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煣,你……你这是跟哪弄地?”朱松有些吃惊地看着正拖着鱼走过来的朱徽煣,问道。
白衣女子以及她的侍从们的眼睛里也充满了好奇之色,就这么点儿个小男孩,也会钓鱼?
“松叔父,这鱼是您钓上来的!”朱徽煣指着方才朱松钓鱼的地方,道:“这鱼就挂在鱼钩下面,扑腾地还厉害呢!”
“哦!”朱松点点头,心里头却是有些忍俊不禁:“我去,这特么也可以?随便一丢鱼竿都能把这货给拉上来,这大明朝的鱼是有多蠢啊?”
低头瞅着那条看起来足有四斤多,还在不停上下扑腾着的草鱼,朱松眼珠子一转,忽然有了主意。
就见朱松扭头看着还没离开的白衣女子,道:“这位小姐,我们叔侄三人先受你救命之恩,后受赠衣之情……我看,不如这样吧,眼下已经临近晌午,也到了用膳的时间,就让在下为小姐炒几道小菜,作为答谢,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你还会做菜?”白衣女子还没说话,倒是小侍女香香忽闪着两只大眼睛,瞪着朱松问道。
朱松懒得搭理这跳脱的小侍女,只是等着白衣女子的回答。
白衣女子眸中闪过一丝异色,道:“公子,不论是救人还是赠衣,对我而言都不过是举手之劳,算不得什么,公子的心意我们心领了,至于答谢嘛……”
说到这里的时候,白衣女子四下扫了扫,摇头道:“答谢就算了!”
这地方虽说秀美,可也是城外,没有什么人家,就算是最近的民户都在三里之外,哪里有炒菜做饭的地儿啊?
尽管她的蓬船上有锅灶以及一些简单的炊具和蔬菜,但是她可不认为面前这人会抄饭做菜。
“相见即是有缘,更何况小姐还有恩于我们!”朱松很坚持,“请小姐一定给在下答谢的机会!”
“小姐,小姐!”
香香见朱松不搭理她,心里头正生气呢,听到朱松的话后却是大眼睛一转,凑到白衣女子身前,低声道:
“小姐您平日里时常教导我要知恩图报,这位公子一看就是执着之人,我看咱们不如遂了他的愿,给他个机会,您说呢?”
“咕噜噜……”
香香话音刚落,一阵古怪的声音就从香香的身上传来。
白衣女子红润的嘴角弯起了一个优雅的弧度,道:“是你这小丫头饿了吧?”
香香俏脸一红,道:“小姐,咱们一大早就从嘉兴府开始往回走,这一路上走走停停地,也没吃些东西,香香,香香自然是饿了!”
小侍女倒是不客气,对于自家小姐的调笑,没感到啥不好意思的。
朱松也注意到了这一幕,便趁热打铁地说道:“小姐,您意下如何?”
白衣女子转头看着朱松,道:“公子当真会做菜?”
“在下曾经在酒楼后厨待过,弄几道小菜还是没问题的。”朱松很正经地开始胡说八道。
白衣女子凝视了朱松片刻,这才福了一福,道:“如此,那就劳烦公子了。”
“小姐客气了!”朱松拱了拱手,然后朝着身后的朱瞻基还有朱徽煣招招手,道:“小宣、徽煣,你们俩去把咱们带来的那个小箱子搬过来!”
“好的,松伯伯!”
过了初期的惊吓,朱瞻基重新恢复了活泼的性子,拉着朱徽煣就跑走了。
这个时候,白衣女子发话了:“罗叔,咱们船舱里有些米面以及锅子等简单的厨具,你们都搬出来吧!”
“是!”
白衣女子的侍从们,全都开始忙活了起来。
另外一边,朱松也没有闲着,他捡了几块大一些的鹅卵石,以及一些干燥的柴木,随后挖了一个小坑,搭上鹅卵石,做了一个简单的小灶。
朱徽煣和朱瞻基,两个小家伙很尽责地把小箱子搬到了朱松身边,别看那小箱子不大,可是沉得很哩!
朱瞻基可是听说过自己这位叔爷,吃喝玩乐、坑蒙拐骗的,啥都干过,就这么一个主儿,前几日那股子狠辣劲头已经够让他吃惊的了,怎么还学会做菜了呢?不可能吧?
现在四下无人,刚刚就想询问朱松的朱瞻基,终于忍不住了,道:“松伯伯,您,您真地会做菜?”
朱松把箱子接过来,道:“怎么,我就不能会做菜吗?”
“哦!”朱徽煣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朱松也不解释,而是直接把手中的箱子给打了开来。
呵,小箱子里面的东西还挺多,必备的菜刀和小铲子就不说了,里面还着一些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密封性器皿,看样子应该是用来装调味料的。
除此之外,里面还有几瓶拳头大小的小罐子,小罐子一晃还传出哗啦的声音,看来应该是装的某种液体。
“公子,这些都是我们船舱里面的东西,您看看能不能用上?”
这个时候,那个中年男人带着另外两个青年男子走了过来,他们手中或是抱着铁锅,或是端着装油的小盆……反正东西杂七杂八地,尽是一些厨具还有几样简单的蔬菜。
不过看厨具的磨损程度,应该是不常用才对。
“用得上,可是帮了大忙呢!”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朱松正准备再去捞两条鱼呢,现在有了厨具和蔬菜倒是省事了。
一切准备就绪,剩下的就是生火做饭了。
“松叔父,我来给您生火吧!”朱徽煣自告奋勇,从小箱子里头拽出火折子就要点火。
朱松吓了一跳,心说:我的小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