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现在的世界形式生了变化,社会秩序又恢复了正常,要高考,要调研,这些“老泡儿”自然很不适应。他们依然怀念着以前那种唯他们独尊的世道,所以时过境迁,对于喻倾城他们这批新秀,那是一百个看不爽。
不多时,武馆里的工作人员拿过了一杆大枪,放到了张文忠的手上。喻倾城看见这杆大枪,也是眼睛亮了一下,因为这明显也是一杆经过上好材料刨制,打熬的正规丈二大枪,不是有钱就能够弄得到的。喻倾城也只是当初在沙老的家里学艺时,用过一次这样的大枪,功夫是日进千里。
好的练武器材,就是有这样的奇效。
不多时,大厅里的人都搬到了院子里。
天珒国术馆的院子很宽大,大概相当于一个篮球场,地面是厚实的泥土。而且看得出来,这里的土有翻修的痕迹,相当于是足球场上那种挑选种植的草皮一样,专门用来练功的场所。周边四米高下的红砖院墙下,种着挺直的大树,院角还放着几口巨大的暗花水缸。这是用来装饰,镇宅的,同时也有练功的作用。
把屋里的椅子,茶几原封不动的移了出来,摆在了树荫下,众人重新落坐,只剩下喻倾城和张文忠两人站在两边。这样的架势摆出来,也让徐师长和程蕊开始觉得有些紧张。张文忠也没有多话,马上扎起了一个形意三体式的架子,喻倾城的眼睛也是微微闪烁了一下,“好架子,这个拳馆果然还是有真功夫的,也难怪这些人对我不服气。”
她的功夫虽然高,但刚才的确有些偷袭的嫌疑。张文忠自然要把场子找回来,随之施展出了一套枪术,顿时虎虎生风,满堂生辉。
最后,他长枪一挑,竟然将院子里用来练功的一尊比人还高大的水缸挑了起来!在徐师长和程蕊惊讶的目光中,水缸在空中打了几个圈,又轻盈的落在了地上。收枪而立,张文忠望了喻倾城一眼,说道:“练拳的人如果不会耍枪,任凭再能打,也不可能传承到神髓。不知道喻馆长的枪术如何,能否让在座的诸位开开眼?”
张文忠最后的这一枪,是形意的合击架子“马上封候”,脚如骏马飞扬,手如猿臂轻展,不光枪术厉害,更是讨到了一个好彩头。他说完之后,任处长他们也都笑吟吟的望向了喻倾城。因为现在不少年轻人都是半路出家,仗着年轻,体力好,搏击水平厉害,但真正提到传承,那就差得太远了。
拳怕少壮,棍怕老郎,他们可不认为喻倾城的枪术能够比得上这位形意大师。徐师长和程蕊也颇有些担心的望了喻倾城一眼,因为喻倾城给人的感觉,也并不是那种擅长表演的人。
“如此,晚辈就献丑了。”喻倾城却依然不紧不慢,听了张文忠的话,也不客气,上前就接过了大枪。
这让徐师长和程蕊有些担心,但也有些期待了起来。不过喻倾城却没有表演什么枪术,而是让身边随行的警卫员在外面找来了一块大玻璃,然后在上面涂满了鸡血。此时已经过了五月,天气渐渐回暖,不多时十多只苍蝇闻到血腥的臭气,纷纷爬落在了这面玻璃之上。任处长他们也都瞪了瞪眼睛,看着拿着大枪对准玻璃的喻倾城。
“难不成,她要……”
唰!……果然,喻倾城猛然扎好了一个桩步,双手端枪之后,整个人好像筛糠一样的勃动了起来!她手上端着的大枪,如同白蛇吐信般的伸缩,银白的枪头在阳光下几乎划成了一道白线。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喻倾城的枪势已经收回,之后一只黑色的小点落在了地上,让任处长他们嘴巴都张开来。
喻倾城居然架着大枪,扎死了玻璃上的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