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吃了一口茶,坐在任处长旁边的一个五十多岁,戴金丝眼睛,面相慈眉善目的男子放下了茶盅,说道:“小喻同志头一次来津门吧?不要因为这里是天珒国术馆,就感到拘束。来者都是客,放轻松一点嘛?轻松一点。”这个慈眉善目的长者开了口,说起话来虽然客气,但隐隐约约抬高着自己的身价,有些打压人的意味。
这种说话的方式,是那种长期教导学员,晚辈,社会地位高人一等的人,培养出来的一帧
喻倾城他们也没有动声色,望向了这个中老年男子。刚才任处长介绍过,据说这人担任过某市组织部长,津门特警总队教官,名叫饶宜,而且本身还是苝大客坐教授,钻研人体基因学术,更是在羙国工作了二十年,在中美各地警署培养了许多人才。原本他能够获得羙国国籍,但是因为羙国大选之后,由川谱当上了合众国总统。
饶教授深感不屑,于是在几年前又回国任教。
他就是那种和羙帝划清界限,爱国,清高的老知识分子典型了。而且饶教授本身还是太极拳国术大师,深谙养生之道,在业内有着非常良好的口碑,还有声望。喻倾城也不好当面顶撞别人,只说道:“多谢饶教授的关心,晚辈这次冒然造访,准备不足,还请诸位多多体谅。眼下时间不早,不如由晚辈做个东……”
“小喻,你怎么还没有端正自己的态度?”但是喻倾城还没有说完,饶教授就打断了她的话,让徐师长和程蕊都是一愣。饶教授的脸上露出了一种不屑的表情,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分不清是非曲直,居然支持川谱当羙国总统,难道不知道他是白佐吗?这会给世界带来深重的灾难!”
“那个……”喻倾城望了这位苝大教授一眼,一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只是想对方请自己过来,那就意思一下,请大家先吃个饭,不想这个什么苝大教授居然扯到了羙国总统大选?徐师长和程蕊也是一脸的懵逼,徐师长说道:“饶教授,我们这次来不是讨论羙国总统大选的事情的,也不够那个级别……”
“不支持我的观点?”但徐师长的话也没有说完,同样被饶教授打断了,还没有等他开口,饶教授的声音就大了起来。“我告诉你们,所有不认同我的观点的人,都是蠢蛋!我是大学教授,你们不是,所以我懂,你们不懂!我在羙国大学教过书,知道的羙国历史比你们多得多,你们不赞同我的观点,迟早要用历史来证明的!……”
“大学教授?大学教授了不起啊?”徐师长张了张嘴,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喻倾城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饶教授继续在那里大放厥词,还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放出图像,里面有着两个大书架子。“看到了吗,我精通中外文学,读过的书比你们吃过的米还要多!什么是羙国的自由民主?这种自由民主充分的暴露了人性的弱点,贪婪,丑恶,小喻同志,你居然也奉行羙帝那一套,崇尚白佐?……”
“别乱扣帽子好不好。”喻倾城翻了翻白眼,但饶教授却是不依不饶:“我不是乱扣帽子,我的眼光不会看错,因为我是大学教授!我在羙国教过书,你逃不过我的眼睛,若是早个几十年,你肯定就是那种打砸抢的红□兵!我这是在帮助你,让你能够知道什么才叫做正治正确!你无可救药!……”
“……”喻倾城和徐师长对望了一眼,也看见了对面任处长他们一脸阴笑的表情,似乎猜到了什么。喻倾城低声对徐师长说道:“长,这个饶宜可能因为没有拿到羙国国籍,精神上受过什么刺激。但他在这里瞎闹腾,给人乱扣帽子,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话出来,咱们还是回避一下为妙。”
喻倾城虽然没什么文化,但也知道帽子扣下来,很麻烦。刘明伟也曾经提到过,她的爷爷就是被帽子扣死的。
“那可不行,咱们要是这么走了,正中了他们的计策。以后津门的人说,咱们武馆的人进了大门,话都不敢说,就被人几句话吓跑,这可就糟了。”徐师长明显也是懂得经营策略的人,马上明白了任处长他们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在机关里工作的人,鬼点子层出不穷,比咱们当兵的厉害多了。”
对于饶宜这样的人,他们也不好真怎么样。他虽然以疯装邪,但说的都是正道理,反驳他就是自己扣帽子,失去了正治正确。
而且这个人说话东拉西扯,还不许别人表观点,根本不能沟通,明显是对方设的一个局。因为你总不能把自己的脑袋掰开,证明自己不“佐”吧?
这让大家想起“让子弹飞”里吃凉粉的套路。
“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不说是喻倾城和徐师长,就算是坐在一边的程蕊,也觉得这群人相当的欠揍。
“唉,饶教授!您小心一点,别碰到桌子上了。”明白了徐师长的意思,喻倾城也懒得和这个苝大教授说废话了,上前就扶了他一把。喻倾城这一扶,脚下微微一震,一股力道由手而,轻轻的碰了饶教授一下,就好像是关心一个老年人,上前搀扶一样。但是她这一扶,饶教授整个人骤然一歪!
这是喻倾城的拳劲震荡了他的整个身体骨架,顿时生了倾斜,一下就撞得旁边的一张茶几哗啦一响。
喻倾城的太极拳劲,比之饶宜教授要强悍太多,打击一点,震荡了他全身的骨骼,顿时就失去了重心。不过在表面看来,却是喻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