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坞安不好了。”
白凝正裹着羽绒服缩在火堆边打瞌睡,乌玛那大嗓门儿就在耳边响了起来,那声音就差没把她耳朵给震聋了,脑子里瞌睡虫顿时跑没了。
伸手揉了揉眼睛:“坞安怎么了?”
塔那神色焦急,整个心思都在坞安身上,对于白凝的话并没有听到,却用行动回答了她的问题,伸手就是一拉,拖着人就往里跑,白凝被拖了一个趔趄,稳了稳步子才快步跟了上去。
“凝,救救坞安——”
正围在坞安身边的女人们,以乌玛为首一看到塔那拉着白凝过来,立马就站了起来,焦急的看着她说道。
见此,白凝也知道可能出大事了,冲看过来的族人们点了点头“别担心,你们让开,别围着坞安”
原本围在坞安身边的女人们听白凝这么一说,立马散开了来。
安抚好族人白凝才坐在坞安身边,伸手搭在坞安的手腕儿上,触手的肌肤烫的吓人,白凝的心就是一沉,随着时间的推移白凝的心越发的沉重。
当手从坞安的手腕上拿开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坞安感冒了,用中医来说就是风寒,可这病来的凶猛,一不留神就能要人命。
“凝,坞安会不会死?”
塔那双眼含泪的抓着白凝的手,整个人都有些微微的发抖,此时,哪里还有那大呼小叫的女汉子模样。
伸手拍了拍塔那的手背:“放心,坞安不会死的。”
听到白凝这么说塔那没再像之前那么急躁,嘴里不住的念着,凝说的没事。凝是巫医一定会没事的…
没时间管塔那的失态,她急忙走到自己睡觉的地方,翻出登山包里的感冒灵,只有三包——拿起竹筒想了想,最后还是咬了咬牙倒了一包进去。
本来处于原始谁会的人,身体里的抗药性基本没有,半包可能就够了,可她不敢冒险,这感冒来得急,如今又是冬天若是不一次就治好可能会传染,到时候更多的人生病那就真的是哗了狗了。
拿着冲好的药走到塔那身边,伸手就是两嘴巴子抽在正在抽风的塔那脸上,顿时,塔那嘴里的碎碎念停了下来,有这茫然的看着白凝:“凝,你打我干什么?”
白凝不雅的翻了个白眼:“我不打你,你还能继续抽下去。”说着把竹筒递给了她“拿去给坞安喝了。”
塔那接过竹筒看到里面褐色的水,双眼顿时一亮:“凝,这是药吗?坞安有救了。”
说着噌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拿着竹筒蹭蹭的朝着坞安那里跑了过去。
“唉唉——别倒了。”妹纸,你能斯文点不?
看着满血复活的塔那,白凝在身后不住的喊,心里真是小小的揪了把,就怕她蹭蹭的跑着把竹筒里的药给跑洒了。
所幸,塔那跑归跑,手里却是稳的很,竹筒的药是一点没洒。
塔那把药拿走白凝拿着陶罐到外面挖了一罐积雪放在火上,化了雪烧热了装在一个大陶罐里,咬了咬牙脱下了羽绒服,摸出随身携带的匕首,伸手一划又割下半截衣袖,顿时,长体恤变成了短体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