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地,二十条大汉,围捕四个老弱病残,竟然还久攻不下?
躲在一边,一直看着这一切的胖子衙役,心里头这个气啊。
他一双小眼睛冒着火,在群殴的人群中四下逡巡着。
突然,胖子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眼珠子一转,偷摸地向着混战的人群里面潜了过去。
“嘿,里面的贼人听着,如果不想让这小崽子死的话,就立刻放下武器投降!否则的话,老子现在就叫这小崽子脑袋搬家!”
就在朱松他们干翻第六个衙役的时候,胖子的声音从战圈外响了起来。
三人顺着声音望了过去,就见那胖子一脸的狰狞之色,手中握着一柄明晃晃的钢刀,钢刀就架在了小男孩的脖颈上。
小男孩的身体被吓得一抽一抽地,一脸的苦相,委屈地掉着眼泪。
“真他娘地卑鄙!”朱松心中啐了一口,低骂道。
“小公子!”那老者急了,撂杆子就要往前冲。
“你他娘地找死啊!”朱松死死地拉住了他,就算他冲上去,也是送人头的料。
“公子,现在怎么办?”左手拉着老者,右手提着根大棒子的朱一闪,低声问道。
朱松没有回话,而是瞥了那胖子还有小男孩一眼,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死胖子,那孩子我又不认识,你愿意杀了就杀了,跟我又有何关系?”
“嗯?“听到这个答案,那胖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不对啊,如果那青年不认识这小崽子,那方才他们怎么配合地那么好,打地如此起劲?
似乎看出了胖子的犹豫,朱松甚至开始教唆胖子赶紧把小男孩抹了脖子:
“我说,胖子,你倒是快点动手啊?不管怎么说,那孩子也与我有一面之缘,等你把他杀了,我再把你给宰了,就当是给那小家伙报仇了!”
朱松的话,倒是让胖子衙役有些手足无措了,说好的一伙,说好的一起装比一起飞呢?
难道他们四个真不是一伙的?
“快呀,快呀,不要给我面子,像这样给他一划……干脆利落,一了百了!”朱松脸上带着危险的笑容,手中的绣春刀伸了出来,在自己的脖子下面比划了一下。
“哇!”
得,小男孩被吓得嚎啕大哭起来。
“你……”
被揍得脸上出现青紫之色的老者怒急,瞪着他身前的朱松,眼睛都在冒火。
“我,我……”
胖子衙役彻底无语了,不仅放松了警惕,就连手中的钢刀都有些松垮垮地。
“老丈,去接着你家公子!“
看到这一幕,朱松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身体像是豹子一样蹿了出去,同时比划在脖子下的绣春刀瞬间横了回来,刀尖前指。
当啷!
“嗷!”
先后两道声音响起,胖子的右手臂上出现了一道血淋淋的刀伤,而他手中的钢刀与小男孩也是应声落地。
老者还在为朱松丢下的那句话发愣,这个时候想要接住小男孩却是不可能了。
“这老头儿还真是个唬.逼啊!”
低骂了一声,朱松前冲的身体一刻不停,在男孩将要落地的瞬间,把他给接到了怀里。
男孩这个时候也不哭了,呆愣地看了朱松好一会之后,憋出了一句话:
“爹,你好厉害!”
“爹?”
朱松脸上的表情彻底僵住了,左手一抖,差点把小男孩给丢地上。
尼玛,老子还是初.男,老子不是你爹!
朱松郁闷地想要吐血,这小子吓傻了吧?怎么连爹都能乱认?
老者和朱一闪也是一脸的呆滞,他们俩作为各自主人的亲随近侍,怎么不知道这俩人是父子?这看长相,也一点都不像啊?
幻听,对,一定是幻听!
“啊……”
朱松这边还没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胖子那边已经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哀嚎,他的右手臂上出现了一条足有半尺长的刀伤,殷红色的鲜血泊泊而出。
“该死的,这些贼人竟然敢骗老子,他们是一伙的,是一伙的!”胖子嘶声哀嚎着,肥脸狰狞,“上,全都给老子上!格杀勿论!”
锵锵!
衙役们虽说被朱松欺负地有些怕了,可是凭着他们这么长时间以来,和泼皮打架的经验来看,那个最能打的家伙,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只要把最能打的那个家伙给干趴下了,那么剩下的人,就是砧板上的肉。
听到那胖子的嘶吼,朱松也反映了过来,感情这小子之所以喊自己爹,是在报复自己刚刚教唆胖子宰了他啊?
这小兔崽子还真是不嫌乱,这是在作死啊!
“熊崽子!”瞥见小男孩眼角闪过的一丝快意,朱松这个怒啊,瞅准小男孩的屁股,狠狠地来上了那么几下。
啪啪啪!
巴掌声震天,小男孩的屁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了起来。
“哇哇哇!”
得嘞,小男孩哭得更厉害了。
看了一眼又一次围上来的衙役们,朱松一把将小男孩给丢在了地上,苍白着脸色,道:“一闪,甭反抗了,咱们可不是这些衙役们的对手!”
朱松认清了形势,方才救小男孩的时候,已经耗尽了他最后的气力,就他们四个老弱病残地,逃跑都不可能,更不要想突破这十多个衙役的包围了。
朱松眯缝着眼睛看着胖子,‘当啷’一声,丢掉了手中的绣春刀。
“我们跟你们走!”朱松淡淡地说道。
朱一闪和那老者看了看两手空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