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经刚刚修炼完毕,依照这些日子的习惯,他的神识沉入体内,再次呼叫:“在不在?在不在?你说话啊!”
“呱噪!别吵了,好烦!”
“啊!哇哇呀,你还在啊,哈哈,找了你好几天了,就是不出来!”
“老夫忙着哩,你还吵个不停!”
这声音映在米小经脑海中,却有一股挥之不去的疲惫感觉,仿佛精疲力尽般,说话都无精打采的。
“你怎么了?好没有精神的样子……”
汪为君欲哭无泪,难道说是真言幢折磨的?有些话他还真是说不清,只能有气无力的说道:“这段时间……你别打扰老夫。”
“为什么?”
汪为君突然有一股怒火就冲了上来:“哪有什么为什么,别整天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个屁啊!”
米小经被他的发作,搞得一愣一愣的,不明白他为什么发火,没等他说话,汪为君的口气突然又变了。
“哎,是老夫的问题,你就不要问了,过几天,老夫也许就恢复过来了。”
汪为君心里苦,他发火后立即知道不对,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米小经反感自己,这对以后的行动不便,必须要拉近关系,必须要讨好他,一旦有需要,才能让米小经配合自己,所以他的语气立即就缓和下来。
米小经也搞不清老头为什么会一惊一乍的,不过能够看到他,顿时就松了口气,这段时间没有见到汪为君,米小经都有点不知所措,人的依赖性真的很大,一旦有了依赖,也就有了一定的信任。
问了几个问题后,米小经发觉老头的语气越来越疲惫,急忙停止询问,说道:“我也不问了,你还是休息一下吧,等恢复了……我们再聊。”他的话语里透出关心的味道,也透出了一股不安的情绪。
汪为君都被感动了一下,随即就反应过来,自己只是对他的躯壳有兴趣,对他的灵魂没兴趣,他暗自警惕,可不能给小家伙感动,不然真的不好下手,那时候就麻烦大了。
心肠刚刚硬起来,就听米小经道:“你,能不能吃灵丹?我这里有蕴婴丹……可不可以让你恢复?”
“不能……”
汪为君心里真的很苦,他被困在真言幢中,根本就无法吃什么灵丹,因为灵丹入口就化,那就成了米小经吃,而不是他吃了。
所以这条路走不通。
米小经也忍不住苦笑,说道:“我怎么才能帮到你?”
汪为君很想说,你把真言幢拿走,可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心里清楚,小家伙很可能都不知道真言幢的存在,又怎么能够取走?
“暂时你帮不到老夫,等以后有机会,你一定要帮……行不行?”
“好,我答应你!”
米小经毫不犹豫的答应。
汪为君大喜,他就是要米小经答应,这样就可以便宜行事了,他终于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当然他还希望小家伙保持下去,这个态度对他夺舍有重要的意义。
米小经哪里知道其中的奥秘,一个刚刚进入修真界的孩子,对于人心险恶,根本就无法辨识,汪为君刻意接近,给了无数的好处,也终于让米小经放下戒心。
这一刻,汪为君什么疲劳都没有了,精神也振奋起来,以后只要有机会,那么他敢肯定,夺舍一定可以成功。
“把最近的情况说一下,老夫看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汪为君主动询问道。
米小经自从和洪清战斗后,一直都躲在汇泉别院中,没敢出门,所以没有什么情况可说的,简单几句话就结束了。
反而是汪为君沉思起来。
片刻,汪为君说道:“你躲着不是办法,该来还会再来,你应该主动一点,多了解宗门的情况,这样我们才可以判断敌情,才能找到最安全的方法。”
米小经使劲点头,他也知道,一直躲在家里是没有用的,总是要出去办事的,到时候该怎么办?
想了想,米小经道:“我会出去探听情况的,对了,雷罡木炼制的剑已经成了,你帮我看看。”
一个筑基期修真者炼制的法剑,汪为君真的没有兴趣看,可是为了取得米小经的信任,他还是说道:“好,你拿出来……让老夫看看。”
米小经道:“在心塔上,你可以直接看到。”
“啊?什么!怎么可能!”
汪为君大为震撼,法剑还可以收入体内,这可是闻所未闻,他顿时兴趣大涨,只要出了真言幢,他就可以到心塔上,其实他对米小经体内的心塔,比米小经还要熟悉。
然后汪为君就傻啦,而米小经的神识就在心塔附近,他看着一个绿袍老头从心塔里冒出来,在替死人偶前呆立。
米小经看到的心塔并不大,替死人偶也很小,那把雷剑就更加小了,可在绿袍老头汪为君眼里,就完全不同了。
他只有替死人偶一半大,所以看到的人偶就很高大,那把雷剑浮在人偶头顶,那就是一把巨型大剑,最重要的是,他可以清楚看到人偶是由真言字符组合而成,这就给了他极大的震撼。
每个字符都在忽隐忽现,忽真忽幻,每个字符都闪烁着金芒,每个字符都给了他危险的感觉,而那把米小经新炼制的法剑,上面除了十二道灵纹外,就是无数真言在灵纹中游动,最为神奇的是,那些真言还和人偶上的真言相互交换,相互辉映,看得汪为君眼花缭乱。
汪为君之所以呆住,倒不是因为这些真言,而是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