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你太不争气了,宫里那么多的女人,你何必非去找那个人尽可夫的花魁!”羲和恨铁不成钢,居然比皇后还要愤怒几分。
皇后娘娘蹙眉看着太子,以往的时候他是个谨守本分的孩子,从来不会做这种出格之事,这次究竟是怎么了?居然做出这种没脸的事情来,还闹得沸沸扬扬的,如今可是不好收场。
“究竟怎么回事?”皇后娘娘沉了声音问道。
“事已至此,母后再问又有什么意义?倒不如让孩儿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纳兰宏宇不耐烦的道,他已经被皇上罚了半个月的紧闭,不想再回忆这件事情的经过了。
皇后娘娘沉沉叹气:“你这不争气的孩子,原本我还望你长了两岁懂了事情的轻重,可不想,你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来。”
“孩儿知道错了。”
皇后蹙了蹙眉,虽口中知道错了,可话语间依旧是不满,显然他是不服的:“事到如今,你竟还不知悔改?”
“母后,孩儿真的知道错了。”除了认错,他别无他法。
羲和瞧皇后面色铁青,知晓皇后是动了怒,忙轻声劝道:“太子哥哥不愿多说想必事出有因,母后还是不要细问了,只让太子哥哥好好反省反省吧。”
“不争气,白白年长几岁,还不如羲和叫人省心!”皇后气愤一甩衣袖走了。
太子松了一口气,个个问他原因,他若知道原因,又哪里能吃这种暗亏?那小娘子也不知道怎么了,不过摸了两把,衣服还没扒完呢,就口吐白沫死了,说是他害死的,他才冤枉!
皇后与羲和从东宫出来,宫人落了锁,这半个月除了送饭菜的下人,再不许人进去了。
羲和搀扶着皇后的往回走,压低了声音道:“哥哥一向自制,这次居然会不顾颜面做出这种事情,母后不觉得奇怪么?”
奇怪什么?这些日子太子做的那些荒唐事,她也不是没听说过,只不过都被她暗中压了下来,不许人提罢了。
若当真一件件的摆出来,只怕不止禁足半月这么简单!
羲和见她不说话,继续道:“纵然太子哥哥近来有些荒唐,但是去到那种地方又怎会自己暴露身份?岂非自找麻烦,纵然太子哥哥再如何不懂分寸,也不该做出这种事情。”
皇后脚步一顿,羲和这话有理,她先前怒极了不曾想过这一层,此时被羲和一提醒亦觉得不对劲。
“孩儿已经让人问过张寿了,据他所言是有个旁人点出了太子哥哥的身份,孩儿想会不会……是有人故意陷害?”
皇后越想越不对劲,冷声道:“立刻着人去查,定要把幕后的人给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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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嫣伺候着老夫人用完了午饭,又看着老夫人喝了药躺下,这才告退。
刚刚出了园子,即瞧见苏熠轩正站在树下等她,心头微微一跳,居然感觉到了些许紧张。
前世今生活了那么多年,柳嫣自认为已经修炼得清心寡欲,无欲无求,不想自己还会有这种心悸之感。
落叶发出轻微的碎裂声,苏熠轩回过头来,正对上她似嗔似喜的目光,喜道:“嫣儿。”
“苏公子怎会在此?”柳嫣轻声问。
她的脸颊染了淡淡的粉红,像是园中新成熟的红苹果,看着美艳,尝着甘甜。
努力克制着咬她一口的冲动,苏熠轩笑道:“昨儿二哥送了些螃蟹给太奶奶,太奶奶命我送些过来,给老夫人尝尝鲜。”
螃蟹?
这几日天气不好,太奶奶腿疼的老毛病又犯了,她前两天还想着弄两只螃蟹给太奶奶尝尝,不想他今儿就送来了,一时欣喜,笑道:“苏公子善解人意,嫣儿就不客气了。”
“你若与我客气,我反倒觉得生分了,你就是这样才好。”
两个人绕着芳园的小径慢慢的走,兴许是几日未见的缘故,柳嫣今儿的心跳格外的强烈,俏脸时不时变作嫣红,倒不是她脸皮多薄,而是某个人的眼神着实太过灼人。
那件事之后,他的目光总是这样,直把人灼烧的心头发热。
柳嫣强自镇定:“我有件事想拜托苏公子。”
“有话直说,你我不必如此客气。”
柳嫣将想说的话再心中过了一遍,这才轻声问道:“苏家生意遍天下,识人甚广,不晓得苏公子认识不认识一个叫赵勘的人?”
“赵勘,你找他做什么?”苏熠轩蹙眉不悦。
“你当真认识?”柳嫣眼前一亮。
柳悦出事之后她派人去过前世的赵家,可那里居然不是赵家而是孙家,后她几番暗中查找,均未找到赵勘,原是想给柳悦一个圆满,结果一直耽搁了下来。
自她重生以来,世事多有变化,近日柳悦郁郁寡欢,所言所行皆有些看透世事的意味,她怕事情再拖下去会生出变故。
“不认识!”苏熠轩冷着脸道。
“可你……”张口欲言才发现苏熠轩的神情有些不对劲,细细一打量,柳嫣心头暗笑不已,心说,这冤家当真是个爱吃醋的主。
“你……莫不是在吃味什么吧?”柳嫣轻轻笑道。
他表现的如此明显么?苏熠轩暗恼,又瞧她脸上的笑意,好似看穿了什么似的,略带孩子气的道:“我有什么可吃味的?”
“既不吃味,那就帮我找他出来吧。”柳嫣怀揣着某种恶意,笑眯眯的道。
苏熠轩强忍住心头泛起的酸味,闷闷答道:“好,那我这就告辞了。”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