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州全州纳入沈阎王治下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京师,此刻皇宫大殿上,太子夏承启,躺在龙椅上呼呼大睡着。
近三年的时间,从激动到愤怒,从愤怒到无奈,本以为有机会执掌大夏,可怎么也没想到,会沦落为傀儡的命运,说是监国太子,可佐天哪里会给他机会。
大夏与宝日帝国的战事结束后,按理说会让大夏国休养生息,但佐天的心思是谋得大夏基业,所以在这三年里,大肆扩军练兵。
可养兵是需要钱的,所以大夏各种苛捐杂税层出不穷,老百姓的日子是苦不堪言。
而大肆扩军后,佐天便在通州,天平府,贺州三地安置了大量的军队,三地的驻军已经达到六十万之多,只要佐天一声令下,大战就会开启。
不过碍于夏渊,三年来佐天一直都在隐忍,说白了佐天也在等机会,要么是夏渊死了,要么是沈阎王抢先发难。
而如今机会来了,沈阎王率先吹起了战争的号角,也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征讨沈阎王。
当然,在佐天想来,大夏内战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夏渊与太子夏承启之间的战争,主动权在夏渊手中,如今代表夏渊的沈阎王,吹起了战斗的号角,那么代表太子的自己自然要迎战。
而无论打多久,对佐天来说,都是消耗皇室的名望,最后获利的是自己,到时候趁机干掉夏渊和沈阎王,让太子死于非命,自己的机会也就来了。
至于战争是否会赢,佐天并不担心,只要他一声令下,短时间内可以再集结三十万人,不需多日,通州贺州天平府的兵力,可达到九十万人。
九十万人对付沈阎王的二十万兵力,佐天无论是怎么想,都觉得没有失败的可能。
就算沈阎王有那个叫枪的兵器,佐天依旧没有太过于放在心里,因为除了战布五州的兵力,自己可以用的兵力达到一百二十万人,而且就是再招募几十万人,也不是什么问题。
一百二十万大军碾压如今的四州,怎么可能还会败。
然而佐天又哪里知道,为了征兵,为了收捐,为了壮大自身的力量,这三年他错过了太多太多。
如果是在三年前发起攻击,五十万人足以覆灭沈阎王,哪怕是两年前也有希望。
但是现在,他注定要失望了,而错过时机的佐天,只是为了站在道义的最高点,却忽略了沈沐风在这三年中的发展。
也许有人会说,完全没有必要,大可将事情推到太子身上,然而别忘了,这是一个极其看中礼法的世界,就算推到了太子的身上,可佐天是辅佐大臣,难免留人口舌。
更主要的一点,他要做的是夺取夏家的基业,如果真要是推到太子身上,他这个辅佐大臣也注定名声扫地。
这也是为什么,佐天要一次次派人暗杀夏渊,只有夏渊死了,太子才能名正言顺的讨伐沈阎王。
战争的号角吹响了,大战一触即发,不到十天时间,九十万大军集结完毕,通州,贺州,天平府,各率三十万大军,分别向着平兰,全州,霸州进发。
九月中旬,天气已经有些微寒,在全州的城头上,每隔二十米便是一门大炮,足有二十门之多。
当佐天调兵遣将的时候,沈沐风就已经得到了消息。
心中震惊佐天如此大的反应同时,也立刻命令军工厂加紧赶制大炮,在这近十天的时间里,硬是造出四十门大炮,平兰全州霸州,各布置了二十门。
然而此刻,望着那尘土飞扬,密密麻麻不知几何的人群时,沈沐风也被吓了一跳,多,太多了,黑压压的都是人,之前还觉得,有二十门大炮在,有不少的底气,而如今,沈沐风也不免有些心虚。
“司令,敌军还有不到五里!”
一刻钟之后:“司令,敌军以不足二里!”
沈沐风翻着白眼看着肖沐雷:“我不是瞎子,你紧张什么?”
肖沐雷尴尬的挠挠头,可发白的脸色依旧显露出他此刻的心情。
“听我号令,我说开炮在开炮!”
肖沐雷点点头,将话传了下去,也是平时工兵训练有素,虽然一个个脸色发白,可并没有一个人后退。
当大军已经蜂拥的冲入不到四百米的时候,沈沐风暴喝一声,下达了开炮的命令!
在令旗的挥动下,二十门大炮声震四野,炮弹瞬间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射入下方的人海中,而下方的人海顿时被清理出二十条血线,每一条都有十数米长。
每一发炮弹都会带走数十条人命,而被炮弹击中的人顿时血肉横飞,死相惨不忍睹。
然而人太多了,一轮炮弹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而且让沈沐风意外的是,下面的那些人就仿佛不要命似的,继续往前冲。
两翼抬着云梯,城门正中间的方向,是几个竖着排列的大车,车上是巨大的树干,密密麻麻的人推着车往前冲,就仿佛前面有金山银山似的。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无论在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国家,攻城几乎都会许以重诺,比如第一个攻上城头的,都是以黄金为赏,还会许以高官,毕竟攻城是要玩命的,死亡率要远远大于在战场上的对垒。
而这一次攻城主将名叫江云郎,原本是镇守战布五州的一员守将,年纪不到三十五岁,战功赫赫,不过江云郎还有个身份,龙谷云字辈弟子,是佐天的师弟。
而之所以用如此强大的阵势攻城,完全是江云郎的经验才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