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家掌柜的沉默了下来,韩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倒是没想太多,毕竟他们也不指着日月楼赚钱,休息两日就休息两日,只是这口气不容易咽下去啊!
张展鹏似乎看出了朱松在考虑些什么,当下便洒然一笑,道:“关什么张,停什么业?明日你们日月楼照常开业!”
听到张展鹏这话,韩栋以及几个小二全都愣了一下,扭头看了张展鹏一眼。
张展鹏那张红润的脸上喜意盈盈的,似乎并没有诓骗众人的意思。
再扭头看看朱松呢?倒是一反沉默的表情,脸上表情诡异,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一名紧跟在韩栋身边的小二,道:“掌柜的,咱们照常开业真没事吗?”
“自然是没事的!诸位且放心,出了什么问题,你们尽管派人来老朽府上找老朽,老朽给你们担着。”张展鹏嘴角微翘,眸子中还有笑意。
对于张展鹏的话,众人还是相信的,毕竟这位是府衙的知州大人,他的保证还是有效果的。
“没听到张老的话吗?明日咱们照常开门迎客,我就不相信了,咱们正经开饭馆、做买卖,这朝廷还能阻拦不成?”
朱松瞧了韩栋他们一眼,道:“愣着做什么?还不下去做事?”
“啊,是,是!”被朱松呵斥了一声,韩栋等人这才回过神来,下楼而去。
……
到了晚上酒楼关门之后,朱松并未回府宅,而是在日月楼后头的小院中住了下来,临近子时的时候,朱孟灿、朱悦燇以及朱有爝也赶了过来。
日月楼后院的小凉亭中,朱松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道:“今日发生的事情,是有人故意针对酒楼,或者说针对本王而来。只是让本王稍感意外的是,他们竟然会动用县衙的衙役,对酒楼下黑手。”
几个小家伙在府宅之中呆了一天,也从韩栋的口中知晓了此事,现在听到朱松的话,全都一脸失望义愤填膺。
“松皇叔,这次的事情应该是没有那么简单,能够使动县衙的衙役,除了交趾县令之外,那就只有交趾府衙的人了。”朱有爝先是看了眼韩栋,而后又看向朱松,说道。
“也不一定。”朱孟灿持不同的意见,“交趾的各方豪强恶匪也极有可能做出这件事情来,所以能够做出这件事情的人,大有人在。”
这时朱松也微微皱了皱眉头,虽说他所期望的一幕出现了,但是这背后主使之人,朱松也有些拿不准,不过他现在也知道,这事铁定跟自己脱不开关系。
现在有可能做出这件事情的,拢共有两个可能性:
一个嘛,自然是在苍狼山消灭掉的铁乐势力,这帮子土匪背后极有可能还有人存在,他们知道朱松消灭了铁乐势力,是在报复朱松;
另外一个嘛,便是交趾府衙的知府或者同知大人,在给朱松下马威,警告他在交趾城中,是龙就得盘着,是虎就得卧着,若是敢炸刺的话,别说区区一座日月楼了,就算是你朱松,都不能与朝廷作对。
如此想起来,朱松其实是比较倾向第一条的,作为交趾境内前十的恶匪势力,其背后若是没人给他撑腰的话,那才是怪事呢。
再加上,朱松可是抄了铁乐势力的老底儿,那一箱箱的金银珠宝,是个正常人见了都眼热,更何况这些金银珠宝,原本就属于铁乐势力的背后之人。
想到这里,朱松的目眸光变得冷酷无比,这要应付铁乐势力的背后之人,凭朱松的能力是完全没有问题的话,可问题是,怎么将这个背后之人给揪出来。
相比起朱松他们想得事情,朱孟灿要简单得多了,他笑道:“松皇叔,管他背后之人是谁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他们和咱们做对,总归是会露出一些蛛丝马迹的!”
听到朱孟灿的话朱松拍了下脑袋,颇有些感叹地说道:“是我想多了,还是孟灿想得开,他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话,若想对付我们的话,他们还是会动手的,到时候再收拾他们也一样。”
听到这话,众人齐齐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朱松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到:“对了,松皇叔,那个知州张展鹏事怎么回事?听说今日之事还是张展鹏为咱们酒楼解了围,他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向咱们示好吗?”
“不管这张展鹏是怎么想的,这件事情还是要谢谢他的。”朱松稍稍沉默,道:
“这样吧,韩栋。明日你准备一份厚礼,送到张展鹏府上去,看看他是个什么意思。”
“松皇叔,要不明日侄儿也一起过去看看吧?”朱有爝似乎有些不放心。
“也行,不过去了之后,你小子可别把朱有爝这个名字报给他。”朱松闻言呵呵笑了起来。
毕竟朱有爝的名字和朱松不一样,又有一个生僻字,有心人的话,细细一琢磨就知道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含义了。
“您放心吧,松皇叔,侄儿还没那么傻。”朱有爝摸了摸脑袋,笑着说道。
……
翌日,日月楼照常开张营业。
朱松仔前台忙活了一会,就直接往后院之中休息去了,只是他刚刚在凉亭之中坐下来没多长时间呢,前头一楼大厅中便传来了一阵喧闹之声。
朱松正疑惑的时候,韩栋急匆匆地走了过来,道:“掌柜的,昨日那帮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