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是人称观音手的刘奶奶,专靠按摩推拿来消除病人的病痛,一手医术可谓是妙手回春。”
“这老头也是我们燕京的,姓孙吧好像是......我听我家老头子说了,他与生俱来就有常人无法比拟的准头,抓药还是怎么的,一把上去都能抓到正好的分量,所有也有叫他‘一把抓’老孙的。”
“萧大哥,你看这位陈爷爷眼神锐利、鹰钩鼻,生得就如一展雄鹰。他的眼睛可厉害得很哩,无论什么中药,但凡掺了一点假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每随着一位中医巨擘步入,唐思瑶、黄延、程倩雪就纷纷扮演起了解说的角色,将他们每个人擅长的领域一一进行叙述,着实让萧樯这个井底之蛙涨了不少见识。连带着,华佗听得也是一阵眼热。
纵然贵为神医,凭华佗一己之力也断然不可能掌握中医的个中套路,比如拔火罐或者给孕妇接生,这都不是他所擅长的。赶上今天这百花齐放的日子,这老头也是从现代的这些中医身上看到了许多可取之处。
一群身穿统一制式的黑色长袍的男人走来,行走间步履沉稳,不疾不徐。这些人有十几岁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也有和朱晋年龄相仿的中年人,长相各异,高矮不同。但是,他们有一个共同点:每个人都板着长脸,不苟言笑。他们表情冷漠孤傲,像是不把全天下人给看在眼里似的。
“真不知道药王樽从哪个犄角旮旯搜刮来这么一群家伙,难道加入他们的要求必须是面瘫么?”黄延耸着肩说道。因为跟欧阳皓相处不洽的缘故,沾亲带故的,他看药王樽的人也是有些别扭。
“哼!欧阳皓这个大坏蛋!”程梓很是不忿地说道。她抓起萧樯空着的那只手,朝着他的掌心吐了一枚果核,那是她吃的杨梅里带的。
萧樯看也不看地随手一丢,那杨梅核就准确无误地被扔进了垃圾桶里,暗器用惯了,这种小事都是信手拈来。他掂了掂程梓,笑着迎上了欧阳皓:“来的这么迟,该不会是喝多了睡过头吧?”
奇迹般的,欧阳皓居然笑了一下,虽然还是不太自然,但确实比那张棺材脸好多了:“别小看人,我的酒量和我的医术水平相当,你要是真的想知道我的酒量,今天争取把我逼到用尽全力的地步吧。”
“那我可就要拭目以待了。”萧樯笑道。
这时,一个身材矮小的老爷子跟唐德尧打过招呼后向这边走了过来。老人面色冷漠,身高佝偻得已经不足一米六,体格更是瘦弱。他对欧阳皓嘶声道:“皓,怎么不介绍一下?”
“师傅,其他这几位您已经认识了,至于他,就是您一直念叨着的萧樯。”欧阳皓让身,给欧阳权介绍着。
程梓好像有些怕这位老人似的,他一过来,程梓就环上了萧樯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大哥哥,这位老爷爷就是欧阳皓的爷爷和师傅,欧阳权,你可千万不要为了橙子出手打欧阳皓呀,要不然欧阳爷爷该瞪橙子啦!”
人小鬼大。
“谁要给你出头了,小不点坏心眼倒是不少。”萧樯忍不住在程梓的屁蹲儿上轻拍了一下,旋即微笑着颔首施礼:“欧阳爷爷,你好,我是萧樯。”
“当真是一表人才。”闻言,欧阳权捋了捋自己的胡须,而后微微欠身,竟在本门弟子目瞪口呆之下给萧樯微微鞠上了一躬。“皓这个孩子打小就比较孤僻,自己不愿意去接近别人,别人也不愿意去接近他。我这个当爷爷的无能,除了教授他一身医术,却不会教他如何做人。谢谢你,你是他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萧樯抱着程梓跳开,急忙去扶欧阳权。他有心道谢,自己却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重礼:“欧阳爷爷,你老这是让我这个小辈折寿啊......倒是我该谢谢你才是,托那瓶酒的福,我也是交到了朋友。”
昨晚欧阳皓曾经说过,师傅让他拿的那瓶酒,主要是想给萧樯喝。
可到了微醺时,萧樯却低声跟欧阳皓说,这瓶酒,其实是他的师傅拿给他喝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萧樯有自知之明,知道欧阳权老爷子根本没理由把那么好的酒送给他,再说老爷子若是真的想认识认识他,哪能不自己亲自登门。由此看来,老爷子的目的就很明显了,涉及整件事的人一共就三个,欧阳权、萧樯、欧阳皓。除去前两个,结果就出来了——真正的目的就在欧阳皓身上。
欧阳权就是为了让孙子借着送酒这么一茬,能够有机会和同辈人接触接触,交个朋友罢了。
现在看来,效果蛮不错的。
送进了欧阳老爷子,欧阳皓也留了下来跟萧樯他们一起迎人。
离不远就看见一波白袍男人迈步走来,程梓抢在众人之前开口,惊呼道:“是凌爷爷和凌子轩他们,大哥哥,我们要不要先回去?”
“我们不能以偏概全,凌子轩如何,那是他的事情,凌爷爷和其他人又是另一码事。”
目光从凌子轩身上豪不停留地扫过,萧樯眼角的乖戾也是柔和下来。这行人是最后一波到场,待凌晨朗同唐德尧打完招呼一齐走来,索性萧樯也是直接迎了上去,微微颔首,道:“凌爷爷好。”
唐思瑶等人也是跟着道:“凌爷爷好。”
凌晨朗个子不小,得将近一米七了,这在老年人的队伍里称得上是名副其实的高个子。头发白了一半左右,剩下的是乌黑的短发,头上一黑一白,给人一种阴阳的感觉。加他全身上下