀即斩!
“啊哈!忽然想起来蠢扇子找我有事,我就先走一步啦。”
用力一锤手,完全无视身边被喊蠢扇子的茨木华扇眼中流露出的恶意,在矜羯罗刀向自己斩下的瞬间,陈安果断拔腿就跑。
“无责的家伙,休走!”一刀落空,矜羯罗顿时大怒。看着已经滑头的钻进四周围观的鬼族群众想溜的陈安,当即挥刀直追。
“哇哇,矜羯罗大人别看错了,陈安大人在那啊!”
“快跑,扫把星过来了!”
矜羯罗挥着刀撵着陈安上蹿下跳,差点没把那些无辜的围观群众误伤,吓得那些看热闹的无良鬼族纷纷惊呼,然后避之不及。
躲在一边,看着陈安被矜羯罗追杀,茨木华扇不禁感叹:“好久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了啊。”
“是极是极,自从陈安大人走后,已经很久没看到矜羯罗大人这样了。”围观的无良鬼族们纷纷点头。
大家喜滋滋看着热闹,忽然有一位鬼族眼珠一转不知就想到了什么,嘿嘿笑了起来:“忽然想起来,陈安大人被追杀是个惯例,但和那惯例一样,我们似乎还有什么没做呢。”
“咦咦,你是说?”
那些认识陈安,也经历过陈安在妖怪山生活那段日子的鬼族们在那些新人好奇的目光中面面相觑,忽然都沉默了下来。
“休走!休走!”
“你当大爷傻啊!!”
在矜羯罗的怒吼和陈安无节操的喊叫中,围观者们的气氛沉默了一会,然后就像是沸腾的开水般炸了开。
“来来来,我做庄!押陈安大人啥事没有的打死不赔,押陈安大人挨揍的一赔一百,押陈安大人被大卸八块的一赔一万了哎!”
“哇哦,怎么又是迦落你?喊得这么快,我才刚刚反应过来哎。”
“真狡猾,你这不是净赚吗?”
“好说好说,手快有,手慢无,你们押不押啊!”抢先一步当庄家的那鬼族得意的嘿嘿直笑。
“押!怎么不押!”
就算知道这次铁输,那也无法阻止大家的热情。
“我赌五个铜板,陈安大人被大卸八块!”群情激愤,一个鬼族当先一步押下了陈安凄惨死去的选项。
“你这蠢货,是在送钱吗?让开,老娘压二十个,也押陈安大人被大卸八块!!”一声鄙视,慢了一步的另一鬼族一脚踹开前面那鬼族,苦大仇深的也在陈安被大卸八块的选项上压下了注。
“哈哈,都是蠢货,陈安大人那么滑头,怎么可能会被揍吗?”哈哈大笑,学着前人踹开拦在面前的鬼族,第三个鬼族用力摁下一个铜钱,威风堂堂的大喝:“一个铜板,陈安大人被大卸八块!”
“噫~穷鬼!”庄家嫌弃的看着第三个押注鬼族:“居然只压一个铜板,你这家伙也太穷了吧?只是想来蹭酒喝的吗?”
那鬼族大怒,横眉竖眼的:“废话!都多久没这么赌了?谁知道陈安大人忽然回来,老娘今天身上没带钱!”
“好吧好吧,这次随你吧,下次记得补上就行。”挥挥手,示意那穷鬼走开,庄家又开始哟呵着大家下注了。
发现了这里的动静,正在逃跑的陈安顿时大怒,气的差点没跳起来:“居然又敢拿大爷做赌,你们这群混账是又想被本大爷一个个收拾吗!?”
“哦哦。陈安大人发发火了哎……喂喂,别看,我还没押呢,十个铜板,矜羯罗大人把陈安大人大卸八块!”
陈安:“……你们给大爷等着!!”
怒吼一声,陈安当即杀气腾腾的杀向那群拿他开刷的鬼族想要收拾她们……才怪!
“无责的家伙,死来!!!”
矜羯罗还在后面追着,陈安跑都来不及,哪有时间去找别人茬啊!
而在一边,完全不明白那些前辈们为什么会这样的年轻鬼族们都很好奇,瞅了瞅正一边骂,一边蹿的陈安,在瞅瞅那里光明正大聚众赌博的前辈们,她们向正比划着手势,嘟囔着什么的茨木华扇问道:“华扇大人,前辈们在干吗?还有那位陈安大人,他又是怎么回事啊?前辈们不都是很尊敬他的吗?”
鬼族四天王的第五人,新人们可是经常听前辈们说过呢。
“砍他……哎哎,怎么又落空了,左边,往左边砍啊!”
茨木华扇一边懊恼着矜羯罗怎么追了半天还是一刀没砍到陈安,一边笑道:“啊,那是惯例活动。你们没经历过陈安在的日子,不太清楚也是应该的。”
“惯例活动?什么惯例活动?前辈们那明明是在聚众赌博啊。”
“嗯~你们这么理解也不错,不过你们大概不知道,这个赌,庄家是绝不会赔的。”指了指那些已经押完注,正集体哟呵着给矜羯罗加油,让她赶紧追上陈安把他大卸八块的鬼族们,茨木华扇笑道:“这场赌,因为没有悬念,大家都只是在玩闹而已。而且那些庄家借押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